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依目光落在如挺尸般的李三身上,眼眸之中那满满的忧愁似要溢出来一般,她轻声呢喃道:“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凉办!”
怜儿眼神瞬间冷若冰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她转身从屋里拿出一条带刺皮鞭。
怜儿扬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李三的身上,每一鞭下去,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以及皮开肉绽的惨状,让人不寒而栗。
半个时辰后,被打得气息奄奄的李三被姐妹俩齐心协力联手绑在了树上。
“你们这两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骚烂货,竟然还敢打我?!”
李三怒目圆睁,露出一口泛黄的老牙,那惊怒交加的模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怜儿秀眉一横,如一阵疾风般冲上前去,扬起玉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逼斗,那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中,扇得他脸瞬间歪到了一边。
“你这个贱……”
“啪!”
水依依也毫不迟疑地甩出一巴掌。
“噗……”
李三刚想开口怒骂,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足以见得水依依刚才那一巴掌有多重!
李三被这两巴掌打得彻底懵了,此时的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如同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又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两姐妹,那迷糊的大脑开始艰难地运转。
须臾。
李三换掉狰狞的面部表情,缓声道:“从前是爹错了,你们原谅我吧……”
“原谅你?”
怜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怎么不去问问我那被你打死的娘和妹妹,她们会不会原谅你?”
李三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心虚,转了转眼珠道:“当年的事,也都是爹一时糊涂……”
“你一时糊涂,就害死了两条命!”怜儿气急,“这些年要不是我跟姐姐命大,怕是我们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怜儿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水依依站在一旁,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恨。
她看着李三,这个恶魔简直不配为人父!
李三看着姐妹俩的反应,心中越发慌乱。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当年……当年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我……我知道错了。
你们就不能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吗?”
“父女一场?”怜儿冷笑连连,“你配提这四个字吗?
你对我们可有过一丝一毫的父爱?
你带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水依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缓缓开口道:“李三,从你打死娘和妹妹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父女之情。
你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也是你自作自受。”
李三眼瞅着姐妹俩不吃这一套,逼急了的他索性也不再装了。
目眦欲裂的嘶吼道:“你们两个小贱人,赶快放了我,我是你们爹你们就要养着我!”
怜儿猛地转过身来,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李三燃烧殆尽。
“养着你?你也配?你给我们带来的只有灾难,你从未尽过一个当爹的责任,现在却要我们养你?
你做梦!”
水依依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李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我们不会再被你欺负,也不会再任由你摆布。”
李三见姐妹俩态度坚决,更加疯狂起来。
“你们敢不听我的话?我是你们的爹,你们就得听我的命令!
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怜儿毫不畏惧地走上前去,“你以为我们还会怕你吗?”
“你别忘了你当初可是杀了那傻子一家子逃出来的,我要是去告你那是一告一个准,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趾高气昂地跟我叫板?!”
李三面目狰狞地吼叫着,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怜儿听到“杀人”这事,顿时脸色煞白。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可怕的场景,浑身颤抖。
水依依却不慌不忙地走到怜儿身边,握紧她的手。
对着李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水依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她知道,李三已经无可救药,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他们姐妹俩将永无宁日。
怜儿看着自家大姐,心中虽仍有恐惧,但也明白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她们不能再被李三威胁!
水依依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李三,“你以为我们还会怕你吗?
你既然敢威胁我们,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李三看着姐妹俩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没想到姐妹俩竟然还敢对他起杀心,他开始后悔自己今夜的冲动。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水依依和怜儿眼中不再有犹豫,她们一步步向李三逼近。
李三惊恐地看着她们,试图挣扎,但被绑在树上的他根本无法逃脱。
姐妹俩走到李三面前,水依依拔下头上的金簪。
她看着李三,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李三,这是你自找的。”水依依说完,举起簪子,向李三的喉咙刺去……
翌日。
李三的出现并没有影响铺子热闹的氛围。
在两人的合力下,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怜儿就从超市又搬运过来一大批货。
虽然那些货卖得十分火爆,但考虑到长久生意,水依依也没有盲目增量。
依旧每日按需供货,售完即止。
没有过剩的量,才能激起那些人抢购的欲望。
就好比花魁只有一个,却人人都想得到。
尤其是那些精尖的货,她更是藏得深。
果不其然地,这日一大早就贵客迎门。
“小娘子,你这里的货都全吧?”
寒影一路狂奔,人未至,声先来。
水依依已经对他有了初步的印象,忍不住抿嘴笑了,“小哥出手阔绰,就算是旁人没有,你也是有的?”
“那可否进去私聊?”寒影左顾右盼一番。
他家主子突然又改了主意,他不得不再次登门为主求药。
水依在巷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是个人精,一看便知这其中的弯弯绕。
二话不说,便锁了门。
将人往里屋带去,水依依给他沏了壶上好的碧螺春,“小哥请用茶。”
寒影抹了把头上的汗,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咕咚喝了一大口茶。
“小哥别紧张,我这里是做正经买卖的,你不必如此。”水依依递给他一方手帕。
寒影见那帕子雪白,也不敢去接,只结结巴巴道:“你这里有没有……有没有那、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