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掀开帘子走进来。
真是巧,这次来的还是陆柏林。
楚若夕傻眼,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上次被二哥教训那天。
捂脸……为何每次她被二哥教训,都能正好被陆柏林看到,天要亡她啊!
楚承诺抬头看了一眼,摆摆手,示意陆柏林先站在一旁,然后继续教训楚若夕:“你不能跟着老七学……”
“二哥。”楚若夕打断楚承诺的话,毫不客气地把事情都推到了楚承誉的头上:“都是七哥哄着我去的,我都说了我不去!”
楚承誉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自家小妹一副要哭的样子。
小妹太狠了,太狠了!
在大哥那边告了一状就算了,为何在二哥这边也不护着他一点儿?
“我也告诉七哥,说最近出门不安全,但是七哥非要说没关系。”楚若夕顺便把赵明德的事情也给扯了进来:“他还为了给赵家小公子出头,带着我去了衙门!”
楚承誉腿一软,几乎要跪下去了:“小妹,七哥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吧!”
七哥,对不起了!
楚若夕向楚承誉眨了眨眼,她不想在大佬面前出糗啊!反正七哥你也习惯被几个哥哥教训了,再多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吧?
等
她出去,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
楚承诺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瞪着楚承誉冷声道:“你还敢说!你对她的好就是带着她出去胡闹?还去衙门?你做了什么惹上了人,去了衙门?”
“二哥。”楚承誉苦着脸连忙解释:“我这次真的没有惹事儿……”
趁着楚承诺在教训楚承誉的时候,楚若夕笑眯眯地跑到了陆柏林面前,小声道:“柏哥,你怎么来了?”
“我与楚二哥借了书,现在拿来还给楚二哥。”陆柏林抬手揉了揉楚若夕的小脑袋,嘴角含笑:“又出去惹事了?”
楚若夕撅着嘴,满脸不服气:“怎么被柏哥一说,我好像天天都在惹事儿?我这么乖,哪里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那是她七哥的志向,她的志向明明就是抱好他这根大腿!
陆柏林忍不住笑起来,再次抬手捏了捏楚若夕的小脸蛋,道:“我知道,对了,我正好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大佬要送她礼物!
双眼发光地盯着陆柏林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的小兔子递过来,楚若夕激动得都要晕过去。接过小兔子,楚若夕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
小兔子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着,憨态可掬。楚若夕一眼就看出上面新新的雕
刻痕迹,立刻猜到这是陆柏林自己亲手雕出来的。
“好可爱!”楚若夕小心地握着,双眸灿亮地看着陆柏林:“谢谢柏哥,我好喜欢啊!我一定会好好保存。”
陆柏林依然板着脸:“不过是随手做出来的。”
虽然陆柏林还是冷着脸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是楚若夕就是感觉到她家柏哥的心情好了许多。
又抚了抚手里的小兔子,楚若夕很是自豪地想,柏哥真厉害,什么都会做!
楚承诺终于教训完了楚承誉,大发善心的放了他们两个出来。
出了门,楚承誉一脸不平地看着自家小妹:“小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了!”
“七哥……”楚若夕拉着楚承誉的衣袖撒娇:“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被二哥教训吗?”
楚承誉毫不犹豫地点头:“忍心,你都忍心看着我被大哥二哥教训了,我怎么不忍心看着你被念两句。”
他指着自己两眼的黑青,愤愤道:“你看看,大哥他们对我可不会留情!”
同样都是老幺,妹妹就是个宝,他就是根草!
楚若夕缩了缩肩,声音轻不可闻:“我也没想到大哥会动手啊……”
“你这次要怎么补偿我?”楚承誉小心地碰了碰眼窝周围,
问:“不然下次不带你出去玩了。”
“七哥放心。”楚若夕拍了拍小胸圃,道:“我已经跟三哥说了,请三哥帮我捉只漂亮的雀鸟回来,到时候送给你,绝对能让你压那日说的朋友一头!”
楚承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还有些良心,不过只是送一只雀鸟儿是不是太敷衍了?”他看向楚若夕一只宝贝兮兮护在手里的小玩意儿,道:“你手里的是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楚若夕瞬间往后一缩,把东西捧在怀里,一脸戒备:“不行,这可不能给你!这是柏哥送给我的礼物!第一件!”
想都别想!
楚承誉瞬间觉得牙酸不已:“我还比不上那个臭小子吗?”
“反正不能给你!”楚若夕撅嘴冷哼了一声:“一只雀鸟不够,那我去五哥那里再找个玩意儿给你,你不是想要五哥的那套盒子吗?”
楚承誉立刻道:“一言为定!不能反悔啊!”
盒子是楚承格亲手做的,里面设置了一些机关,精巧无比。他早就要了,拿出去好和赵明德他们炫耀,但是楚承格说什么都不肯给他!
但是楚若夕去要的话,楚承格肯定二话不说就给了。
妹妹是个宝,弟弟就是根草!
楚承誉表示心里苦!
“知
道了,知道了!”楚若夕挥挥手,飞快回了自己的院子。
把陆柏林送的小兔子小心地摆在梳妆台上面,楚若夕捧着脸欣赏了好一会儿。
柏哥人真好,竟然还记得要送礼物给她!
那她也要送柏哥些东西才行!
楚若夕环视了一圈屋子,恩……都是些女孩子玩的玩意儿,绣球络子这些估计柏哥也不会喜欢。
她跳下椅子,不忘叮嘱墨语:“我梳妆台上的小兔子,谁也不能动!你记得告诉她们,那是我的宝贝。”
墨语答应下来,眼见着小姐又要往外跑,忙问道:“小姐,你又要去哪儿?让奴婢陪着您吧。”
刚从二公子那边被教训了过来,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去五哥那里,你不用跟着,我马上就回来。”楚若夕挥挥手,拒绝了墨语的跟随。
楚承格住在永宁侯府最角落的窃藤院,比陆柏林原来住得孤胆苑还要偏僻。这倒不是楚承格在侯府里多么受排挤,而是他太吵了!
谁能受得了半夜睡得正香的突然被锯木头的声音吵醒,或者是被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给扰得整日不得清净。
反正楚家的几位少爷都受不了,所以楚承格搬了几次,终于被扔到了最角落里的窃藤院,楚家也终于清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