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芸菲注视着幻灵域界的壮观景象,内心却没有了以往的澎湃情感。
“看吧,我们担保过,现在你不是来到幻灵域界了吗?”
潮流小伙故意刺激着受过皮肉教训的曾芸菲。
女孩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听着,我们需要你进入菲瑞洛徳学院,手续之类的已经搞定了,现在你只需要像个普通新生一样就行,”
潮流小伙点燃了一支香烟。
“等时机成熟,就开始行动是吗?”
曾芸菲的眼神埋藏着许多情感,不过小伙并未察觉。
“当然,一旦通知你,不管你和别人相处的有多好,接到命令必须立刻执行,别忘了你签订的契约。”
小伙全然不顾曾芸菲的感受,像是对待工具一样,直白地吐露事实情况。
曾芸菲来到梦寐以求的菲瑞洛徳学院前门却丝毫提不起兴趣,毕竟她从今往后再也不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存了。
“我们已经查到你是爆炸事件的主谋。”
陶启方双手交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我,主任,请你不要开除我,不要......”
乔健洋苦苦哀求,希望自己还能在学院里待下去。
“考虑到你要是计划成功,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可现实是你计划失败,还恰好助我找到了潜伏的危机,所以.....”
“所以?”
乔健洋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
“所以我们决定把你带到囚徒之笼里面关个两个月,作为惩罚。里面心理导师会好好教会你怎么做人的!”
乔健洋像是被施了咒语一样,滑落到在地板上。
“待你心理正常后,你就可以返回学院正常学习,不过两个月内别想回来。”
陶启方强硬的语气似乎扼住了乔健洋的喉咙。
......
安如里静静地坐在那略显破旧的轮椅上,她的身躯显得如此单薄,眼神空洞且无助地望着眼前浩渺无边的大海。
陶启方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解,觉得莫名其妙:这人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离世了吗?怎么会在此刻出现在海边?
海浪接二连三地猛烈拍击着岸滩,汹涌澎湃的浪涛发出巨大的声响,犹如一声声凄惨的哭喊,悲声连绵不绝,紧紧缠绕住了心怀不安、满心狐疑的陶启方。
他的思绪愈发混乱,仿佛被这海浪卷入了无尽的深渊。
“舅舅,不能让她得到政治特等生的名额,我下不去手......”学生时代的关彰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汗珠,神情紧张而又焦虑,还递给了陶启方一把沉甸甸、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匕首。
“求你了,舅舅。”关彰远的声音带着颤抖,露出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 陶启方沉默着,缓缓地接过那把沉甸甸的匕首,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这把匕首有着千钧之重......
陶启方惊醒过来,赶紧低头查看双手。
“是梦,是一场该死的梦。”
陶启方庆幸地反复检查自己的双手。
“没有血,没有匕首。真是虚惊一场。”
陶启方仅仅把它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噩梦,然后轻而易举地就忽视掉了。毕竟,现实已然摆在眼前,无论怎样都无法再做出更改。
.......
海花无法感受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岸上的石块。
安如里——竟然还坐在轮椅上看海。
“舅舅......我下不去手......”
学生时代的关彰远说着又递给陶启方一把匕首。
“鬼东西,噩梦吗?”
陶启方有些恼火,接过匕首,朝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女孩走了过去。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漫长而煎熬的噩梦。
睡衣已被完全浸湿,天刚蒙蒙亮。陶启方砸了砸嘴“怎么回事?”
......
由于梦的缘故,陶启方今天的工作状态很差,很简单任务的也出了不少差错。
......
夜幕笼罩住了整个学院,陶启方感到阵阵不安。躺在床上,陶启方思来想去,渐渐坠入了无意识的河流。
......
“舅舅,不能让她得到政治特等生的名额,我下不去手......”
虽然是梦,但陶启方的意识却相当清醒,他觉得自己有些接近崩溃。
“你咋不自己去杀掉她,非要让我动手。”
陶启方忍无可忍地向外甥咆哮道。
学生时代的关彰远愣了一会,将手中的匕首塞到陶启方手中,然后拔腿便跑。
陶启方扭头看了眼还坐在岸边看海的安如里——一转眼的功夫,关彰远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我是吧,混蛋,蠢货,你想干嘛?!”
陶启方发疯似地朝海上大吼,而看海的安如里却不为所动。
“好,好,我再来一次。”
陶启方捏紧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靠近残疾人安如里.....
又是一身汗,而且头还痛得厉害。
“喝点这个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身体很健康。”
医生的话像定心丸一样让陶启方松了口气。
......
阴冷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无尽的灰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囊括住了整个大海。无边无垠的大海波涛汹涌,浪花疯狂地拍打着岸边。
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岸边,陶启方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
“舅舅......”学生时代的关彰远声音带着颤抖,缓缓递过来那把匕首。
陶启方瞪大了双眼,那双眼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紧盯着那把自己曾经用过三次的凶器,仿佛那冰冷的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腥的气味。
“啊!”关彰远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空旷的海边回荡,传入冷色的天空。
而陶启方却像是着魔了一般,没有就此停手,而是一下接一下疯狂地捅着,他的动作机械而又凶狠,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枕头像是接受了一场倾盆大雨般的汗水清洗一般,湿漉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陶启方此时已浑身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艰难地爬了起来,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我受够了......”
陶启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中越来越紧张。他知道夜晚会在一天的末尾降临,但这也意味着他将面临一个可怕的挑战——睡眠。自那天开始,一旦夜晚来临,他就会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因为他害怕再次陷入那个灰暗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