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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沐:“……”
这个麻烦的世界!
这个时候心思还很单纯的宫沐并不知, 黎生高高兴兴去让后房量身做衣时没少被刁难,尽管这是一如继往的事情罢了。
只是年纪小小的他早已经习惯了隐忍以及顾全大局, 反正是领了少爷的赏, 他也就不与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计较了!
若换了平时,这些人再多刁难也不会真给黎生这小小书童做新衣的, 大家可都清楚, 四少虽不能得罪, 但四少却是个不管事的人,从未过问过底下人这些事,他苑里头的奴才可不少被欺负。
不过昨儿个听说, 那位向来不管事的四少爷可是在二夫人那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凡是都有个万一,连二夫人都不敢得罪的主, 他们这些奴才哪还敢耍滑?若这等小事惹到了那位,那可真就不好交待了。
那边黎生得了新衣欢欢喜喜,这边,宫沐继续做着安静的美人。
没有弄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没想出怎样悔婚的办法,宫沐就这样一天天窝在自己的东苑, 蘑菇一把又一把的生长, 直到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大手一挥, “走, 本少爷要出门。”带着黎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门了,连马车都没有备。
要说起原身,放现代人话里说,那就是个极度御宅族,宅得那简直已经到了一种无人可及的境界了。
在现有的记忆里,原身出门的次数真可谓寥寥无几少之又少,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宅得惊天地泣鬼神了都。仿佛除了那东苑哪儿都吸引不了他似的,导致就算现在继承了原身记忆的宫沐,也对眼看到的这个华夏国京城陌生得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震了一张面瘫脸。
黎生:“……”怎么觉得少爷心情不佳呢?
抱着这种心态,黎生伺候得愈加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生怕哪里不好将自家少爷给得罪了倒事小,惹少爷不痛快便是他罪无可恕了。
这可好不容易得了少爷肯出门一回,得好好伺候着才行!小少年暗自握拳。
“少爷,您盯着那卖糖葫芦的做何呀?”黎生立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少爷盯着那卖糖葫芦的都有一刻钟了,神情特别淡然,可那双美得像染了法术特别容易叫人换魂的眼却散着淡淡的,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那小贩惹了少爷,还是少爷觉得那糖葫芦有趣?
缓缓收回视线,宫沐只是在想,如果他一手拿着糖葫芦边舔边走那是怎样一个画面?
这个时代的糖葫芦跟前世的有什么不同呢?是甜中带酸韧里带脆,还是味道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儿,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对于一个孤魂来说,触物伤情了。
摆了摆手,“那儿看着挺热闹,是做何?”尖下巴一抬,视线落在前头不远处。
“啊,回少爷,那是冰镇绿豆糖水的小店!这都五月了,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这样的摊位就变多了。”
说到吃的,黎生还是孩童,自然贪馋,对这方面也颇有了解,“正好,据说这南河岸边的小店也算较有名气的一家,这家店做的冰镇糖水甜而不腻。您瞧,那是何家的何公子与林家少爷也在呢!”
随着黎生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着两名衣着略华丽的青年男子,身后都跟着恭敬的随从,随从拿着扇子在为其主扇凉。而当事二人相视而笑,远看去倒是谈笑风声,至于身后随从的行为并无半点不适,一副泰然的姿态。
这个封建的尊卑时代。
对于那二人,宫沐没什么记忆,听黎生这口气,原身应该是见过那二人的。
过是不过去呢?
