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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沈采云家安装了电话

    一大早沈宽明吃了早饭,就骑着他的二五零(250)摩托车去镇上,问问邮电局,说好了昨天来家里装电话的,没来是怎么回事,得到的回应是,装电话的小伙子,他老婆昨天生孩子,他去医院里陪他老婆去了,等8点钟他上班,就去帮你家安装,你有事就先回去。保你今天有电话用。沈宽明听了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犯嘀咕,女人生孩子他去了又有什么用,自己的工作做不好,去什么医院。

    沈宽明走出邮电局,开着车子去了菜市场,白兰竹要他买几斤生姜回来,下午准备用来,做狮子头用。他还买了条大鲶鱼,请卖鱼的师傅把鱼给杀了。他想用鱼头来煮汤,想起要煮汤,他又买了豆腐

    白兰竹去了邻居家去帮忙打下手,邻居家今天杀猪,正好顺便等杀好了,买肉回来做狮子头。她在出门前,交代云子吃完早饭,去地里,多拔些葱回来,把它捡好了,再洗干净,放到菜篮子里,把水淋干,下午用来做狮子头用。云子不清楚到底要拔多少,她拔了一些,捡好并洗了干净,又去拔了一些,捡好洗好,看白兰竹去了好久,还没回来,她就去邻居家去找她妈妈,她想问问到底要拔多少葱才够,大约要拔多少斤。当她来到邻居家,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圈圈,走近一看,原来是围着大桶,看桶里面的猪,云子见一头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猪,猪毛几乎被全部剃光。只见一个又白又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刨子、在做刨毛的收尾工作,看上去很快就要,破肚子,分猪肉了。沈采云她从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她想看又不想看,她问了白兰竹就回去了。回家就估算一下,拔好的葱够还是不够,她觉得应该是符合妈妈的要求了。她就去自己房间、准备把房间卫生好好搞干净,好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她搬来一张椅子,站上去用鸡毛掸,把衣柜上落下的灰尘给掸去。又掸了梳妆台以及床头上的灰尘。她正准备打盆水来。擦洗一下房间里的家具。听到沈宽明摩托车的声音,她走出房间,叫了声爸你回来了,你去问过了,他们是怎么讲的。沈宽明说,等一会他们就过来装,你没其它事情的话,就去烧2壶开水,等他们过来的时候,泡杯茶先给他们先暖暖身子。云子嗯了一声,去了厨房。

    不一会功夫,沈采云就烧好2大壶开水。

    正准备回房去继续搞房间卫生,白兰竹提着一大坨猪肉回来了,只见她气喘吁吁的把肉放到大桌子上,云子问妈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白兰竹说,这么大一整个后座子,快30斤,你说提回来,能不喘吗。对了去把你爸爸买回来的生姜,把外表面的皮,用小刀给刨干净,再把它洗干净,等一会同葱要用。白兰竹上下嘴皮一动,云子又要得干活了。云子想看样子、恐怕今天有干不完的活了。

    云子正埋着头,一心一意的,刨着她手里的生姜皮,这会沈明宽又在叫她,云子去泡2杯茶来,安装电话的人来了,让他们先喝杯水暖下身子,云子嗯了一声。只见爸爸领了两个男的进来大厅,一个岁数稍微有点大、体型看上去也稍微有些发福,年龄看上去有50多的样子。另外一个是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有30岁左右,不是太高,170厘米的样子。云子只看了一眼,又继续在拿茶叶往茶杯里放,就听到有人在叫她沈采云,云子一愣,心想,怎么这个人他不光会装电话,还会看相不成。头都没抬,继续泡她的茶。那男的声音加大了一点,又叫了一声,云子才转头向他望去。见叫她的那个男的,正看着自己,云子一脸懵,就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一时间又想不出来。那个男的说上学坐在你后面的那个啊,云子想起来了,觉得就是编书的也不会编的这么巧啊,怎么这么多年,他还会上自家门来,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云子分别把茶杯递给他们。

    把水喝完,他们开始忙碌起来,岁数大的就接一下线头,在不是的叫云子那同学一时放线,一时又拉线,一时又叫她同学爬上杆子把电话线固定定在电话杆子的,三角架上,云子想原来,年长的就是个技术活,是来动嘴巴的,而她自己同学就是个体力活,是来卖苦力的。不过还好,外面的活很快搞定,只剩屋里面的活要做,这下子大部分活都是岁数大的那一位在做,而云子那位同学就在跟云子聊天,云子从他嘴里了解到他昨天刚刚做了爸爸,还是个儿子,云子真心为他而高兴,还从他嘴里了解到。他初中一毕业,就跟他的舅舅学架电话线,看上去辛苦,其实没那么想象的难,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他也问了云子目前的一些生活状况。正在他们聊的开心的时候,电话已经被一起来的那位老师傅给接通,他正收拾工具包,准备走。这是云子同学对那位师傅讲,说再帮云子家多装上一个分机吧,那师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好吧,分机的钱计你账上。云子说,怎么能要你出钱呢,你能想着帮我家,都感激不尽了,这钱当然有我家来出。云子问了那位师傅这个分机多少钱,云子把钱给了他。等他们走了之后,云子想还真是应了那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沈宽明,夫妇对多装个分机,感到很是满意,这下子他们家用电话就更方便了,爸妈房间里一部,客厅里装了一部,他们家再也不需要去村部去接打电话了。这也是他们村上的第二部电话,电话一接通,沈宽明,就给他厂里打去一个电话,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可聊的,他主要是想试一下,电话是否好用。白兰竹还没想到往哪打,她看着沈宽明打,看得都比打的还要开心,因为以后她再也不需要去跑外面接孩子电话了。你说她能不高兴吗?就像是你给小孩子一个棒棒糖一样高兴。云子想原来大人高起兴来,跟小孩子是没什么区别的。

