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谢谢夫人了。”沈卿璆顿时喜不自胜,笑道:“上次锦瑟从王府回去,就不停地夸赞夫人,说夫人像是庙里的菩萨,果然是有一副菩萨心肠!”
“我也极喜欢那个小女孩儿的,懂事得让人心疼。”王香茹笑了笑,又皱起眉头问:“不过她怎么会失踪的?难道是永宁侯府里出了什么歹人不成?”
不然怎么不说动用永宁侯府自己府里的人?难道这件事就是府里自己人做的?
“哎,此事说来话长。”沈卿璆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都是我那孽女不懂事,带着锦瑟出了门,却半路上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大街上。锦瑟只是一个孩子,如何能照顾好自己,这不就出事了!”
“我想要教训一下她,她却全仗着有自己的祖母护着,连我这个娘亲也不放在眼里了,真是让人心寒!”
王香茹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我记得,你的亲女,今年好像还不满七岁?”
“是啊,年纪还小,谁知这心肠却是……”沈卿璆再次叹了口气,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起身道:“夫人愿意帮我,我心里感激不尽,我先回去继续处理锦瑟的事情。改日等事情了结,我再亲自登门道谢。”
王香茹忙跟着起身
客气地将沈卿璆送了出去,回过头就不禁感叹:“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子女,还真是让人心寒。”
此言刚好被进屋的霍清曜听到,便好奇地问自己娘亲:“娘,你在说什么子女?什么让人心寒?难道是儿子又做错了什么,让娘生气了?”
王香茹见到自家儿子,便将此事告知了霍清曜,叮咛道:“你可不要与那侯府女儿,我记得她是叫楚若夕吧?不要与她走得太亲近,小小年纪便这样坏了心肠,这样的人深交不得。”
“不可能。”霍清曜却是一口否决:“夕儿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虽有些张扬任性,但从来也不是这般心怀鬼胎,暗害他人的人。这些话娘是听谁说的?怎么就听进了心里去?”
“你叫她夕儿?”王香茹一下子反应过来:“你与她早就相识不成?而且,关系匪浅!阿曜,你在外面都交了些什么朋友,怎么也不和娘说一声?”
霍清曜追问道:“娘,夕儿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我倒要问问他,怎么敢这般诋毁侯府的小郡主。”
王香茹心底暗气:“难道你娘还是老糊涂了不成,谁的话都会相信?这些话,便是清清楚楚从她自己的亲娘嘴里
说出来的。若不是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哪个亲娘会为了一个远房亲戚这般诋毁自己的女儿?”
“是侯府大娘子?”霍清曜怎么也不肯相信楚若夕会做出这种事来,一径摇头:“我不信,夕儿她不会这么做!”
“你这孩子!那个什么夕儿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连亲娘都不信了!”王香茹怒道,心里已对楚若夕此人极为不喜。
“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去问问夕儿!”
说完,霍清曜便转身跑了,王香茹叫人拦住他都没拦住。
霍清曜一路直奔永宁侯府,递了信儿给楚若夕。
楚若夕自是不肯见他,捂着自己的红肿的脸颊满是不耐烦地说:“让他回去,没事儿跑来添什么乱!”
她现在没什么精力和狗男人周旋,只觉得脸上的疼一直往心里头里钻,扎得她得心疼头也疼。
丫鬟忙退下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小姐,小王爷说,若是小姐不见他,他就要一直在侯府门外等着,等到小姐愿意见他为止。”
楚若夕心头瞬间火起:“他愿意等就让他等,等他冻死在外面我才高兴!”
话虽然嚷得痛快又坚决,到底不能真的让霍清曜巴巴地站在永宁侯府门外等着,若是
被爹和哥哥他们看到了,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
楚若夕还是让人把霍清曜带了进来。
“你来又要做什么?”楚若夕冷声问:“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霍清曜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红肿,忙问:“夕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敢动你?”
“这与你何干?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若是没事,墨语,赶紧送小王爷出去!”
霍清曜只得把自己到了嗓子眼的关心又给咽了回去,道:“我有事的,我来是想问你关于锦瑟的事情。”
“赵锦瑟?”楚若夕冷笑起来。
她就知道狗男人上门没什么好事,这么小就开始为他的小奇倩人打抱不平了,这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楚若夕挑了挑眉,回道:“就算小王爷与赵锦瑟关系再好,她现在也是我们永宁侯府的人,和永安王府可没有什么关系,小王爷想要帮她出气,可没有这么立场!”
“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霍清曜急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会随意陷害他人的人。”
楚若夕根本不领霍清曜的情:“和我有没有关系另说,和霍小王爷你没关系却是肯定的!”
恰在此时,外面走进一人,听到楚若夕的
话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这话没错,霍小王爷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我前些日子还听说小王爷因琐事被老王妃教训了一顿,现在不思己过,竟然管起我们侯府里的事情来了。我看小王爷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来人正是楚承言,他是来给小妹送自己自制的药膏的,正好就听到了霍清曜对楚若夕的质问。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也好意思来质问小妹!
霍清曜顿时一阵尴尬,没想到自己受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楚承言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就让自己的小厮浊青把霍清曜给送出去了。
看着霍清曜不甘不愿的离开,楚若夕顿时高兴起来,皱着小鼻子冷哼一声,转头向楚承言道谢:“六哥,谢谢你来帮我解围!”
“你啊,对他那么客气做什么?直接把人赶出去就是了。”楚承言道。
“他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我可对付不了。”楚若夕扁了扁嘴:“算了,不说他了,六哥,你来做什么?”
楚承言把自己手里的瓷瓶放到楚若夕的桌上,笑眯眯地说:“诺,我亲自给你制作了一块消中化瘀的药膏,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楚若夕:……
呵呵,不敢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