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继续?
几人用眼神交流着。
听说永宁侯府的人都很宠爱这个小郡主。
她那几个哥哥都比较难搞……
“你们若还敢动手,我现在就去告诉爹爹!皇后娘娘也在这儿。”楚若夕又道。
几人最后下了决定,算了吧,找个乐子而已,惹上一大堆麻烦就没意思了。
“那个小郡主啊,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带头的少年笑嘻嘻地说:“我们并没有想要欺负他们,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
“对对,就是玩笑而已。”几人连声附和。
“那我们就先走了。”少年摆摆手,干笑两声,带着人迅速溜了。
真是一群纨绔,楚若夕不屑的冷哼一声,回身对陆柏林道:“柏哥,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伤到你吧?”
“我无事。”陆柏林淡声道:“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如何?”
楚若夕欢喜地说:“我没事。爹爹和皇后娘娘在说话,我听不懂,所以就先出来了。柏哥,他们怎么会欺负你?”
陆柏林侧身让出身后的男孩儿,将方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楚若夕看到他身后的男孩儿却是瞬间炸毛了,一把扯过陆柏林的手往一旁拽去:“柏哥柏哥,我们走吧,这里
太阴冷了,我们还是去旁边的房间里等爹爹吧。”
“楚小姐?”陆柏林有些惊诧的被楚若夕给拽走了,他只来得及回头给了那男孩儿一个安慰的眼神,就被楚若夕扯进了旁边的值房。
值房里放着暖炉和热茶,是为跟着小姐少爷们来的小厮丫鬟准备的。楚若夕趴在窗台看了看外面那个男孩儿,见他只是淡漠地望着他们这方向了一会儿,便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重重地松了口气,楚若夕抓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个男孩儿她是认识的,不只是认识,简直是她的噩梦,心理阴影!
他是皇上的第九个儿子,生母是一个外族送来示好的族长之女,在宫中没什么地位。好不容易生下了一个儿子,谁知眼睛却是和中原人的完全不一样,竟是蓝色的。若不是他长得和皇上有诸多相似的地方,怕是会被人怀疑根本不是皇家之子。
外族送来的女子本就没什么势力,说好听点是和亲,说难听点就是送来的玩物,便是死在这异国他乡都没人会多看一眼的那种。再加上因为他双眼的异样,九皇子的境遇可想而知,不被人看重,被宫中之人克扣慢待都是轻的了
,他还受到其他妃嫔皇子甚至大臣之子的排挤和讥讽。
这些排挤和讥讽并不是因着九皇子的存在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只是无聊或者是纯粹的恶意,被人踩惯了的奴才终于有一人可以欺辱别人,下手会比谁都更黑。
是个可怜的孩子,但这些自然不是让楚若夕害怕炸毛的原因,而是前一世,他们永宁侯府的所有人都是死在这位九皇子手里的!
甚至在她陆柏林救出来之后,也是这位九皇子来威胁她,逼着她自尽。
他那双异于常人的蓝色眼睛,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宛如是冰冷的刀子般落在她的身上,现在还深刻的烙印在楚若夕的心里。也就难怪楚若夕见到他的瞬间便是恐惧,然后是逃离。
楚若夕打了个哆嗦,转头看向陆柏林:“柏哥,不要和他玩儿好不好?”
“你,很害怕他?”陆柏林在旁边观察了楚若夕许久,她从方才开始就是一副陷入回忆的恐慌,模样。
楚若夕曾经和那位皇子有什么交集吗?
“柏哥,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看见他被人欺负心生不忍,但是他不一样。”楚若夕拉着陆柏林,轻声祈求:“不要和他多接触,反正他不是个好人。”
陆柏林沉默
了一瞬,淡淡的道:“我与他本就地位不同,如何能与他多接触?”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楚若夕却误以为陆柏林已经同意了,顿时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陆柏林挑挑眉,没有解释。
他才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看不得他人受欺负,虽然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在里面,但是更多的,还是自己的打算。
因着对方是皇子,所以他才会出手。
两人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才见楚歌和霍清曜两人从房间里出来。
楚若夕忙拉着陆柏林的手走过去:“爹爹,你终于出来了,那我今天是不是能不上课早些回家?”
“就知道偷懒。”楚歌瞪了她一眼,没有多少气怒,更多的还是宠溺:“先生允你今日早些回去,不过功课还是要做的。回去便让你大哥教你,不能撒娇耍滑不做,知道吗?”
楚若夕蔫了:“是,我知道了。”
楚歌转向霍清曜,笑道:“今日之事还要感谢小王爷救下小女,改日我一定携小女亲自登门拜访道谢。”
什么?还要上门去给这个狗男人道谢?楚若夕满是不悦,想起他趁着自己危难之时威胁自己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的。
霍清曜却是大喜,连忙答应下
来。
回到侯府,楚若夕就被的道消息的老太君唤了去,就连在家的几个哥哥也赶去了老太君的屋子。
见到没事儿的楚若夕,老太君才算是放下心来。抱着楚若夕说:“真真是要吓死我啊!怎么忽然之间就会掉到湖里去?幸而结了冰,不然若真是落在水里,这大冬天的怎么受得了?”
楚若夕腻在祖母的怀里,安慰老人家道:“祖母,我没事的,您别担心。就是一群小姐们去看梅花,脚下不小心的滑了而已。”
“你的丫鬟哪?”老太君生气地问:“她怎么没有护好你?”
站在众人身后一直埋着头想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赵锦瑟只能站出来,轻声解释说:“老太君,我当时并没有跟着小姐……”
“那就更加该罚。”老太君道:“让你跟去难道是去玩儿的?”
说完,让人叫了婆子过来,罚了赵锦瑟十个手心板子,这才不满地说:“若不是看在大娘子的份儿上,哪里能轻饶了你?这几板子是给你长长记性,身为一个丫鬟到底要怎么伺候主子。若是再犯,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你了!”
赵锦瑟颤抖着手看着红肿得手心,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