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凤莼也想狠狠心一走了之算了,她在麻豆圈混迹这么些年,什么茶没撕过。
只是不想一上来就破坏了这原主先前跟贺语诗之间的这份“情谊”,留着日后再说……
“小姐,小姐你可不能再哭了啊!您的身子孱弱,本就患有心疾……”
“住口,是你先对殿下无礼在先,擅作主张的要殿下为我作诗,殿下是何等的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天哪,多么清奇的一朵盛世白莲花啊!
纵使大伙儿对凤莼好感度更高一点,但这贺语诗大小也算是个美人儿,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
,自是引起了众人了的怜悯及同情。
凤莼止住了步子,回眸看了贺语诗一眼。
这事儿还真是棘手,放任不管吧,日后传出去定要被人扣上刻薄的高帽……
可要是管吧,贺语诗折腾了这么一遭没见着凤莼出糗,她又誓不罢休。
“公主确实待你足够宽宏仁义,换做旁人这番作为,怕是早该拖出去鞭打一番了。”
磁性悦耳的男声响起,凤莼下意识的往后瞟了一眼。
说话的人竟是廖玉阳!
方才凤莼受众人吹捧时,这廖玉阳端坐在那跟木头人儿似的对她不假辞色。
着实是让凤
莼倍感意外啊。
廖玉阳轻缓的扣上杯盖,漫不经心的又说道:“从一开始贺小姐又是要公主对对联,又是要公主赐字,接着便是提诗,贺小姐怕是今日见不着公主出糗便誓不罢休吧?”
“你,你怎能这般污蔑我家小姐,你懂什么,我家小姐素来与公主交好,讨个赏赐怎么了?”秋瓷搀扶着贺语诗从地上站起,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若菊听了廖玉阳的话后,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再怎么和公主交好,也不得这般污蔑我的名声来讨取她的欢心啊……”贺语诗哽咽着小声嘟囔
一句,顺势还拿着丝帕擦了擦眼泪。
她这生怕旁人不知道廖玉阳被凤莼“软禁”在公主府。
凤莼一忍再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荒谬。”凤莼冷眸瞥了贺语诗一眼,怒叱一声。
若菊见状,应声厉声呵斥道:“贺大人平日里是如何教导贺小姐的,殿下的私事又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殿下念在旧情,对贺小姐一忍再忍,贺小姐竟这般不识好歹!”
凤莼紧闭双眸思索一番,随之拿起桌上的那根狼毫,疾笔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贺语诗看的可是心惊肉跳,瞠目
结舌。
这四字写的板板正正,且行云流水,落笔干练有力。
临阵磨枪根本是练不出这等好字!
眼瞅着凤莼渐行渐远的背影,贺语诗不禁心头一颤,她这回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嘿嘿,殿下这装作大字儿不识一个,原来是不想崭露才学,好请廖小诗神去府中赐教,殿下还真是聪慧过人啊。”刘宇南一脸羡艳的神情看着廖玉阳随着凤莼远去。
贺语诗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五公主先前装的可真是像呢!
先装作草包,再在这诗会上赢得这些清秀书生们的好感,再将其一网打尽。
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