“少爷?”见自家少爷不动,黎生疑惑。
“走吧。”宫沐往东边方向走,没有过去那家店。
黎生“哎”了一声,便颠颠地跟上了,心里想着少爷虽然肯出门了,但依旧不喜与人往来啊。
唉,若是少爷愿意多与些人来往就好了,不然也太孤单可怜了。
黎生对自家少爷满是心疼。
扭抬了头看一眼十分俊美但神情清淡的少爷,黎生忽然又觉得那些纨绔子弟自是配不上自家完美的少爷的,不往来也罢。
宫沐这原身长得本就标致倜傥,脸若黛粉,肤似白玉,青丝如锦,配着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身着锦衣,更添雅气。虽然神情淡然添了些许生人勿近的疏离,反倒给人一种似仙谪凡的飘然,更是吸引着旁人的眼球。
一路吸引了不少的侧目,瞧着瞧着,赫然有不少人猜出了这大约便是那传言第一美人的宫家四少宫沐了。
作为一名男子,尽管只是个不大的少年,被誉为美人,到底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这繁华的京城里,再孤陋寡闻的人,平日长得美貌之人总见过的,能如此美而不娇,秀而不俗,宛如仙神来凡的,还真未真见过。除了那传闻中的第一美人,想也是无他了。
众人纷纷猜测。
与将军府婚事一事成了京里头家喻户晓的茶余饭后闲言碎语,身为被谈论的主角之一,宫沐也是轰动一时风头正茂了。
是人都有爱美之心的,只是,既然大胆猜测到了美人的身份,远远地欣赏便是了,倒也无人敢来找晦气。
毕竟,得罪一方富绅家的公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凶名在外的弑神。
自家少爷的出色,黎生那是与有荣焉,挺着小胸脯好像被人偷偷围观窃窃赞美的是他似的。
直到看到那小泥人儿一个个栩栩如生立在那木架上后,立马被吸引了全部精神,才恢复了那孩童的天真烂漫。大眼汪汪地盯着那架上的小泥人儿,双腿是怎么也挪不动了。
身侧人没跟上,宫沐有些疑惑,停下脚步瞧见那泥人小摊前的自家书童,顿时就想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往回走了几步,“喜欢?”
然后,看到的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闪烁着,满脸都是期待却又极力地忍耐着,好容易地憋出了一句:“不、不喜欢。”
宫沐:“……”
敢不敢好好说实话?
明明就喜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宫沐接触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屁孩子。小屁孩虽然偶尔聒噪了点,思维比自己还跳跃了点,而且还瘦不拉机的,但到底对他这个‘少爷’还是忠诚真心的。
忍着没有伸手去揉那看起来毛绒绒的小脑袋,宫沐装模作样扮演着冷然的‘宫美人’,淡淡地抬了抬尖尖的下巴,“喜欢就买。”想了想,“这点银两你少爷我还是有的。”
可不是,原身对于一切都极度不关心,他东苑的例钱几乎没有领过,一直积在那儿都十来年了,身为嫡子,月例零钱可是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偶尔得来的赏。宫老爷给儿子的、旁人为了高攀的、兄长姐姐平时疼爱或者面子上给的……零零总总,日积月累,私库里还真堆了不少金银财宝。
也难得黎生这小书童会计算,因原身宫沐喜静,东苑的仆人极少,仆人的月例银子都是由管事那儿发放的,用不着宫沐私库里出。黎生还一点都不贪,就这么给自家少爷攒了这么些年,愣是一两银子都未彻私贪过。
看他自己原来穿得那般寒酸就知道了,只要少爷不发话,他从来就不会主动要任何打赏。
至于,总管那边一直未领到的属于他这个小侍童的月例银子,这种小事他自是不会主动叫自家少爷知晓的,像少爷那般高贵的存在,怎能因着他一点凡事而操心?
明明是挺聪明的孩子,有时又笨得叫人心疼。
这会儿,宫沐很谦逊地说这点钱他有的,其实他更想说:劳资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听懂自家少爷话中意思,黎生从瞠目结舌中回神,双眼氤氲着水雾,没两下就‘啪嗒啪嗒’往下掉着雨水,努力老半天还哽着喉咙挤不出一句话来。
吓得端着的宫沐内心一阵狂乱,这是怎么了又?好好的怎么说风就是雨了?
喧旨的是皇帝的近身宦官刘总管。
刘总管那捏子桑门的一声完了之后,笑呵呵地朝跪在第二位置的白衣少年扬笑脸,“四公子,您接旨吧。”跑在第一位的自然是宫沐当家主宫祥林,虽然这道旨跟他无半毛钱关系,但人家胜在是旨指上人的生父,那是当家的,当代人重孝重礼,这些细节省去不得。
听不惯那不用捏就尖着的嗓子,宫沐不着痕迹地抖了抖,很坦然地站了起来,双手还算恭敬地接过旨,也不往里看,左不过最好一句顺带才是真意。
这皇帝也真是有意思,就是为了让他进个宫罢了,还特意颁个旨,然后最终目的却只是头口上带的一句,并未在旨书上。
进宫啊?
宫沐此时面瘫着一张妖孽般的脸,但心里头特别痒痒,他想摸下巴,那是他思考是惯性的动作,因为有点儿糙且不符合原身这个翩翩佳子身份在外面前他一直忍着从来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