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云子,不了解那种病毒,会有一个怎样的传播方式。云子后来又买了一套生活用品,放在小书屋里。偶尔在里面睡一个晚上,大多数在3楼之前宿舍里休息。主要不想与她接触的太多。
后来云云子特地咨询了下,公司的厂医,问了关于这种病的,传播方式有那些,知道后,云子在4楼的一切生活用品,在也没用过·····当年不清楚同寝室的同事们,知不知道胜男患了传染病。值得庆幸的是胜男的病,经过长时间的治疗、痊愈了、整张脸恢复了同正常人一样,细腻而光滑。万幸的是整个寝室每一个人,个个安然无恙。
一天下晚班,云子走出车间,发现整个天,好像被一个灰色的大帐篷给包裹着似的,整个天空一片灰色,远处的天好像同大地相连在一起,云看着天空总觉得那不对劲似的,一时她也说不上来。去餐厅吃完饭,回到小书屋看书,边等同事们来借还书。没看一会觉得整个人很累,颈椎又不舒服,就起身站起来,出去活动一下,发现外面天空中有雪花在飞舞,云子看着满天雪花无声的飘落着,想是一首优美的诗歌,用它的纯净和静谧诉说着冬天里的神话,并将冬日里的严寒,统统化着一种别样的温暖,让此时此刻的云子,心生无限欢喜。她开心的伸开双臂,仰头面向天空,想接住飘落下的雪花。未下雪时的天空灰色一片,一夜雪后,整个世界变了个样,整个大地穿上了件洁白透亮般的羽毛大衣,把整个世界包裹的静谧而美丽。云子一大早起床,把川妹子们一个个叫醒,去楼下打雪仗、堆雪人。为了堆的雪人更逼真,云子还到餐厅去要了根胡萝卜,切成一个个小圆,用来装饰雪人、的眼睛同鼻子。经她们一番装饰,雪人看上去十分可爱。只可惜雪人孤孤单单得站在,空旷的田地上,好像在向人们诉说着,关于专属冬天里的浪漫故事·····
大家还没玩的尽兴,差不多要到上班时间了,大家只好,悻悻的离开刚刚堆好的雪人····· 就在这场大雪后的一个下午,阿源在上班时间,毫无征兆的突然感觉小腹疼痛,不停的呕吐,同时伴着阵阵咳嗽,他部门同事扶着他,去了公司医务室,值班的医生见他额头,黄豆般大的汗珠,不停的从脸颊往下淌,整个人腰弯着,好像是一把弓,想想看那该是怎样的疼痛,才能使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给折磨成那样,医生看了,要求赶紧送去市医院。
公司领导知道这件事,十分重视,即刻派车把阿源往医院送去。经过一番检查,查出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手术前必须有家人签字,医院才会安排动手术。可是林璟源的家人,只有母亲在老家,让她老人家过来,不太现实。公司领导决定派车,把沈采云接来医院,在手术书上以未婚妻的名义,把字签了。云子把自己全部的现金取出,以确保第一时间,让医院给阿源把手术做上。当晚看到阿源被推进手术室时,云子脑袋一片空白,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手术室外面,一条长长而安静的有些吓人的通道上,四周弥散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傻傻的俩眼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一刻都不敢把视线移开,生怕不能第一时间,看到阿源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就这样苦苦煎熬的等待着。万分庆幸的是、手术顺利完成,看到阿源从手术室推出的瞬间,云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跟着推着阿源的车子,向病房走去,到了病房,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阿源从推车上,连同阿源身子下的床单一起放的病床上,把阿源放在床上后,又慢慢的把阿源身子底下的床单扯出来。一切搞定后。 云子才顾得上看看阿源的脸,只见他的脸色苍白,仿佛被岁月轻轻给抹去了红色,眉宇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然而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对云说,我熬过来了,你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云子微笑着示意阿源,不要多想,好好休息。云子拉张椅子,坐在阿源的床边守护着。天刚亮,云子准备到外面买的吃的,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顾上吃东西。她刚把买好的早餐拿进病房,还没来得及吃。就接到医生的通知,要求阿源即刻转去三院,接受治疗。这一下子,云子 不知所措,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医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刚刚脱离生死的病人。为什么偏偏要去折腾阿源,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负责传达护士也,讲不清楚。云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阿源,恳求医生让阿源不要转院,她怕阿源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经不住折腾。
无论云子怎样恳求,医生置之不理,他们不顾阿源,身体孱弱,强行把阿源,抬上医院的救护车,当时的云子,是多么的无助,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男人。每当想起此事,云子都会忍不住,流下眼泪。
