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摇电话里最难的就是干电池的制作,好在李天顺懂得干电池的制作方法。
需要准备的材料有小铁棒,很薄的铜片,细铁丝,柠檬汁(用来代替醋酸),盐和牛皮纸。
具体制作步骤是将铁丝绕在铁棒上,用钳子夹紧两端,用铜片覆盖整个铁杆的底部。
在用牛皮纸蘸着柠檬汁擦拭铜片,直至表面光亮,将柠檬汁水混合溶液搅拌成电解质溶液,再将电磁头通过胶带固定在电路板上。
将两个电池壳连接成一个电路,外层用绝缘胶带包裹防止短路和漏液,这样一个可移动干电池就做好了。
有了干电池,李天顺就可以在电话终端建立交换机,打电话前先手摇发电机,发出交流电。
在交换机接到指令后,话务员就会接通相应的电话。
别看这种老式电话只有在上一世的博物馆里才能见到,确是以后所有电话的鼻祖,更是这个时代人们无法想象的神物。
在没有交换机的情况下,也可以进行电话直连,这种新的通信方式在战争中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李天顺准备在电话机制成后,就开始着手研究电报机。
有了那东西,就可以实现全国信息的迅速互通,大幅提升国家执政能力,促进社会的各个层面发展。
“大帅,您现在要不要试试通话效果?”实验小组的组长问道。
李天顺收回思绪,看了看那捆电话线问:“你们试过了吗,通话距离有多远?”
实验小组组长道:“这条铜线有三百丈长,我们试过了,非常好用。”
三百丈就是一千多米,李天顺笑着道:“现在就把线拉过去,让张副首府去那边,我们试试效果。”
“好嘞。”试验小组组长命人把铜线拽出去,陪着张志伟走到外面。
片刻后李天顺摇动手柄,拿起话筒道了声:“喂喂喂,能不能听到?”
可听筒里除了传来轻微的电流嘶嘶声,什么声音也没传过来
就在李天顺疑惑时,话筒里传来了张志伟兴奋的喊声:“大帅,大帅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这个东西简直太神啦,太神啦!”
刺耳的声音让李天顺不由把话筒挪到一边,对着话筒道:“你吵吵什么,声音小点儿,把我的耳朵都要震聋了……我问你,我的声音清晰吗?”
“清晰,清晰。”话筒里传来了张志伟的声音:“就像咱们面对面说话一样清晰,太神奇了!”
这让李天顺有种隔世之感,抬手对研发小组长竖起了大指。
见大帅夸自己,研发组长乐开了花,其他研发人员人也都笑了起来。
又与张志伟说了几句话后,李天顺才将他叫回来。
回来后的张志伟依旧一脸兴奋,不住道:“大帅呀,您可真是活神仙,这东西都能弄出来,神了,神了!”
李天顺笑道:“更神的还在后头呢。”然后看向研发组长道:“要加大铜线的长度,试验出最远的通话距离。”
研发组长道:“属下已经去办了,让他们去做十里长的铜线。”
“十里!”一旁的张志伟惊愕的道:“能有这么远吗?”
研发组长道:“据我们估计应该差不多。”
哪知李天顺却笑了笑道:“太短了,你们至少要做出二百里的线。”
“二百里?”张志伟和研发组长异口同声道。
其他研发人员也都惊愕的看向李天顺。
李天顺道:“看我干什么,你们的估计太保守了,我看应该没问题。”
李天顺说这话是有根据的,上一世最早制作出的电话最远通话距离可以达到三百公里。
这个时代的铜线提纯技术有限,不过一百公里还是没问题的,然后每隔一百公里设一个中转站,通过人工传话将电话内容传下去,这样就可以铺设全国的电话网。
虽然不能达到及时通话的效果,但比什么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快上不知多少倍。
在离开电话研发小组前,李天顺还特意交代他们,在试验最长通话距离的同时,先给内阁到大帅府,还有在京的各大部都安一条专线。,
工程院立刻安排人手开始以内阁为中心,大帅府各大部门为散布点开始安装电话线。
既然是李大帅的命令,这个时代也不存在占地不占地的说法,安装进程自然顺利。
自此,在京城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新名词——电话线杆。
最开始的时候,李天顺曾经考虑要把电话线埋在地下,因为包裹铜线的橡胶属于稀罕物,太过费钱。
如果埋入地下,就只需用陶瓷做出管道,将铜线铺设在里面就行。
可权衡再三后,还是决定把电话线架在空中,主要原因有五个。
一是如果埋在地下,铜线很容易被老鼠啃食。
二是这个年头老百姓们都没有地下埋有电线的概念,没事时就在屋前院后开荒,种点菜什么的,很容易把电话线挖断。
三是如果把电话线架在空中,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也方便检修。
四是只要官府出面,在哪里设置电话线杆都可以,用不着占老百姓用地。
五是有对未来铺设电线做准备,有李天顺的长远打算。
如今他正在让工程院研发电机,并让他们利用京城外的河流先建一座小型水力发电厂,同时在郊区再建一座小型的火力发电厂。
按李天顺的想法,不出两三年,发电厂和发电机就应该能够投入应用,到时候用这些电话线杆充作电线杆,将大齐国带入电气时代。
百姓们看着一根根粗大的木杆竖了起来,又看到上面拉上了根黑色的线都新奇不已,纷纷上前围观。
不过他们只是看,并不敢去触摸。
因为李大帅下了令,电话线杆是国家的重点保护之物,如发现有人损坏将立即斩首。
至于说各大部门的负责人,对电话这种新鲜事物都非常欢迎,这东西竟能远距离通话,自然大大提升办公效率。
可对一些下级官员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更多的是忧大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