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是知道的,冯秋语自打进了年王府,一直都很规矩,也很得人心,只不过似锦还是多了个心,总觉得人不能看表面,也就让白威多留意一下,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才会放心的让她留在田氏身边,却没想到田氏却像是不大能接受。
“阿娘,以琛的婚事定下来,皇上不日就会下诏赐婚,至于哥哥,还是看他自己吧,好么?”似锦觉得田氏多虑了,也就没有再为冯秋语多话,而是在她身边蹭着,和她亲近。
“好!其实那孩子到也还好,就是娘总是觉得她的身份。”田氏是真的觉得庶女的身份,离她的儿子太远了,至于她的家,田氏倒是觉得,与她没多大关系。
“身份也不差什么,据我所知,原本她娘才是正室,是被后来的大夫人给赶走的。”似锦看了看以瑾,又看了看柳儿,后者轻点了点头,说是去看看孩子,转身就走了。
“锦儿,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去看看绣楼?哥每年都会叫人重新修葺一下,保持着你原来的样子,等你回来。”以瑾也是知道,似锦和柳儿之间的默契,也就上前来打圆场。
“哥,这次走了,就把绣楼重修,里面的格局也换掉吧!就送给以琛夫妻做新房好
么?”似锦没有说去休息,她才见了田氏,还不想那么快就和母亲分开,她想要多陪陪田氏。
“那你。”以瑾到没又觉得什么,只是想着似锦,若是回来,只怕没有地方住了。
“哥哥怎么就糊涂了?似锦已经是皇家之人了,这一次出来都是皇上开恩,日后还打算这么不按祖制的家来,就不怕被那些言官诟病么?”似锦轻笑了笑,日后再不会似这样回家了,她已经不再是白身,更何况还有子女是皇子公主呢?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是哥哥糊涂了。”以瑾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其实给了以琛也好,至少看着弟妹们成家立业了。
“哥哥还真是的,那个冯姑娘可是也不小了。原本冯家耽误了她,如今哥哥还要等什么?”似锦促狭的看着以瑾,看到了他瞬间爆红的脸,也觉得有意思,还是动了心了,若不然就他那个木头脾气,只怕是不会理会的。
“哥是想等你的认可。锦儿,你也知道哥不想多事,只想着云游四野,担心她吃不了苦。”以瑾低下了头,也知道那人愿意陪他吃苦,就是担心似锦会疑心。
“哥,你确定她能陪你到老?”似锦轻笑着,但愿家里喜事不断,父亲也就该安心了
。
“不能确定,因为我若是不能给她什么,就不会给她任何希望。”以瑾自嘲的低下了头,他没有忘记那个人,在她什么都没有给她的时候,就把自己年轻稚嫩的生命都给了他,最后什么都不剩的时候,她依然说,不后悔。可是他后悔了。
“该开饭了,冯姑娘已经安排在了前厅,准备好了。父亲和妹妹也过来了,还有九王爷和王妃也过来了,都在前厅候着呢。”柳儿掀了帘子进来,看着似锦轻笑了笑,之后挽住了年氏。
“主子,冯姑娘还真是厉害呢,什么都准备的妥妥的,比属下还要细心呢。”柳儿挽着年氏,歪着头看着似锦,用力的眨了眨眼。
“我就说嘛,进门就让我去前厅,怎么就没见着阿娘和哥哥呢,原来是背着我和姐姐亲近呢。”似绣也掀了帘子进来,看着似锦惊喜的扑了过来。她是没想到姐姐会回来,只想着是哥哥要说以琛的婚事,才叫她们都回来的。
“我还去宫里了呢,可是被人拒绝了,说是您身体不好,不见外客,却不想姐姐家来了。”似绣抱住似锦的脖子,亲近的把脸埋进了姐姐怀里。
“呦,这进门见着姐姐,就不要娘了?”田氏酸溜溜的说着,却是笑
的比谁都开心,她的两个女儿都是宝啊。
“谁说的?如今见姐姐有些难了,也就多亲近亲近了,至于娘,怕是以后就要日日来烦您了。”似绣扮了个鬼脸,笑容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
“臭丫头,又有什么事了?笑的像个小老鼠?”田氏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的,没有喜事,哪笑的出来那么灿烂?
“阿娘,绣儿都是王妃了,怎么还叫臭丫头呢?”似绣鼓起了嘴,很不乐意的看着田氏,却依然紧紧的搂着似锦的脖子,那件事,他只想姐姐第一个知道,若不是姐姐,自己会成什么样子,还真的不知道呢。
“王妃就不是我女儿了?我这皇后女儿都乖乖的,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小王妃怎么了?”田氏也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假装不高兴的把脸扭向了一边,却被以瑾按住了。
“娘,还真是大好事呢!妹妹有喜了,您可是要做外祖母了呢。”以瑾看着似绣藏不住的样子,也是心疼,伸手偷着摸了摸她的手腕,这傻丫头居然没有反抗,让他发现了秘密。
“大哥,你还真是的,就不能让我说啊!”似绣撅起了嘴,怨责的伸手拍了一下以瑾,就窝进了似锦怀里,开怀的笑了起来。
“真的啊?我
家小绣儿要当娘了啊!”似锦一把搂住了妹妹,也就明白进门就要抱她的原因了,原来妹妹终是得偿所愿了。
“长姐,这还不的谢你啊?不然呢,绣儿可不就。”
“好了,不许再说了!好日子,我们应该庆祝的,还有啊,要做娘了,也该仔细着些了。”似锦伸手抹去了似绣脸上的泪水,自然是为妹妹高兴的。转而看到了有些不自在的柳儿和年氏,似锦的眼眸沉了沉,看向了以瑾。
“哥哥是神医圣手呢,锦儿居然忘记了。对了,柳儿也吃了很久的药了,怎么就没有消息呢?要说满仓这段日可是一直都在皇上身边呢?”似锦就是故意的,她想要以瑾去探探她的脉,可是终归柳儿是外姓,不如似绣那么随意。
“哦?婆婆的药可是很难得的,说不定已经有了,这丫头还傻着呢。”以瑾也就是顺着似锦说,眼眸看向柳儿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丫头怎么就低着头,好像有心事呢?
“柳儿,这是怎么了?你。”似锦也看见了,出声询问着。
“禀主子,柳儿不是有意隐瞒,而是想着先告知夫君,再来和您说,这个。”柳儿犹豫了一下,随即抬起了脸,看着似锦的时候,眼里满是感激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