    沈宽明拭打完电话、脸上写满了满意两个字,双手往后一背,不紧不慢地,迈着他一掼的官僚步伐,向村部走去···而白兰竹继续在把买回来的猪肉在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云在却继续刮着生姜皮。她刮的很快,她想尽快刮完它,给阿源打个电话去。她把刮完的生姜洗好,拿给白兰竹,就回爸妈房间里去给阿源打电话。她把阿源他们村部的电话打通,说了声。师傅麻烦你帮忙叫一下,林璟源来接下电话好吗,只听那边的人在笑,沈采云反问有那么好笑吗。愿意帮忙就麻烦你叫一下,不愿意就当我没打。云子刚要挂电话,那边传来林璟源的声音,云子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他这么快就到他们家村部了。她问阿源是怎么回事。阿源讲,他本来是来村部准备给云子打电话的。在村部等会计来把电话盒子打开、之前整个村里只有村部有电话,怕有人占用集团资源。就就用个木盒子把电话装在里面,用锁给锁上。没想到你居然打过来了。云子也觉得真是天意。有句话来形容比较贴切,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云子同阿源讲,真没想到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沈采云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打的电话是我家刚刚装好的,以后就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了,你把这电话号码记下来,你想我了也可以打给我,问阿源你开心吗,林璟源讲听到你声音当然高兴啦。云子又问想我了吗,这几天,阿源讲,想啦,就是想你,才会来村部给你打电话。云子听了说那就好,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爸妈妈给我们结婚送了套家电。卖家电的人讲,春节前,送不了,初二上午就送到你家去。林璟源说,是不是你,跟你爸妈要的。云子说,那你就别管了。你只管收就是了。又聊了几句、问阿源家春节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得到了肯定回答,云子才把电话挂断。沈采云,想家里有了电话,恐怕以后白兰竹就没那么清净了,以后左邻右舍免不了来她家接打电话。

    沈采云挂了电话,就去厨房问白兰竹,还需要她做些什么?她说你来的正好,我刚想叫你来咋·你去帮妈妈拿些柴火过来,再等一会来帮妈妈烧火。沈采云来到屋后的草垜旁,看到屋后的荷塘,显得是那么的静谧而庄重,看上去就像一幅唯美的水墨画,池塘里的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枯黄的荷叶间,有几颗深棕色的莲蓬矗立在枯黄的荷叶中,它们隐藏的很好,你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它们随着寒风的吹动在摇摆着,不时发出莲子碰撞莲蓬发出的吱吱声、让沈采云想起一首卢照邻的诗: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让人不免有些伤感。

    她回了自己房间就,找出自己以前在家时画的一大箩荷花图,找了几遍都是画的盛夏的荷塘,从没画过寒冬里的荷塘,云子想夏天里的荷塘固然很美,不过冬天里的荷塘,也别有一番风味,她一时来了兴致想画一张屋后面的残荷。正准备找出画画用的纸笔,就听到白兰竹在叫她。她走进厨房看到上午妈妈买回来的一坨猪肉,早已被妈妈剁成一大盆细碎的肉末,里面掺杂着生姜、葱碎、白萝卜丁和鸡蛋·和盐·味精。胡椒粉各种调料混合在一起。·白兰竹手里拿着一个炒菜用的锅铲,准备对着盆里的食材进行做搅拌工程,她对云子讲,你手干净,拿快生姜帮忙把锅底挨着镲上一遍,再把油壶里的油到入一大半进过两面、去把火给点上,云子一边烧着火,一边看着妈妈。用手里的铲子,不停的在、盆里来回翻动着盆里的食材。云子看到妈妈用铲子翻食材的动作。让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把她带到,她家的砖头场地上,妈妈就是用翻石材的动作,翻当年做砖头用的泥土。沈采云一想到泥土,都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白兰竹问她你在笑什么?云子说妈妈你是不是,多年不再做砖头,开始怀念起做砖头的时候了。白兰竹说,谁还会怀念那个,做的又累又脏的、一天下来从头到脚全是泥巴。云子问那里手拿着铲子,在翻肉末就像当年你翻泥土一样,白兰竹笑着说,这天不是冷吗?直接用手去搅拌肉末的话,手会冻得受不了的,用铲子手就不用受冻了。云子问妈妈,以前你总是把我,带去砖场,听说我吃了好多泥土,对吧。白兰竹笑着说,是啊,当年你吃泥土,别人都说你身体里缺什么东西来咋,云子说是是锌和铁元素。白兰竹说对对就是你说的这东西。沈采云亲身体验吃土,为 N年后网络提供了个流行词 ‘吃土’想想不免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锅里的油被云子烧的都快滚起来了,白兰竹手里的食材,也搅拌的差不多到位了,她叫云子,暂时不要往灶塘里加柴火。等上一小会在往里加。云子站起身来,看白兰竹,手不停的把盆里肉末,挤压成一个个乒乓球大小的肉圆再不停的往油锅里放。放进去短短几秒钟,整个厨房里弥散着,狮子头的独特的香味,慢慢的香味弥散到整个大墙院内。让人远远的就感觉到,什么叫人间烟火气。只见油泛出无数个泡泡围绕着放进去的肉圆子,好像在跳舞似的。当油里差不多布满肉圆子时,白兰竹又叫云子往灶塘里添加柴火,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多个来回,总算把一大盆的食材,变成了几菜篮子金黄色的狮子头。这一身操作、家里也只有白兰竹会,其它人只配帮她打下手。说真的你还不要不服,她做出来的狮子头,肉质丰腴鲜嫩,入口油而不腻。让人吃了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