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云澳一脸高傲的看着张合山,满是不屑,很是看不起凡人。
“你就是这府上主人,听说你们府上来过两个仙师。”
张合山感受到云澳那傲慢的目光,眼底划过无语之色。
这几个人真是仙师?怎么与夜仙师他们差距这么大。
算了还是赶快打发了吧。
于是面上笑着答道:
“没醋,是来过两位仙师。”
青姬卷着发丝,说:“看看是这位吗?”
说着指了指刘枫手中展开的画像。
刘枫来到张合山面前,和气问:“张家主看看是这位吗?”
张合山倒是先看了眼刘枫,视线在移到画像上。
画上不是宁夜还是谁。
张合山扫了眼云澳几人,缓缓道:“画上之人正是其中一位仙师,不过已经离开很久了。”
云澳一脸激动的起身,语气极速:“去了哪里?!”
张合山:“不知道,仙师们的去向我也不敢多问啊,真是抱歉。”
云澳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烦躁袭来,握拳砸向桌面,嗤了一声。
“妈.蛋,追了一路,好不容易在仙界听说那山鬼见过顾君夜,现在又落空了,这该死的。”
青姬嫌弃的抬袖轻笑,“云澳你还是收收你那脾气的好,免得丢了人。”
“青姬!”云澳眼眶泛着红,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想要把她弄死的贱人。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找到顾君夜要紧。”刘枫赶忙出来打圆场。
“张家主既然消息已经打听完了,那我们也就不多留了,多有打扰,告辞。”
刘枫抬手行了个礼,就拽着云澳赶快离开了,生怕二人再打起来,这里可是凡界城市啊。
张合山望着离去三人,又看了眼被云澳一拳打出个坑来的桌子,喊来下人给换了。
而张府另一间香烟渺渺的屋子里,墙上的一幅肖像画竟然眨了下眼。
远在千里之外的陆渊“咦!”了一声。
他单手托着腮,窝在榻上,半眯着眼。
“这几人好像是那赤霄钟的下手,还真是坐不住了,一听到夜活着的消息就按耐不住,真是……哼!狗东西。”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公子,这是您在醉仙阁点的菜,已经为您送来了。”
一听自己点的菜来了,陆渊忽的坐起,什么想法都抛到脑后,跟个兔子一蹦老远。
“嗯,方前厅即可,对了,还有酒庄的酒,也去帮本公子取来,钱回来一并结算。”
嘱咐完外面那人,陆渊便立马去了前厅,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去了这么多地方果然还是西晋的山珍最是美味,东海的海味也不错,就是脸臭的太多了。
不想了不想了,开吃开吃!”
……
荒凉的山地上
岚山环顾四周,目标锁定在了一个方向。
“岚山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里啊?昨天不会是没找到吧!”
攸叼着根狗尾巴草,走在岚山身侧,调侃。
“岚公子不知道要去的地方吗?!”云玉有些诧异的看向岚山。
好像一个说要去祭祖的人却不知道坟地在哪里,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吧。
攸怕云玉误会什么解释说:“岚山之前失忆了,最近才想起来的,所以才回来看看,云姑娘千万别多想哈。”
“失忆……”云玉望着岚山眼中晦暗不明,声音很小的呢喃着。
“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岚山深呼了口气,“就你多嘴,什么都要说出来。”
攸欠儿欠儿的呲牙一笑,抬了抬下巴问:“要不咱们先送云玉姑娘去她要去的地方吧,也不能总让人家跟着你这迷糊瞎走啊,你不心疼吗?”
“我没瞎走。”岚山白了眼攸,又看向云玉。
“云玉姑娘要去的地方的那边,先送你过去。”
云玉攥篮子的手指因为太用力微微泛着白。
抬眸忽的一笑,声音中带着意味不明。
“好啊,也不远,就在岚公子方才望去的方向,说不定我们是同个地方呢。”
说着云玉便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云玉的背影,岚山不由皱了下眉,感觉云玉方才的话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走了岚山,云玉姑娘都快走远了,还愣着干嘛呢。”攸探到岚山面前,叼着狗尾巴在他面前摇啊摇。
“最近你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心神不宁的,这可不像你啊!还是以前的岚山好点,所以快醒醒啦。”
少年笑着在岚山面前晃了晃便向前走去。
岚山收回思绪,黑色的眸中有一股暖色划过。
……
行至百米,半人高的杂草横生。
一路上些许残破的土墙建筑横在杂草丛中,若隐若现。
“呜啊呜啊——”的乌鸦落在土包上,浓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外来者。
即使阳光照耀在了这方土地上也显得很是萧条荒凉。
岚山边走边环顾四周,停止的心脏处竟有一下没一下的触动着。
岚山抿了抿唇,抬手抚上心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前方的云玉忽地停下了脚步。
而她的面前是一座破败不堪的房子。
房屋周遭爬满枯藤,石壁上是沉积的尘土。
房梁一处坍塌,斑驳的木屑裸露在外,隐隐有刀痕在上面,只是由于时间太久又无人清扫早就被蛛网灰尘掩盖。
虽然这个房子里外都是破败不堪,但地面却出奇的干净,一看就是有人打扫过的。
望着直接走了进去的云玉,攸看了看杵在一旁发愣的岚山。
疑惑的也跟着岚山的目光看向破房子一旁的杂草中。
一块碎成五块儿,褪去色彩,染上泥泞的匾额静静的躺在那里。
攸仔细看着上面的三个字:“玉什么院?”
因为第二个字碎的太碎了,所以看不出来是什么。
“玉轩院。”岚山收回目光,跟着走了进去,只是声音中有些沉重。
攸挠了挠头,竖起大拇指。
“这也能看出来,岚山你眼睛真好使。”
二人进了屋子,一股香火弥漫开,云玉插上香,将篮子放在桌上。
桌子很干净,上面就一个香炉,和一张牌位。
但是这牌位却是个无字的,这就很让人感到奇怪。
“为什么这牌位没有名字啊?”攸问出了心中不解。
然而却没有得到回答。
云玉静静的站在那里,眼中是升起的香烟,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
岚山也盯着那无字灵牌脑海中一幅幅画面一闪而过。
“这里已有百年无人问津。”云玉语气缓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轻抚桌沿缓步而动。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么?因为这里的地下处处是不眠的白骨,他们每当深夜便会从地下爬出,像活人索命。
他们不甘心,不甘长眠于此。”
说着,云玉转过身来,望着身后岚山。
云玉的脸还是那张脸,可是不知为何却显得有些阴森森的,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不再像以往柔情温良,反而有种阴冷。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没了什么温度。
“他们都死了,死在了百年前的一帮山匪手中,血染了青瓷,不论男女老少,皆是没逃过这场凶杀。
欺辱、凌迟、都是那么不堪入目,可为什么都死了有的人却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