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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自动防盗设置了V章购买比例大于30%才能看最新章  林简屏息凝气,握着花瓶的手心微微颤抖。

    时间瞬间像是静止在了那里, 就等着下一刻的生死搏斗。

    林简看了下房间里的障碍物, 琢磨着要不要避到前面柜子侧边的遮蔽处, 花瓶对子弹,她连半分胜算的机会都没有。

    一旦对方开打,不用半分钟她就会被打成人肉筛子,然后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不过分秒时间, 她就在脑袋里想了种种后果。

    外面突然传来声响, 有人在高声喊叫, 仔细听去,是在喊她。

    “林简!”遥远的声音没一会就清晰了起来。

    陈淮!

    “死哪里去了, 让你进来拿个东西, 一转眼就不见人了!”外面继续传来陈淮没好气的骂咧声。

    林简吞咽了下,想想还是高声应道,“我在王老师的房间里, 刚才看到有只猫跑进来!”她说完后抬脚把不远处的凳子踢到,立马发出不小的声响。

    “在哪!”陈淮的声音越来越近。

    “说了在王老师的房间里!是不是聋了!”林简粗声粗气地应道,一边凝气去听客厅里的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 外面的脚步声迅速离去。

    陈淮的声音很快清晰起来, “让你来拿东西不是让你来看猫的!一点事情都办不好!”他说完后隔了几秒钟, 林简就能听到他渐至王荣杰房间门的脚步声, 她这才猛地一把推开门, 果然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客厅侧边黑乎乎的窗帘在微微晃动着。

    陈淮和林简几乎是同一时间往窗帘后面的窗口边跑去, 窗外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铝合金窗口边上还有一丁点的泥屑,是那人鞋底上落下的。

    死里逃生,林简左手手背蹭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走到书桌边,把手上的花瓶放回那里。

    “花瓶有用吗?”陈淮视线在她刚放回去的花瓶上面停搁了下,像是看智障儿童似的瞥了她一眼。

    “好端端的干嘛折回来?”林简没有回应他的质疑。

    “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他一脸玩味。

    “什么东西。”

    “打火机。”

    没有听到预期的答案。

    “还你。”林简从裤兜里掏出来,扔回给他。

    陈淮轻松接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风吹过,打火机上面小小的火苗随风摇曳不定。

    半晌后,她先开口,“你接下来去哪?”

    “布达切波。”

    “你明知道这里有问题,难道等着这里汽油纵火的证据全都被毁灭?”

    “谁告诉你是纵火的?”他一脸肃然。

    林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是纵容谋杀案的主犯逍遥法外!”

    “无凭无据,你断定谁是主犯?凡事讲究证据而不是靠主观臆断,记住了!”他说到末了,语气明显不善。

    林简被噎得一愣。

    屋里陷入沉默。

    “还好王老师的房间损坏不是很严重,他这里放着好多学生的作业本,要是作业本都烧了,估计那些学生会心疼他们的作业本的。”他忽然饶有兴趣的自言自语起来。

    林简不解地看着他,她看不懂这个男人。

    明明特意回来救她危急,却不提一字,反倒在这胡扯八方无关紧要的事情。

    “消防员检查了是电路老化造成的火灾,教学楼都盖新的了,宿舍也正好可以盖幢新的,呆在这个鬼地方教书的老师都挺不容易的,薪水也不怎么样,至少住的地方也该像样点,现在正好都不用去外面拉赞助了,政。府会直接拨款,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继续开口。

    “电路老化?”林简耳边听到走廊方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估计他是一开始就听到了,她配合着应了一句。

    “是啊,还好没有人员死亡,消防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然他们宣传检查不力也要挨批问责,这事就过去了。”

    陈淮和林简正说着,门口方向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下来,“你们怎么在这里?”手上缠着纱布的王荣杰回来了,身后则是跟着一脸戒备的王宁宁。

    “刚才有只猫往你屋里跑,我就跟过来了。”林简随口应道。

    “我和徐源一起坐车回来的,他在找你呢。”王荣杰如实转达了下。

    “他找我什么事?”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王荣杰腼腆笑笑。

    “想起来了,他还欠我一顿饭。”陈淮吱了一声,转身往外面走去,林简也跟着出来。

    走到警戒线的外面,林简就看到徐源从学校一楼的拐角处走出来,手上还湿漉漉的在滴水,估计是刚从教学楼里的洗手间出来,他一看到宿舍里面走出来的林简,立马飞奔过来,不掩欣喜, “林简,原来你还真的在这里,幸亏我回来一趟。”

    “怎么了?”

