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采云写得觉得累的时候,她抬头向外看去,见天色已晚、仿佛上天也在挥毫泼墨似的。使整个外面变得一片漆黑,云子起身走向外面,抬头仰望着黑压压、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好似有一朵云儿飘过天空,随着云儿的飘过,月儿慢慢得露出了大半个脸儿,把周围慢慢照亮、又慢慢的照亮整个天空。接着把月光洒向大地。此时此刻云子感觉,整个身体被一股柔和的气息所包裹着。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的手在抚摸着自己身体一样。这时唤醒云子内心深处的思绪,让云子想起小时候。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特别是中秋节,家家户户都要做饼来吃,而在沈采云家是个例外,白兰竹她不会做,但她会去买别人做好的一种叫、‘京刚齐’的饼一买就买一大菜篮子回来,让她们吃,虽然那饼做的比邻居家里,孩子们吃的饼,看上去要高大尚得多,毕竟白兰竹买回来的叫‘京刚齐’的饼它是由手艺人做出来,它是由五个角组成,颜色曾经黄色。无论是口感,还是外观看上去都比,一般人家自己做的要好看、好吃得多。可在云子小的时候,她总觉得是别人家里的好,如今想想也真是觉得好笑。所有说;东西总是别人家的好。这种理念总会在孩子心里。自己没有的东西就是好的。但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人的思想就会慢慢得到完善,对待事情也会看到清晰起来。直到多年之后,这种叫‘京刚齐’的饼云子在街上偶尔碰到,她也会买上一两个。来回味一下儿时候的,那种记忆······同时云子想起小时候上学,看到同学们都穿,妈妈亲手做的千层底的鞋子,而自己妈妈也不会去做,她的理念是,能买到的东西就不会去做,太让费时间,当然一日三餐除外。小时候云子也很是羡慕同学们穿的千层底鞋子,自己却没得穿。而每到学校里开运动会时,云子就是被大部分同学羡慕不已的,因为云子有好多双白色的运动鞋,同学们都会提早向云子借来穿着去比赛。云子把自己多余的鞋子,统统都拿出来借给同学,有时候自己一项先比赛完,连自己脚上的也会脱下来,借给后面比赛得同学,这时候云子就可以穿上一会,同学脱下来的千层底的鞋子,云子第一感觉好重,穿着走的时候、感觉好硬,跑起路来感觉脚很不舒服。这时候云子才感到自己妈妈,比起同学们妈妈要有远见得多。她知道怎样给自己孩子过上更舒适的生活····
这时房间里传来林璟源的声音,外面那么冷,怎么站在外面这么久,赶紧进来不要被冻感冒了。云子才想到还有好多张请柬没写好。她回到房里,看到桌子上写好了的才不到三分之一,她把写好了的拿放到一边,又接着写。当沈采云写到一个姓杨的部长时,她问阿源,这个人我怎么好像没见过。阿源说。他不经常在公司里,他主要负责公司里产品营销问题,他大部分时间在全国各地走动。我刚来这家公司上班,就经常跟着他去过好多地方。你别看他只比我大不到10岁,他真算得上是那种精明能干的。而此把我当朋友一样对待,他对我讲,他父亲是一名国民党的,普通士兵,在1949年6月份,自己不清楚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得就被带到了台湾。到了台湾后才听说。老蒋听了一个叫;张其昀的人,建议把国民军撤退到台湾,因为台湾与大陆有着海峡相隔,台湾海峡,海阔浪高。易于防守,此外台湾岛屿位于太平洋的西缘,与美国远东防线,相衔接,随时可以轻松得到老美的海上支援。直到老蒋1949年12月10号,从重庆飞到台湾。这时自己的父亲才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回到自己的家乡。没有任何办法,父亲只能生活在台湾,后认识我母亲,结婚后有了我。在他老人家临死的时候,一直要求我有朝一日,能回大陆,帮他再看一看生他养他的土地。所以我在能回到大陆的时候,我放弃在台湾的一切,来到了这里。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根。同样我帮我父亲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们,也添他老人家,去看早已过世的爷爷奶奶,也算是了确了父亲的一桩心事····
沈采云听了阿源讲起杨部长的故事,云子也想起,自己的大伯父,他也曾经是一名国民军,不过他的运气好一点。他也是一样,在自己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到了台湾的,不过他的运气好了那么一点,他在1988年。年近80岁的时候,回到了阔别近50年来的家乡,与自己爸爸相聚,他讲当飞机降落在大陆机场的时候。他踏上这片日思夜想的家乡时,老泪纵横、好像是把对祖国、对亲人的思念一下子连同泪水喷涌而来。好像自己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回到了从前。一到机场、下了飞机一分钟都不愿意停留,一心想找到自己的家人、最终如愿以偿与亲人相聚。云子想她大伯父是幸运的,而在台湾不知道有多少同杨部长父亲一样的命运的人,一直到死、也没能回到生他养他们的祖国。带着他们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云子发现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写的字慢了许多,还不是那么太好看,再看看还有一小部分没写完,不得不拉回思绪,重新认认真真的写。这时林璟源早已经把邀请人员的名单写好。他起身打了杯开水来喝,也帮云子打了一杯,让云子用水杯把手取取暖再写。沈采云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她不敢再耽误下去,头也不抬的写着。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在深夜零点到来的时候,把要写的请柬给统统写好。等沈采云起身的那一刻,她的两条腿已经麻木到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