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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逼人退位

    虽然与杜月桂接触不深,凤莼倒是觉得她十分合自己的眼缘。

    不知为何,杜月桂身上气质全然不似从小生活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怎么了?”

    见凤莼呆愣,廖玉阳以为她又想起京城的事情。

    凤莼摇头,催促廖玉阳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现下看见廖玉阳,就想起方才杜月桂的话。

    他们两个当真像极了夫妻吗?

    凤莼赶紧收回思绪。

    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这儿不比京城,天色暗的早些。

    但风吹在人身上却是格外凉爽,说不清比京城的舒服。

    杜月桂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

    她手指轻轻摩挲,紧攥着的是一枚雕刻精细的玉佩。

    同她一样辗转反侧睡不着的还有廖玉阳。

    今日才来石头村,算是先探了下情况。但事情不好耽搁,那张家媳妇一日不肯开口,白氏便要多蒙受一日的冤屈。

    廖玉阳身为大理寺少卿,理应处理好此事。

    他起身想要出门透气,正好撞见打算回房休息的杜月桂。

    “廖公子。”

    杜月桂先是一愣,随后仓皇将玉佩收进了衣袖。

    即便如此,廖玉阳仍看清楚了她哪的是何物。

    “你怎么还不休息?”廖玉阳同杜月桂客气寒暄

    。

    “我平日里就睡的晚。”杜月桂轻笑。“不过现下天色不早,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连忙招呼声,杜月桂回了房间。

    廖玉阳脑海中浮现她刚刚手中拿的玉佩,不禁心生疑云。

    次日,廖玉阳就将此事告诉给了凤莼。

    “你的意思是,杜姑娘有事情瞒着我们?”

    屋子里气氛凝重。

    他们才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正是因杜月桂热情相助,能这么快寻到陈志住处。凤莼万不愿相信就连杜月桂也并非好人。

    “嗯。”廖玉阳应道。“她手上那个玉佩,绝不是一个寻常农妇可以得到的。”

    廖玉阳眼尖,近一刹那的功夫,连玉佩上花纹图案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夫君不是在京城做生意嘛,可能赚了银两,为讨她欢心特意买了块贵重些的玉佩送给她呢。”凤莼为杜月桂说话。

    廖玉阳不这样觉得。

    “那玉佩,只有宫中才有。”

    凤莼露出惊愕神情。

    住在石头村的一个年轻姑娘,怎会有宫里的东西。

    此时皇宫。

    白氏接连遭遇变故,白家人却还能稳坐泰山,甚至无人出过杭州府。

    凤修贤愈加大胆,以为凤修雅没人撑腰,公然在后宫中排挤他来。

    一众皇子见风使舵,往日因着凤修雅太子身份鞍前马后的那群人,转瞬间往凤修贤的身上凑,再不理会凤修雅。

    凤修雅郁闷,但又无从下手解决。

    “怎么?无人愿意理你,只能一人孤零零的在这儿赏鱼?”

    凤修雅蹲在池塘边,双手撑着脑袋思考事情。

    冷不丁听见凤修贤的话,他站起身。

    “皇兄若无别的事情,孤就先走了。”凤修雅不愿与凤修贤多说。

    他不是不知自己现下情形如何,凤修雅也怕惹恼了凤修贤,反倒给凤莼添麻烦。

    “慢着。”凤修贤喊住凤修雅。

    “我话没说完,你这么着急逃了做什么?”他话里话外满给不屑,丝毫不将凤修雅放在眼里。

    “那四皇兄要和孤说些什么?”凤修雅坦然相对。

    他挺直了身子,落落大方同凤修贤对峙。

    “你怎的还是这么傲气?”凤修贤双眸微虚,以极低的声音讽刺道。“如今你再不是皇后之子,你母妃早被打入了冷宫,身份地位还不如新进宫的秀女。还有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姐姐,从小到大什么德行别说宫里,就是整个京城也无人不知,你真以为她能让你翻身?”

    凤修贤说出的话犹如一根根刺

    ,扎在凤修雅的身上。

    凤修雅双手紧攥成拳头。

    “若不然你把太子之位让出来,我保你们母子三人平平安安。”凤修贤走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如此荒唐的话,竟也能从凤修雅的嘴中吐出来。

    “我母妃是被人陷害,我姐姐也并非烂泥扶不上墙,真相如何,等她和廖大人回来就能知晓,皇兄不用三番五次提醒我。”

    凤修雅是听不得凤修贤侮辱自己亲近之人罢了。

    “至于这太子之位,孤从出生时就是太子,孤也从来没有在谁手中抢过。皇兄要是想要,可以去找父皇要,父皇给你,孤双手奉上就是。”

    凤修雅已经忍了许多,才不至于出手和凤修贤打成一团。

    见他落到现下地步仍端得高高在上的模样,凤修贤气急败坏。

    “四皇子何必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过不去。”

    这儿正僵持不下,宋云初慢悠悠的走上前,顺势当起了和事佬。

    凤修贤眸中闪过不解。

    他捉摸不透,宋云初究竟是向着他还是凤修雅。

    “皇上让你过去一趟。”宋云初提醒凤修贤。

    凤修贤只好作罢。

    走时,他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凤修雅一眼。

    要不是凤修雅尚且还是太子,他怎

    会连一个八岁的孩童也争斗不赢。

    远远见着凤修贤身影拐过弯去消失不见,凤修雅松了口气。

    “最近武艺练得如何?”宋云初轻声询问。

    “母妃还在冷宫,孤哪有心思做事。”凤修雅怏怏的垂下头。

    到底年纪不大,常人遇到这些事情也招架不住,何况凤修雅。

    “但你不好好做事,以后哪什么跟你皇兄们斗?”宋云初反问凤修雅。

    凤修雅自知理亏,被宋云初堵的说不出话。

    “你姐姐为何跋山涉水费千辛万苦也要为你母妃主持公道,因为你是太子,谁都忌惮于你的势力,只能想办法栽赃陷害,置你们于死地。”宋云初语重心长,蹲下身子给凤修雅讲道理。

    “你年纪还小,保护你们的担子只能落在你姐姐身上。但她也不过一个姑娘家,如何招架得住凤修贤的势力?”

    宋云初说罢拍了拍凤修雅肩膀。

    “要是想为你母后和你姐姐做些事情,这段时间好好锻炼才干武艺。”

    凤修雅惭愧,心里五味杂陈。

    “宋少将军。”

    宋云初正要离开,被凤修雅喊住。

    “谢谢,孤记得了。”凤修雅咬字用足了气力,语气更是极其认真。

    宋云初点头,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