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什么玩意!还真以为总统先生和墨先生能帮你啊!”
一个个一边说一边离开。
时远方想要拦住他们,可是大家都走了。
他看着饭桌上吃的不多的饭菜,还花了那么多的钱,简直是要气死了。
时茉,时茉就是不盼着他好是吧?
……
时茉走出来,还没有吃饱,但她也没心情吃饭。
一个从小就为了小三和另外一个女儿抛弃她的男人,在她回来之后,发现她有能耐,那男人就开始对她示好。
这种示好也不是真心的,就想榨干她身上所有的价值。
她的心真的很冷!
冷到她都快要支撑不住。
被送到大山里,一开始过着艰苦的日子,其实她是不能理解的,很多次晚上对着昏迷不醒的妈妈哭。
她问妈妈,妈妈,爸爸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这边?那个阿姨是谁啊?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接我们回家?
小时候,总以为还有一切的可能。
直到发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她期待的身影始终都不会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是真的被抛弃了。
回来之后,她也曾经幻想过,哪怕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 真情,只要他跟她解释,当年是不故意那么做的,她也会原谅他。
但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傅鸿曦在一旁看着她,这个女孩儿平时很强,即便是面对他这个一国之主,从来也不给任何面子。
但是……
此时的时茉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脆弱感,好像一股风刮来,她都能晕过去。
傅鸿曦想到她的女儿……
记忆中,那还是不到几个月大的孩子,从生下来,他就没有正眼看过她。
因为她的出现,夺走了他前妻对他的爱。
所以,他憎恨那个女孩儿。
为什么这会儿,他竟然还有些羡慕那个叫时远方的渣男呢?
“茉茉!”
墨南城看着昏过去的时茉,直接抱住了她。
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怎么会这么烫?”
“还在犹豫什么?赶紧送医院。”
“她是中医……”
墨南城迟疑了一下。
他知道,信中医的人是不用西医的。
“难道医院里面连中医都没有吗?”
傅鸿曦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
墨南城突然想起,随着近些年西医治标不治本的概念越来越被人所熟知,大家都偏向中医。
很多医院里面都增设了中医部门,他直接把人给抱起来。
傅鸿曦已经好多年没有开过车子了,对于华国的交通更是一点儿都不懂。
他准备上车,墨南城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会开车吗?”
“你瞧不起我?”
虽然每天都是坐车的,但是年轻的时候,傅鸿曦还是考过驾照的,只是后面没怎么开就是了。
“你抱着她,我来开。”
说着,墨南城就将时茉放到傅鸿曦的怀里。
他可不放心将自己和时茉的命交给傅鸿曦。
傅鸿曦傻了。
时茉的身高得有一米六六的样子,身体确实是很瘦,虽然不至于给人那种骨干的感觉,可是她人被塞过来的时候,感觉她轻的就像是纸片一般。
墨南城见他还是没有上车,就喊道:“你刚刚不是很着急?”
傅鸿曦反应过来,直接抱着时茉上了车。
后面就那么大的地方,时茉还一直都在他的怀里。
他忘记了看外面的路,注意力都在时茉的身上。
她很好看,好看到在C国也找不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儿。
可是她那才有几两的骨头,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他……心疼?
傅鸿曦可从来都没有对一个陌生女孩儿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透过她,他好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前妻的身影。
傅鸿曦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前妻分开的时间太长,居然出现了幻觉。
到了医院。
墨南城停好车,直接从傅鸿曦的手里面抢过时茉,就快速地跑进了医院。
傅鸿曦并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看着自己的手,那里空唠唠的,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他还是下了车,跟了上去。
墨南城正在跟医生交涉,医生无奈地说道:“墨先生,请相信我们的专业,还有,墨太太只是发烧,正常的小毛病,不是要死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墨南城:“……”
旁边人都在偷偷笑,但是注意到墨南城看过来的眼神,一个个就不敢笑了。
傅鸿曦过来时,刚好听到的就是这番话。
两个人对视一眼,墨南城不自然的闪开目光:“你也可以笑我。”
“笑什么?我这一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一个男人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墨南城的心一直都在里面,时不时地想往里面看。
傅鸿曦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
墨南城很少会跟陌生人说这些,但是听到他的话,莫名的就想说两句。
“平时她跟机器人一样,从来都不会生病,就算是身上有很多伤,很快又好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虽然发了烧,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是她心里上面的问题。”
“我前妻跟她很像。”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总统先生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前妻。
墨南城听他说,看了他一眼。
“我前妻是一个全能的人,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她从不依赖我,有任何的事她也会自己去做。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她是个女人吗?女人再强能有多强,还不是要靠男人?我就在想,她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在跟我逞强。
结果是,她生下了女儿,没有几个月就带着女儿离开了我。”
傅鸿曦说的简洁,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墨南城不知道的事。
这是傅鸿曦的私事,他自然不好再问。
但是有一件事他还是很好奇。
“那你觉得,她离开你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有回到你身边,还是在逞强吗?”
傅鸿曦静静地坐在那,和平时在人前温和友善的他,还有在时茉面前偏执的他完全不同,此时的他落寞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