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摩拳擦掌虎视眈眈朝两人来,祁玥见缝插针从打手腿边滑过,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
“咯咯咯,有本事来抓我呀。”
十来个打手,一半去抓祁玥一半去抓南裳,躲在暗处的祁昌平想出去,但一想自己不会武功,立马跑去慕府找人。
南裳很快就被抓住,但祁玥却趁打手不注意,一溜烟跑到红秀楼里头。
一进去入耳的是跌宕起伏的琴声和萧声,最中间的舞台上,衣裙衣着暴露的舞娘,在上面争奇斗艳。
下面围着一圈男人,有的男人怀里还搂着美娇娘,还不忘拍手叫好。
祁玥躲到一个饭桌底下,打手们追进来后放慢脚步,生怕惊扰了客人。
祁玥见打手离她越来越远,忙起身从桌子底下出去,头撞到了桌角。
“疼疼疼。”
她的身体被一个阴影罩住,她以为是红袖楼里的打手,心里暗道不好。
“皇妹?你怎么在这?”
祁玥抬头看去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这话应该我问你,皇兄你怎么在这?”
玄霆是淑贵妃所出,在宫宴上两人自是见过的。
玄霆眼睛瞟向别的地方,好似在特意回避祁玥的问题。
祁玥[我该不该告诉皇帝爹爹和贵妃娘娘,我在这里见到三皇兄呢]
玄霆身体僵硬,双手祈求祁玥“皇妹我求求你了,别告诉父皇和我母妃。
不然我被他俩禁足,这辈子怕是也出不了皇宫了。”
玄霆今年十八正是喜欢玩的年纪,他一直觉得,上有太子下有玄珏,那个位子怎么也轮不到他。
所以他一直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淑贵妃一直咬牙切齿恨不成钢啊。
她多次想出手帮玄霆争一争,玄霆知道后不仅阻止她还冲她发火,为此母子俩没少吵过架。
祁玥看他情真意切的样子,拍了拍手后双手环胸,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玄霆看看四周,好几个打手朝祁玥而来,他打了个响指,两人身边就窜出几名暗卫。
打手们也不敢上前了,老鸨这时笑眯眯走过来“哎呦,这些不长眼的扰了客官您的兴致,我在这赔个不是。”
说完后对那些打手吼道“还不快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调教调教。”
打手预想上前,玄霆说道“慢着,我看你这红袖楼是不想开了,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你们能招惹的起的。”
老鸨双手一挥,打手们源源不断的上来,玄霆的暗卫虽只有两个,但武功却都不弱。
他们打他们的,祁玥却趁机溜走,在红袖楼里闲逛起来。
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三花猫瑟瑟发抖窝在那,祁玥走过去。
“你怎么啦?”
三花猫看见祁玥眼神都亮了[上神,我家主人被抓起来了,你救救她吧]
祁玥察觉其中有故事啊“快带我去。”
三花猫一路带着她朝二楼去,停在了楼梯上去的第一个房间“这里。”
祁玥一把推开门,一个肥头大耳满腹便便的男人,身下正压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拼了命的挣扎,手中还拿着一把剪刀,却被那男人一把夺下扔在一旁。
祁玥眼疾手快,跑过去捡起剪刀,她身形小,且男人现在满脑子都是污秽之事。
他没留意到身后有人,祁玥一个回首掏,小老弟被剪掉滚落在地。
只霎时间的事,血流不止男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裆部,额头上汗如雨下。
老鸨听着二楼上惨叫的声音不对劲,立马上楼查看情况,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脖子一凉。
“完了完了,侯府要绝后了,侯爷不会放过我的。”
她在这瑟瑟发抖,祁玥早带着三花猫和姑娘溜到了后院。
姑娘指着一个院子,那院子入口有四名打手,院子里的每间房门口还另有两名打手看守。
“就在那里,那里关着好多姑娘,她们是和我一起被绑来的。”
祁玥想溜进去就得绕过这层层把守,她手在储物袋里摸索着,摸到一个火折子。
只一盏茶工夫,离这院子不远处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前院的事他们在后院不知道。
祁玥壮着胆跑出来“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要烧死人了!”
院子入口的打手都去救火,每个房间门口的打手还在,祁玥上前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待所有打手聚在一起向她走来时,她掏出一张引雷符,把所有打手劈了个外焦里嫩。
祁玥一一把房间打开,每个房间里都关着三四个姑娘,没关在一起是怕她们聚在一起不安分。
祁玥带着她救出来的姑娘往前厅去,前厅的战局也进入尾声。
玄霆暗卫身上一点伤也没有,红袖楼的打手却一一躺地不起,哀嚎遍野直喊这里疼那里断了的。
老鸨见自己败了下风,她语气柔了许多“呵呵~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不如我做东,今日所有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玄霆担心祁玥四处都找不到她“我说了那丫头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她人呢?你们把她绑到哪里去了?”
老鸨示意把人抬上来,担架上一个男人,下体被血水浸湿,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更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小侯爷在我这变成这副样子,我也离死期不远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她是我慕家的。”
祁昌平去慕府,赶巧慕彧辰外出办事回来,两人在大门口碰到。
但去红袖楼搜查总得有个由头,慕彧辰随即去官府报官,说是红袖楼绑了祁玥。
官差们这才跟着慕彧辰到了红袖楼,别人老鸨不认识,慕彧辰她自是知晓的。
老鸨捏着手绢走到慕彧辰身边“哟,慕将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慕彧辰示意官差们把老鸨绑起来,冷声道“我为什么来?你们绑了我女儿还问我为什么来?”
祁玥走到慕彧辰身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爹!你怎么来了?”
老鸨先是不可置信,再像霜打的茄子“完了完了,不仅得罪了侯爷,还得罪了慕将军,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