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以为是什么原因，宋柚宁听到这话愣住了，“苏城不好玩嘛？”
“也没有吧，我……我爸是苏城人。”
檀溪放下勺子，随口一说。
“什么？小溪儿你还有家人啊？”
这回乔知鸢都愣住了。
“嗯，我小时候父母离异，跟着母亲去了蓉城，后来我妈妈去世了，死前还联系过我爸，只是闹得很不愉快。恰逢孤儿院的秦妈妈跟我母亲是旧识，后来我妈留了所有的积蓄，我就住进了孤儿院。”
檀溪像是说什么平常事一样讲述自己的身世。
“好了，溪儿，不用多说了。”
霍骁臣将她靠在肩头，轻抚着发顶安抚，“不开心的事，可以不用提。
“没事的，早就不在乎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檀溪抬起头，她早就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那个男人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对不起，溪溪，我不知道。”
宋柚宁懊恼极了，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啊，“那我回绝掉吧。”
“嗯。”
檀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过饭后霍骁臣他们要去警察局做笔录，檀溪几人被送回了学校。
“陈叔，云特助和蓉姨……”
下车时檀溪忍不住多了句嘴，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看到云深和蓉姨。
“云深我不知道诶，蓉姨安排早饭弄了一早上，后来就去休息了。”
开车的陈叔不知道昨晚的具体情况。
“嗯，好的，我知道了。”
蓉姨没回去的话，云深应该一样吧。
这两人都是跟着霍骁臣很久的老人了，檀溪也希望他们不会背叛。
“今天学校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明明是周六，好多女孩子朝着礼堂跑。
“快点快点，有萧学姐的舞剧演出，据说他们还跟综艺节目合作，马上就能在综艺里面看到萧学姐了，我好激动！”
“斯哈斯哈，芭蕾女神，我的天哪！”
“你们在说什么？还不快点走，体院那群莽汉跑得太快，再不去找不到位子了。”
几个女同学边走边聊，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撞到了檀溪。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没事。”
檀溪稳住身子，萧学姐？
萧长宁？
霍骁臣前脚撤了娱乐新闻，她后脚就到华清来演出？
不怪檀溪多想，毕竟昨天之前都没有演出的消息。
也奇怪的很，昨天的舞会都说她来了，但由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萧长宁出现。
“小溪儿，你怎么不走了？你也感兴趣芭蕾舞？”
乔知鸢看着一路上的人，有些好奇萧长宁到底有什么本事。
“鸢鸢，你见过萧长宁吗？”
宋柚宁撑着脸，曾经的华清女神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没见过诶，萧家嫡系很长时间都不怎么有人出来了，萧长宁读大学的时候我不在帝都。”
“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宋柚宁更加好奇这位人人称颂的才女了，拉着檀溪和乔知鸢跟着人流往礼堂去。
——
萧长宁作为本次的主舞，在舞台上像是在发光。
她的眼神朝这边看过来，就像是看到檀溪一样。
檀溪望着她却没有半点喜悦。
心中喷涌而出的恐惧让她握不住手机。
哐当一声。
手机砸在地上，声音被剧终的欢呼声盖过，檀溪撑着椅背站起来。
“怎么了，小溪儿？”
乔知鸢率先发现她不对，站起来扶着她。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
檀溪也不知道怎么了，眼前一阵眩晕，恍惚一瞬周围被大火淹没，吓得她心一紧，抓紧了乔知鸢的手。
“我想回宿舍休息一下。”
“嗯好，那我们陪你一起。”
扶着檀溪正要走出礼堂，一个中年女人拦住了她们。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等一下，我是长宁的助理张珊，可以聊一下吗。”
“我不认识她，有什么需要私下聊的？”
檀溪下意识就要拒绝。
张珊固执得不肯让路，没一会儿萧长宁就款款而来。
她连舞裙都没换，带着一脸歉意，“抱歉学妹，我只是想认识一下，毕竟你昨天的舞，盖过了舞蹈系所有人。”
这是来找茬的？
“我也只学了皮毛，谈不上盖过谁，舞种都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檀溪见她笑得温和，也没想与她为难。
按照网上的传闻，她确实很适合霍骁臣。
“我在舞蹈协会认识些人，不知道学妹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帮忙引荐。”
“不用了，我只是业余舞者，当不起专业老师的点评。”
檀溪不知道她这么热情是为了什么，她可不相信网上的传闻萧长宁一点都不知道。
“学妹知道自己不专业就好了，那专业的事儿就该交给专业的人，你说是吧？”
萧长宁理着裙摆，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一听就话里有话。
乔知鸢忍不住将檀溪揽在身后护着。
檀溪拉住她的手，这事儿是针对她的，安抚地拍了拍乔知鸢，连正眼都没有递过去。
她温声质问，“我专不专业也不由你评判，学姐贵人事多，跟我一个学妹在这里计较这么多，想必不是什么小事情吧？”
“那哪能啊，学妹说得这么难听，我才回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喊上骁臣他们一起吃饭，听说他认了个妹妹，我自然也是要照拂一二的。”
萧长宁笑得和蔼，话里话外却全是刀子。
这是舞到她跟前了？
“那我自然要问问哥哥，毕竟他从来没提起过学姐。”
檀溪没有生气，照样打了回去。
“你！”
萧长宁还从来没有被人忤逆，萧家众人谁不是捧着她的？
“学姐如果没事我就走了，毕竟我哥哥可舍不得我在风口吹这么久！”
檀溪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拉着乔知鸢两人就走了。
“溪溪，你好厉害啊，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是个鼻孔朝天的讨厌鬼。”
宋柚宁觉得自己简直就不会看人，之前喜欢过洛语，结果她粉丝背刺檀溪。
这会儿觉得萧长宁舞蹈不错，结果又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主儿。
乔知鸢有些不解，“小溪儿，你干嘛跟她说那么多，这人就是嘴臭，真想让礼堂里那些人好好看看她的嘴脸。”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她的声音有点耳熟。”
檀溪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应该没有见过萧长宁才对。
而且之前萧长宁看过来那一眼，檀溪能明显察觉到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
她害怕萧长宁！
这是为什么？
“小溪儿，我知道了，这讨厌鬼是洛语的闺蜜！我就说嘛，以前怎么不见她找你麻烦，这霍大总裁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奔着给闺蜜撑腰来的啊！”
宋柚宁这个百事通掏出手机一顿操作，“小溪儿，我得搞一波小号，这洛语好像对苏城文化代言很上心，这会儿我都还没拒绝那边，她那里通告都发得满天飞了。”
“小柚子，答应下来。”
“什么？”
宋柚宁飞快地打着字，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苏城的文化宣传片，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