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又在各个铺子或多或少地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
而后,她便坐着马车回到了客栈。
流犯们居住在客栈后院的柴房,而她则订了一个二楼的单间。
刚一进门,她便闪回到了超市。
泡了一个热水澡,尽情享受了一次全身 spa,让自己得到了全方位的放松。
接着,她让人加紧为自己赶制了几套服饰,其中尤其是那鞋子,被她视为重中之重。
一夜好梦。
等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姜糖特意将自己采购的那些物资分了一部分给那些官差。
周晖自然也是很上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瞧我这路上走得脚都磨破皮了,这不,我给自己整了辆马车,但是还缺个马夫,不知道可否请那人过来帮帮忙……”
周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姜糖。
片刻后说道:“你这小娘子倒是机灵得很,行,这些本就是流犯给谁用不是用。”
很快,飞云就被指派给了姜糖。
姜糖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递上一些干粮和水,说道:“这一路上就辛苦你了。”
飞云看着自家主子正稳稳地躺在马车里,而自己也能坐上了马车。
着实是有些受宠若惊,对着姜糖连连道谢。
随着队伍再次出发,姜糖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她摆了一些瓜果,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一边吃着零食……
时不时的还不忘打量萧睿一眼,萧睿似是被那若有似无的目光给盯得有些难受。
终于还是选择睁开了眼。
“哟,醒了啊?”
姜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萧睿给挡了一下。
姜糖也不恼,收回手笑道:“看来你这是好多了。”
萧睿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你究竟有何目的?”
“我一个小妇人能有什么目的呢?”姜糖反问道。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姜糖耸耸肩:“谁让你长得好看呢,这一路上风景枯燥,看看你也能养养眼嘛。”
萧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据飞云所说,她是有夫君的。
一个有夫君的女子,会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另一个男人看?
姜糖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你说你一个王爷,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呢?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呀?”
萧睿沉默不语,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姜糖也不勉强,转而说道:“不想说也无所谓,这流放之路虽然艰苦,但也未必没有转机。
说不定哪天你就又能回到那荣华富贵之中了。”
萧睿依旧没有回应,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地接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姜糖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想法,“你对旁人有戒心是应该的,毕竟有人想害你,可你不必对我如此,我单纯就是一个心善!”
“对!姜姑娘就是个大善人!”
经过几日的相处,姜糖已经成功俘获了飞云的心。
萧睿叹了口气。
当初培养暗卫的时候,怎么就忘记告诉他人心叵测?
见他依旧心思深沉,姜糖直白道:“罢了,你不愿相信我也无妨。
不过,在这流放之路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若你有需要,随时找我便是。”
说完,姜糖挑开帘子看向外头,她知道,要让萧睿放下戒心并非易事,但她也不急于一时。
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呢。
马车一路晃悠着前行,突然,队伍的正前方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叫声。
“啊,有毒蛇咬人!”
“什么?哪里有毒蛇?毒蛇在哪里啊?”
“阿弥陀佛,老天爷啊,千万别让毒蛇咬到我了……”
姜糖听到这阵骚乱,连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查看情况。
只见队伍前方一片混乱,流犯跟那些官差们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避。
几个被毒蛇咬伤的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嘴唇乌紫。
周晖等官差急忙上前维持秩序,试图安抚众人的恐慌情绪,却不料被悬吊在树上的毒蛇一口咬中。
当即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眼见着官差倒地,有些流犯瞅准机会就要趁乱逃跑,结果却被丛林里爬出来的毒蛇给咬伤了腿。
一时间,众人惊做鸟兽散。
姜糖皱了皱眉头,跳下马车,快步走到受伤的周晖身边。
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了四周。
那些毒蛇瞬间向周围散开,不再朝着这里爬行,姜糖虽然也吓得头皮发麻,可为了赚钱她也是拼了。
好在这药粉十分好使。
解决了这处的毒蛇,她又沿路洒了一些,将周晖等几个官差都圈在了药粉当中。
那些原本存心要逃跑的流犯也都不敢再乱跑,纷纷跳进了她的药粉圈子里。
“不好了,头儿快不行了!”
一道惊恐的喊叫声骤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姜糖闻声,面色一紧,迅速飞奔过去。
她凑近仔细观察周晖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处乌黑一片,蛇毒如凶猛的潮水般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疯狂蔓延。
周围的肌肤已经开始变色,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快!赶紧把伤者抬到一边去,绝对不能让其他人靠近!”
姜糖的声音急促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的眼神中满是焦灼,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此刻正处于一场生死时速的较量之中。
那些官差虽然有些犹豫,但知道姜糖早先就救过人,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姜糖迅速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些草药。
她先仔细地清洗了周晖的伤口,接着将草药捣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之上。
“这些草药能够抑制毒药的扩散,我这里还有一粒药丸,你吃了它,便可以清除体内的余毒。”
姜糖对着周晖缓缓说道。
周晖微微点头,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下去。
眼见着周晖嘴唇的颜色逐渐恢复正常,那些被蛇咬伤的流犯们也都纷纷凑了过来。
他们眼巴巴地望着姜糖,渴望能从她那里讨要到解毒丸和草药。
可姜糖做了这么多,本就不是为了白白施舍,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于是,她故作为难之色,说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只是这药也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
你们也晓得,我一个妇道人家,身上本就没多少钱财。
我若将这药都白送了出去,那我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