云子没任何办法,只得跟随阿源一同上了救护车,在车上她好想,自己有一把枪,知道是谁让阿源转医院的,她就要了他的命。没人能体会云子当时的心情。所以说,莫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看躺在车上被车子颠簸的痛苦不堪的阿源,云子在想,如果阿源有个三长两短。以后的我,不会放过医院里的,每一个医生。将来会用赚来的钱,买上足够的炸药 ,也要把医院夷为平地,让这家医院,所做的决定付上代价。让他们好好看看欺负一个生病中的人,是什么样的后果。正在云子胡思乱想中,车子到了三院。
车子到了三院,云子才知道,这是一个传染病专科医院,云子不清楚的是,阿源诊断是急性阑尾炎,也是昨晚做过切除手术的,怎么又变成传染病了。云子还沉浸在思绪中,只见三院的人,看起来比一院的医务·人员还要急。以最快的速度,把阿源推去做各项检查,这时云子感觉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她一时不知所措,傻傻愣在那。当时她多么想有个人来依靠一下,打听一下情况也好。可是没有,她无助的站在那,看着一帮医务人员,忙前忙后忙个不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差不多1个多小时,总算忙结束,他们把阿源,推到一间有着3张床的病房,把阿源放到靠近门边的那张床上,同时把阿源在医院用的药水取了下里,换上他们医院刚刚配制好的药给用上。对云子说:病人患了非活动性结核,虽然它不具备转染功能,你也要佩戴好防护口罩,以做到安全起见。毕竟我们医院里 B区有传染性病人。这种病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他必须要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治疗,,和后期长时间静养,才能得到恢复。
云子听了医生的话,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就这不到两天时间。云子已经感觉筋疲力尽了,往后怎么办?再看看躺在病床的阿源,满脸满身,都插上各种医疗仪器。躺在那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说难听点,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她想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源,让阿源背负着这么多痛苦,哪怕分一半给自己,也决不愿天犹人。
从阿源住进三院,一天24小时,都在打着点滴,一刻都离不开人。云子一直要陪护着,一步都没法离开。看着点滴,随时要叫护士换药水。整夜都不敢闭眼。只有白天云子请、同病房的人,帮忙照看一下。她才敢睡上一会,好在云子当年年轻身体好,经得住折腾。每天都是24小时不间断的在用药,直到 2个星期后,用药量才减少了4小时,这下云子夜里可以安心睡上两三个小时。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月,阿源的身体才有些好转,他才能说上一两句话。第一句就是对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受苦了。当他说完这句,好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微微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了两行泪水,此时云子眼泪也掉了下来,当时云子一半是看到阿源,病情得到好转,是高兴的泪水,一半是她不忍心,见阿源流泪······
住进三院这么久,云子一直没离开过医院,今天她拜托同病房的人,帮忙照看一下阿源,她想去趟宿舍,熬个汤给阿源好好补补,在好好洗个澡。顺便看看小书屋里的书,请川妹子们帮忙照看一下。
眼看一年一度的春节,将要到来,云子在年前3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讲阿源患来重感冒,今年春节暂时就不回去了,等过了年再说,云子挂完电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像是把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担心以及苦和累,统统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除夕那晚,云子把阿源喂过晚饭,并给他搞了下个人卫生,一个人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处的,一个喷泉池边坐下。呆呆的看着那不知疲倦的喷泉,源源不断的向外喷水。吹着外面刺骨的寒风,随着新年的到来,云子想到医院里的账单,快要欠费,她感觉到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冰冷无情。她静静的坐在喷泉池、听着远处传来阵阵鞭炮的响声,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中充满无助和迷茫。仰头望着远处天空绽放的烟花。像一张五颜六色的火花交织在一起,犹如上帝撒下的彩带,将黑暗的世界照亮。云子看着烟花,心里默默祈求上帝保佑阿源,早日康复。
云子之前每每看到烟花,都会兴奋不已,而今晚看到烟花是因为是别人在庆祝过年。而自己却是在过劫。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这30多天来,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眼泪如同喷泉一样,源源不断的无声往外流淌······后来哭出声来,好在外面有流水声,伴随着阵阵的寒风声。以至于不会被别人听到。后来她想,此时此刻别人都在过春节,外面又这么冷,除了自己谁会在冰冷的外面呢,哪怕自己今晚冻死哭死在外面,也不会·被人发现。她越想越哭越是伤心,只到感觉哭累了,眼泪也哭没了,她想难道自己上辈子,把坏事给做绝不成,今世才会遭遇到如此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