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过去，直接电话沟通。”林明月解释道。
电话沟通？
嘎子低头看到报纸上面写有的号码，“能行吗？”
“试试就知道。”林明月说道，“就相当于是撒网捕鱼，能捞一个是一个。”
“需要我帮忙吗？”嘎子问道。
报纸上圈着众多的号码，光是表面上露出来的就不下几十个。真打起来，要猴年马月了。
林明月把手中的报纸放下，又从堆积中的一堆拿起一张放在面前，“不用，你不清楚怎么和对方交谈。”
“没事，你可以教我。”嘎子把地上散乱的报纸整理了一下，搬着凳子坐在林明月的面前。他扯起一张报纸，拿起旁边的座机电话。
余光扫了眼他的动作，林明月再次劝说道：“嘎子，沈阳那边的货物运输你处理好了吗？”
“刚联系好运输公司，我回来正要给你说一件事情。”嘎子经她提醒，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纸张，“这上面有两家运输公司，不过价格不一样。你看我们用哪一家？”
林明月伸手接过来，“运输时间呢？”
“贵的那一家速度要快一些，运输货量也能大一些。”嘎子说。
沈阳那边急需要供货过去，目前就只需要速度，价格倒不是重要的事情。
林明月对着嘎子说道：“你现在就联系速度最快的那一家，最好今晚就将货物运输到沈阳。”
“现在？”嘎子看了眼窗外，“已经很晚了，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这么晚过来搬运货物。”
“对方不情愿的话，可以加钱。”林明月打消嘎子的顾虑。
这天底下没有人会跟钱过意不去，钱到位什么事情都好办。
“你直接去做，不用顾忌任何事情。就记住一点，沈阳的那批货三日后一定要到达。”林明月再次开口告诉嘎子该怎么做。
吕红一个人在沈阳那边要时刻关注饮料在新隆嘉的出售情况，他们若不能准时准点把货物送到，那她在那该没安全感了。
嘎子想到这，他立马把眼前的事情搁置下来，去联系运输公司。
“明月，我忙完了会尽快回来帮你分担打电话的事情。”
“嗯，你先去吧。”
林明月目送着嘎子离开，她拿起旁边的电话联系其他城市的超市。
拨出去的电话，对方能接通的少之又少，能说上几句话的更是一只手都能掰过来。
林明月拿出旁边的本子，在上面圈点着。看着点叉，直接拒绝她的超市数量，心里迫切的想要得到对她生产出的饮料的肯定。
不过愿望很难实现。
打完一批电话，她将印有这一批电话的报纸放在角落里。持续重复同类的动作，一直到次日早上太阳升起。
一夜没睡的林明月盯着两个大眼袋，眼眶上面都充斥着水肿，鼓囊囊的。
嘎子早上过来，他走进看到办公室还亮着灯，误以为林明月走的时候忘记关闭了。
伸手推开门，手指直接摸向旁边的开关。啪的一声，关闭后准备转身离开眸光却被坐在桌前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明月？”嘎子一脸诧异，“你昨晚一直在办公室里没有回去？”
林明月抬起头，整个人晕晕沉沉看向嘎子。
她这样子，嘎子瞬间明白了。哪是没回去啊，她这连觉都没睡。
嘎子松开门把手，人迅速来到桌前。映入眼帘的便是她记满的电话号码，以及旁边的标记。眼睛大致从上面扫了过去，上百个电话号码。
“这些你都打过了？”嘎子手指着询问道。
“嗯。”林明月点头，“不过大多都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饮料没有名气，不少人都没有听说过。加上又相隔距离遥远，更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品牌来尝试。
林明月告知过后，伸手拿起旁边的电话准备继续打电话谈合作。
嘎子看着她双眼迷离，精神样貌都不在状态中，他伸手将听筒从她手中夺下来，“明月，你先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我和你一起打。”
“你不清楚怎么向对方表达合作的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林明月伸手想要将电话拿回来。
她没日没夜的联络合作方，时间久了没能开拓市场，人也会累垮的。
嘎子抱起整个电话机，他语气变得严肃，“不行，你必须得睡一觉。”
“嘎子！”林明月也生气了。
工厂目前在京城已经没有了市场，再不开辟市场的话，工厂就要面临倒闭。难道真的要让刘巨力如愿以偿？
林明月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幅度过快，眼睛猛一下变黑，脑袋感受到身体的摇晃。她迅速扶住桌沿，等待着身体舒缓下来。
“怎么了？”嘎子着急上前，“要去医院吗？”
闭眼歇息了一会儿没见头晕的症状减轻，林明月只好坐回到身侧的椅子上。
“你看你，觉都不睡身体哪吃的消。来，我扶着你过去休息会儿。”嘎子又气又心疼，放下电话机，伸手去拉林明月的手臂。
手臂使着劲，林明月却稳坐在椅子上不动。她推开嘎子的手臂，“我没事，就是站起来太快了。”
“身体没问题能站起来就头晕？明月，身体是本钱，这个道理你那么聪明怎么能不懂？”嘎子无奈劝说道，“先好好睡一觉，后面我们再接着打。”
见嘎子一直相劝，林明月只好点头答应。
办公室里专门放了一张折叠床，嘎子帮忙给打开后，又从柜子里拿出枕头被子。
林明月躺在上面，她看了眼嘎子，“你去忙吧，我自己睡会儿。”
“好，我就在旁边仓库，有事情叫我。”嘎子想让她好好休息，见她开口便顺势答应了。
他前脚离开办公室，林明月后脚从床上下来。
时间紧迫，周边城市还有那么多超市都没有联络。若是被刘巨力得知她的想法，恐怕被降低价格的市场就不单单是京城了。
她从床上下来，重新回到办公桌前。
在仓库的嘎子时不时看看她这边的动静，一直以为林明月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