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认出了小妾“这不是倚春楼的小玉吗?听说她被人赎走了。
我点她好几次没点到,钟老爷真是好福气啊!”
说完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对着小玉舔舌头。
钟言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唇止不住的发抖,眼神若是能杀死人,奸夫淫夫已经被他刀死千百遍了!
他成亲几年了一直无所出,便有了纳小妾的心思,但他想找的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他爹和他说小玉是远房姑家的表姐,家中遭了大难,她一路逃荒来投奔自己无处可去,他这才愿意的。
慕博文是二品文臣,有的事他不能做会被弹劾,但慕彧辰是武将,有的事他来最好不过了。
他放下祁玥走到钟言身前,活动手脚一番后一拳头就抡了上去,拳头如雨点落下。
“让你欺负我姐!你个死渣男!”
祁玥想提醒他爹[爹你可别把他打死了,他还要替他爹养儿子呢!打死了你还要贪官司]
又是一个超级惊天大瓜,百姓们交头接耳“我没听错吧?钟少爷有孩子?”
邻居一副我知道的样子补充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小妾已经有身孕了!”
有人想到什么迅速反应过来“那你们说这孩子是钟老爷的,还是~”
“谁知道呢!”
“要我说十有八九是钟老爷的!”
“此话何意?”
“你看钟少爷成亲多年,正牌夫人可一直未怀有身孕,偏偏这小妾就有了!”
祁玥适时补刀[你们猜的没错,钟少爷没种被带了绿帽子,还得替别人养娃!]
大家只当是有人知道内幕,选择在此时默默爆出来,也没人追究这声音的来源处,大家现在对钟言又有些心疼
此刻的钟言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眼睛只死死的望着钟老爷方向。
慕婧姗见事情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还差临门一脚。
走到小妾身旁,扯下嘴里塞着的破布问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小妾见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毫不畏惧钟言的眼神,直直的瞪了回去,甚至还朝着他吐了口口水。
“呸!你个没用又没种的软脚虾,你老爹都比你强,孩子确实不是你的是老爷的。”
说完还朝钟老爷抛了个媚眼,这让他很是受用!
钟言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匍匐在地想上前收拾小妾一顿。
慕婧姗拦在了他身前,两只衣袖往上拉,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些伤都是他们几人所为,还是打着我无所出的由头,肆意妄为的欺辱我。”
边说边走向人群,让全城百姓都瞧瞧钟家是什么龙潭虎穴。
这个朝代的思想没有那么封建,毕竟第一位人皇就是位女皇,但也只仅限于露胳膊。
“身上还有一些伤比这些还严重,但不便露于人前。”
兄弟姐妹三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一直不做声的慕博文开口。
“舍妹一直遭遇如此不公平对待,我幕府今日特来休夫!烦请大家给做个见证!”
人群倒吸一口气,休夫?从古至今第一次有人休夫,竟让他们撞见了!
慕婧姗拿出自己连夜写的休书,当着所有人的面签了字,又递到钟言面前。
钟言自是死活不肯签,只要扒牢了慕家,他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慕彧辰上前,强行用刀子划破他的手指,按着他的手按了个血手印。
一式三份,慕家钟家官府各一份。
祁玥继续补充提醒[别忘了嫁妆,可一分都不能少!]
慕婧姗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那是她出嫁时的嫁妆单子。
陪嫁京中十间铺子、两处百顷的田庄,更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当时足足占了京城的三分之一。
但现在已经被不善经营的钟家老两口嚯嚯的差不多了。
管家接过慕婧姗的嫁妆单子,掏出算盘噼里啪啦就开始算。
很快数额就出来了“去掉铺子和两处庄子,你们共花了白银十万两,黄金两万两!
这座宅子可以抵一万两,里面所有的家具摆件抵五百两。
你们还需给小姐八万九千五百两白银,两万两黄金。”
人群中不乏有那仇富的,对着钟家几人就开骂“臭不要脸的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花儿媳、媳妇的嫁妆。”
“这种人就该死绝了好,花人家那么多钱还不好好对人家,那么多钱他们怎么用的心安理得?”
一时间臭鸡蛋、烂菜叶子直往几人身上招呼,还有一直往他们身上吐口水的。
慕家众人包括慕婧姗一起回了慕府,钟府所有的家丁丫鬟,都是慕婧姗陪嫁过去的。
有几个到了钟家后对她不忠心的,慕婧姗让他们自行离去,其余人愿意回慕府就回。
祁秀娘和韩兮颜得到消息,早早就准备好东西,在门口翘首以盼。
见一支大部队缓缓而来,两人上去迎接,祁秀娘手持桃枝在慕婧姗身上轻轻抽打,韩兮颜端着盐巴往慕婧姗身上轻洒。
慕婧姗也没生气,知道这是在为她辟邪去灾。
钟家几人被赶出府后,屋漏偏逢连夜雨,想去客栈被指指点点,想买处小宅院没钱,只得委身在破庙。
钟言想收拾一番小玉,他把落到如今田地的错全归到小玉身上,无奈小玉被自己爹死死护在身后。
他气不过抄起手边的木棍开始无差别攻击,随着一声尖利的叫声,他手中的动作才戛然而止。
手中木棍掉落在地,他环顾四周,只见他娘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玉也手捂着肚子直喊疼。
“啊~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婧姗婧姗我来了,婧姗你等等我~呵呵呵~”
慕婧姗在家好好休息了几天,听传闻钟言疯了已经是五天后。
官差在破庙里发现钟老爷子的尸身,经小玉指证是钟言所为,但基于他现在已经疯了,决定不再追查。
祁玥[疯啥疯装的!他反应过来自己弑父,怕死就装疯卖傻]
慕彧辰“既然他现在已经疯了,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应该也没人关注,毕竟他也是个杀人犯!”
夜里,钟言走在街头,一个黑衣人偷偷跟着他,到了一条隐蔽的小巷子里,把他的脖子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