    “这里的医院条件太差了,我和章凌波要立马送孙雯雯去拉萨那边的医院,我担心后面联系不上你,特意跑回来一趟。你——手机号码能不能给下我?”徐源右手无意识的挠了下他自己的后脑勺,说完后咧嘴一笑,耳垂噌得一下通红。看来,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开口要她的号码。

    “嗯。”林简开始报她自己的号码,徐源立马从裤兜里拿出纸和笔记录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再见。”他说完后忽然张开臂膀拥抱了过来。

    林简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徐源松开时她还僵在原处。

    “淮哥,我替孙雯雯谢过你了。”徐源又和陈淮道谢,之后才飞快地朝不远处的面包车走去,时间紧迫,他这是忙中抽空赶过来的。

    没多久,面包车就开了出去。

    “你刚才说去哪?”林简问旁边的陈淮。

    “布达切波山。”

    “那我和你一起去。”

    “怎么改主意了?”

    “你不是不希望打草惊蛇吗?如你所愿。”林简说时往另外一辆破旧的出租车走去,显然是之前陈淮叫过来的车子。

    “无所谓,多个聪明人同行也不是坏事。”

    还好这两天没有下雨,从墨脱出来的公路虽然依旧颠簸,好歹是能顺利出行的。

    到了布达切波山的山脚下,陈淮给了车钱,司机就离开了。

    山脚附近时不时的会遇到信徒过来祈福朝圣,行等身叩拜。附近多石路,而这些信徒三步一叩拜,跪拜时整个人都平贴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

    也不知道是从哪处村落徒步而来,信徒们大都满面尘霜,身上的衣物被磨损脏污地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这些信徒叩拜起身时口中大都念念有词,神色平静且从容。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虔诚的信徒,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写着生活的不如意,所以来转山所以来朝圣。

    他们至少还有信念可转,而她呢?

    她看着那些信徒等身叩拜后把地上的白色泥土装起来带走,林简怔了一会开口,“他们为什么要把白土带回去?”

    “据说可以消灾避难。”陈淮随口应道。

    他走了一小段路都没察觉到林简跟上来,狐疑转身,正好见着林简从背包里腾出个小塑料袋出来把手上刚捧的白土装上,神情虔诚地和那些三步一叩头的信徒无异。他见惯了她平时牙尖嘴利斤斤计较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娴静认真的时候,眸光潋滟隐有水雾,像是把这辈子深埋的心事都翻了出来,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悲伤。

    她在悲伤什么,又是为谁悲伤,无人知晓。

    风一起,有些晃眼。陈淮转身,继续赶路。

    翻过好几座低矮的石山后就是主峰雪山了,有过之前穿越多雄拉雪山的经历,林简对面前的主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老实说,这并不是轻松的活。

    视线里白茫茫的,除了她和陈淮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的体力已经越来越不济,好在陈淮终于停了下来,就地坐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等人。”

    “大概等多久?”

    他看了下腕间的手表,“半个小时。”

    林简已经累得够呛。昨晚半夜救火,身上的衣物不知道被热汗打湿过多少次,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这会到了雪山寒气上笼,里面的衣物越来越潮湿阴冷,她冻得直哆嗦才想起来忘记换套干爽的衣物。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感冒。

    林简打量了下周遭,四周除了积雪还是积雪,也没有哪处有明显障碍物的落脚点。更重要的是以她现在的体力和脚疼程度,她也懒得折腾去远点的地方更换衣物。

    “我要换下衣服。”她吱了一声就算知会,到陈淮的背后位置放下背包。

    “换就换,没必要特别通知我一下,难不成你是想考验下我身为男人的定力?”

    狗嘴吐不出象牙!林简在心里骂道。

    好在他嘴贱归嘴贱,还是老老实实地背对着她。

    林简拿出干爽衣物,背对着他迅速脱衣。她刚脱掉贴身的衣物,一阵冷风灌过,山腰上马有无数雪花飘过来。

    “阿嚏!”她冻得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手上正准备换穿上去的内裤没拿稳,打喷嚏的时候手一抖就掉在了雪地上,她站的位置正好是在陈淮背后略高一点的地势,那雪地刚才被她踩瓷实后有些打滑,卷成一团的内裤居然沿着雪地直接往他坐的位置下滑而去,正正好好在他的侧前方打住,原本卷折的内裤翻滚后自然展开,尽黑色,边缘镶着一圈蕾丝滚边,在白雪映衬下显得格外魅惑聊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