陈海锐利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叶思,唇轻起,“看来得先解决一下这个麻烦,她不解决掉很容易影响我手术的质量。”
说完他眸光一寒,握紧了手中的刀快步的走近了叶思和林扶言。
叶思下意识的往后退,一个人她都打不过如今又来一个,再者她唯一的武器没有了,如今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叶小姐,你还是别挣扎了。”,林扶言眼角的笑纹慢慢地撑开,“配合我们,你能死得好看点。”
“呵,咱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叶思轻笑,撑起气势。
“呵呵呵,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会杀不了你?”,林扶言捂着嘴笑的放肆。
在这狭小寂静的屋里,格外的诡异。
叶思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我劝你们放弃挣扎,现在跑还来得及。你们如果不跑,就真的跑不了了。”
“别跟他废话了。”,陈海皱着眉头失去了耐心,“时间不多了,今天可是有好几台手术的。”
林扶言敛了笑意,眸子看像两米处的一扇门,那里面关着她的钱。
叶思看着外面漆黑的楼道,心里说不出的发寒。
她真的能拖到警察赶来吗?
陈海的动作快且干净利落,一出手叶思的胳膊上就见了彩。
刺痛感让叶思的神经病的敏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奋冒了出来。
她抬腿踢去,陈海躲避不及,肚子上挨了一脚。
他弓着身,手上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怒意慢慢爬上他的脸。
“林院长发什么呆呢?”
林扶言微微回神,刀起刀落非常的狠厉。
叶思弯腰躲开了林扶言的攻击。
此时陈海也站了起来,他和林扶言同时朝着叶思发出攻击。
叶思不断地往后退,她一人之力实在是难敌两人,她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陈海似乎说发现了叶思的意图,脸上变得更加阴狠,手中的动作更加狠辣。
叶思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吃力,她真的要撑不住了。
这样一直躲避,耗费的不只是她的体力还有她的精神。
时间越往下叶思的动作越慢,这时林扶言飞快的转身,一腿踢在了叶思的脸上。
叶思的大脑被踢得发懵。
陈海抓住机会,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叶思的颈部刺去。
叶思想要躲避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太快了。
“刺啦”刀掉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响。
叶思睁开眼,黑发遮住了额头一双美的无神的美目盛着淡漠。
封蓝——叶思都要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们不是说封蓝死了吗?那为什么他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而且林扶言和陈海是看得见封蓝的。
“你是谁?”,林扶言眼底的杀意渐浓,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
“我是来取你命的。”,封蓝平静的脸上说出疯狂的话。
语落不只林扶言和陈海愣住了,叶思都愣了一下。
回神叶思看着封蓝,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封蓝平静的眸子扫过林扶言和陈海,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林院长陈海你们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如今也是时候该还了。”
林扶言擦了擦身上的灰,从地上站了起来,“亏心事我可没做过,你可别乱说。”
封蓝盯着林扶言眼底有些厌恶,“是吗?那张手术台上死了多少人,要不要我给你数数。”
林扶言的眸子微窒,“你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我吗?”,封蓝轻笑,“我是被你害死的四百五十三人,想起来了吗?”
这么准确的数字,林扶言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眼前的人绝对不简单。
“你想要什么钱或许权我都可以给你。”
封蓝笑了起来,“钱或者权,林院长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钱和权是从哪来的。”
“那又怎样,我不过是把废物利用了。”,林扶言说,“有什么错吗?”
封蓝的神色突然变得冰冷,恨意滔天而来。
“废物,你说他们是废物,林扶言你是不是忘了忘了你是从何而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
封蓝一字一句开口,“佑天兰!”
听到这个名字,林扶言突然就僵在了原地。
她猩红着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陈海的眸子微微闪过讶异,他从来没见过林扶言这么失控,这佑天兰到底是谁?
“你和他们一样,佑天兰她不会原谅你的。”
林扶言的神色突然变得惊慌失措,“不是我不是我,我没错。”
叶思看着封蓝的神色变了又变,眼前的人好像知道很多秘密,他到底是谁?
“林扶言你连死都不配死。”,封蓝继续说道,“你应该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林扶言沉默了几秒,突然抬起了头,她颠笑着,“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这所精神病院,是林扶言在十年前创立的,那时林扶言二十九岁,她将所有的身家都投在了这里。
创立精神病院的初衷要从30多年前说起。
八七年秋,林扶言还是一个孩童住在一个小村庄里。
他们家一共有六口人,她的爷爷林建华奶奶杨小花父亲林安安母亲佑天兰弟弟林福财。
她的母亲佑天兰从她出生之时精神就不正常,村里人都叫她的母亲傻妞。
傻妞总是疯疯癫癫的,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到处说疯话,整日在村里来回逛,她做事很慢,做出来的成果很差。
因此林扶言的爷爷奶奶包括林安都不喜欢傻妞,他们总是骂傻妞。“白吃鬼,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吃。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养着这么个白吃鬼。”
那时的林扶言思想尚不成熟,看到所有人都讨厌傻妞她也下意识地跟着讨厌傻妞让别人觉得她是正常的。
虽然林扶言讨厌傻妞,但傻妞却家里唯一对她好的。
家里的爷爷奶奶,包括父亲都只喜欢她的弟弟林福财,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她弟弟的。
她只有做不完的家务活,和听不完的骂。
她觉得不公平,想要反抗。
“凭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弟弟的?凭什么他不用做家务活。而我不但没有好吃的,好玩的,还要做好多好多的家务。”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奶奶都会沉着脸破口大骂,“你一个女娃娃就是个赔钱货,给你吃,给你穿就行了你还要要求这么多,真是个没有心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