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一起进了衙门?”陆柏林挑眉:“那就大概可以懂了若夕对你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了。”
赵明德:……
有什么不对吗?去衙门怎么了?他经常去衙门的。
“陆兄,你可要帮我与若夕说些好话。”
陆柏林问他:“你为何这么在意若夕?又为何一直在试图接近她?你是丞相家的公子,就算她是侯爷家的小郡主,也并不值得赵公子这般费尽心思吧?”
似是没想到陆柏林会这么问,赵明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我是将若夕当做妹妹来疼的,她这般活泼可爱,让人从心眼里想要宠着。难道陆兄不是这么想的吗?”
“自然是的。”陆柏林点点头。
“陆兄这般受若夕看重,也是从心里把你当成了父兄吧?”赵德明憨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会把陆兄当做是我的自家兄弟。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陆兄尽管提,我能帮你便会尽力帮你。”
陆柏林忙躬身道谢:“如此,那就多谢赵公子了。”
赵德明从陆柏林那里离开之后,便依照计划去了赌坊,闹了一通。赌坊自是不会任由赵明德将自己的人带走,那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被撬出来了。
但也不敢将赵德明怎么样,毕竟他是丞相之子。
赵德明回家之后,便找到了自己的丞相老爹:“我被人欺负了。”
“你还能被人欺负?”赵丞相不信:“你整日里在外为非作歹,你不欺负被人,就是谢天谢地了。”
“爹,我说的是真的。”赵明德着急的说:“我被人偷了钱包,结果他们不仅不认,还把我赶了出来。”
赵丞相斜眼睨他:“那你说,钱包是在哪里被偷的?”
“就在赌坊,就是前些日子传出出千坑害赌徒的赌坊。”赵明德回。
赵丞相顿时气得脸都红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跑到赌坊去了?”
“我就是去看看。”赵明德见老爹不信,举手作发誓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出千的,根本没有下场参赌。我又不是傻子,明明知道他们出千,还要下场给他们送钱。爹,你儿子只是喜欢玩儿,不是喜欢被人耍。谁知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我的钱包不见了,我回去问赌坊的人,他们说没看见。但我明明看到其中一个伙计的腰上挂着我的钱包!”
赵丞相冷哼一声:“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要去赌坊?早就告诉你了,让你在家好好读
书好好读书,就是不听,整日里往外跑。等你以后你要怎么办?”
赵明德垂头,抬眼偷偷看看赵丞相:“那,爹,你不帮我吗?我也是你的子民啊,子民的钱包被人偷了,你作为丞相,怎么能视而不见?”
“你闭嘴吧!”赵丞相瞪了赵明德一眼,又开始数落他整日里就会想这些歪理,不把心思用在仕途经济上。末了,赵丞相还是说:“不过他们放纵自己人偷盗,此事不能姑息!”
赵明德笑开来,他就知道老爹不会不管他。
“对了,永宁侯爷是不是也在调查那间赌坊的事情?”赵丞相起身道:“我还是去问问侯爷吧。你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是。”赵明德连忙行礼恭送赵丞相离开:“爹您慢走。”
“哼。”
就在赵丞相找到楚歌商议关于那赌坊的事情的时候,楚若夕并楚承锦、楚承诺正在被老太君盘问。
“说,老七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君坐在桌旁,瞪着眼看着下面的三个孙儿:“我怎么听说老七是被人伤了,所以这几日才不来看我,根本不是什么潜心向学。”
“祖母。”楚承锦笑道:“这话是谁跟您说的,您别听下人们乱嚼舌根,老七
那个人鬼灵精的,怎么会被人伤到?”
“这话我正要问你。”老太君板着脸,在侯府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娘子,又是长辈,本就气势极盛。平日里面对小辈都是笑盈盈的,慈眉善目,但若是板起脸来,几个孙子心里没有不发怵的。
楚承锦向楚若夕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安抚一下老太君。
楚若夕犹豫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道:“祖母,您别生气了。七哥他已经没事了。”
楚承锦:……
小妹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果然,老太君马上肃声道:“看来老七受伤是真事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快给我细细说来。”
楚承锦无奈地上前说:“祖母,还是我来说吧。”
楚若夕无辜地看着楚承锦,她只是觉得祖母已经听说了消息,想要继续就瞒下去必然要撒更大的谎,早晚都有被戳破的一天。反正楚承誉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如趁机告诉祖母,也免得日后祖母知道反而更加生气。
楚承锦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重点强调了楚承誉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趴在床上起不来,让老太君不用担心。
“你们啊,以为我这老婆子是个废物不成?几
个刺客都能把我吓得倒下?”老太君抬手,一边招了丫鬟过来给自己整装,一边不满地数落三人:“我伺候你们的太祖父太祖母,跟着你们祖父见过多少魑魅魍魉,不过两个小鬼儿,还能在我面前撒野?”
“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你们若是再要拦着,我可就要真的生气了。”
“孙儿不敢。”楚承锦与楚承诺两人往旁边退了退,笑道:“我们自然知道祖母不怕那些小鬼儿,只是不想祖母担心。祖母先前劳累,为了侯府辛苦。现在有了孙儿们,怎么敢再让祖母担心,那岂不是孙儿们不孝了?”
老太君嗔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孙儿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
楚若夕上前拉住老太君的胳膊,乖巧地扶着老太君往楚承誉的两观园去。
刚进院子,就听屋子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老太君皱了眉头:“养着伤还能折腾什么?”
进屋才知道,原来是楚承誉趴在床上无聊,让人抱了一条土狗进屋玩手鞠。那小狗不大,但野性未去,楚承誉喊了它几声让它把手鞠叼过来也不听,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惊扰的丫鬟们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