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翼是被封为年家义女出嫁的,所以您还是翼的义母,自然受的翼这一拜。”风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田氏,竟有些咬牙切齿的了。当初就是她不让自己从年府的正门出嫁,就是嫁衣都是自己准备,无人理会,却把似锦自愿做的事,归罪到了她头上。
“风翼,你已经与年家无关,今日在这里,当着父皇母妃的面,还有诸位亲友的面,似锦特许你,从此自由,不在背负其他。”似锦微眯了眯眼眸,安抚的拍了拍田氏的手背,扶她在贤妃身侧坐下,自己也不再理会风翼,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
“锦儿,我五弟既然已经来了,断没有就这么离开的道理,所以还是让他们留下来吧!再说了,父皇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五弟了,不好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是?”萧祁从另一桌过来,拉住了萧珞,就要过去,萧珞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即看着风翼,冰冷的说。
“你先回去!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萧珞的声音冰冷无情,而风翼瞬间涨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握了握拳,咬紧牙关笑了出来。
“是啊!这里怎么会有我的位置呢?王爷莫要高看了我了!我还是离开最好了!”风翼说着,转身就走,
头都没有再回一下。这里的确是不属于她的,从大婚那一日他就看得很清楚,只不过念着似锦的恩情,才没有毁了这里,若是这样,那就怨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看着风翼走了,似锦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了贤妃,见她依旧一脸的木呐,似乎没什么反应,不觉有些奇怪,绕过了田氏,过去扶住了她。
“阿娘,您这是怎么了?”
“啊?哦,没事啊!阿娘只是有些头晕,没事的,一会就能好,别大惊小怪的,在惊了人。”贤妃环顾了一眼四周,见自己的儿子和以瑾他们一桌,这一桌就是他们和年氏一家,不觉得有些失神。
“好!阿娘若是不舒服了,就告诉似锦,似锦送您回房休息,可好?”似锦拍了拍贤妃的手背,才又回到了座位。
这一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各有各的心思,似锦也是简单的吃了些,就不想吃了。田氏和她说了,叫了柳儿来,可是傅满仓和柳儿都没有来,只来了傅如海一个,也说是没有看见满仓两口子,就一个人过来了。
“你看看你姑丈,竟然见了雪莹和蕴儿,连我理都不理了!”年氏是看着傅如海抱蕴儿的,那是抱着就不撒手了,还一叠声的要雪莹回家去。
“那是
啊!莹儿原本就是姑丈的心肝肉啊!”似锦轻笑着,慢慢的起身,想要出去一下,被梅香扯住了衣角。
“娘亲都没有吃太多东西,就要离席了么?”小丫头歪着头看着似锦,她可是注意着似锦呢,很担心她会生气,不好好吃饭呢。
“哦,娘亲吃不下去,想去歇一会儿!”似锦低头看了看孩子,抬手抚上了她的脸,笑了。这个小管家婆,这会子连她吃不吃饭都要管了。
“那好吧!娘亲这几日也着实辛苦,您就去歇着吧!这里还有香儿呢!”香儿小大人似的安抚着似锦,还起身送她出去。
“这丫头,越来越乖巧了!若是蕴儿日后也能够这样,可不就是我的福分了。”年氏羡慕的看着香儿,想着自己女儿的样子,还真是担着心呢。
“这孩子成长,都很乖觉的,就是后天的教育问题。所以不用愁的,蕴儿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呢。”田氏轻笑了一声,给贤妃夹了一筷子的菜,不无忧心的看了她一眼,自打出来,就是这副样子,吃着饭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都不知道是怎么了,问也不说。田氏是知道贤妃的,若是她不想说的事,你就是再问都是多余,她指定不会说的。所以也就顺着她
脾气,不去追问了。
“锦儿怎么了?没见她吃几口,怎么就走了?”贤妃似乎是见着似锦走了,才醒过神来。
“呦,你还知道啊!还以为你什么都看不见呢!”田氏笑着又给贤妃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看着她低头慢慢的吃了,才松了口气。
“我走神了!没事的,一会就好!”贤妃干涩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雪莹母女,低头吃饭,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再给似锦准备些吃食,送过去。
似锦顺着边,走出了大厅,很多人都看见了,就是萧义也看见了,只是深吸了口气,终究是个女子,也会有倦怠的时候啊。
“你干什么?今儿要罚的就是你,你走了可就没有人帮你了!”萧珞见似锦走了,也起身想要离开,被萧祁按住了,并且示意以瑾还在呢。
“本王可不会帮着他,伤害我家锦儿。我要的是锦儿的幸福,而不是打着倾心的旗号,一再的伤害。”以瑾连萧珞看都不看,慢吞吞的喝着杯中的酒,疏冷的样子,令萧珞有了某种感觉。
“王兄,珞知道错了!还请王兄。”萧珞毫无顾忌的起身,跪在了以瑾身侧,招来了无数惊异的目光。
“你。是要逼本王就犯么?”以瑾起身想
要闪开,却被萧祁拦下了。
“走了就没意思了!看着五弟这么诚恳的份上,你也不能走!”萧祁也是被萧珞惊了一下,却很快就明白了,难怪父皇会看重萧珞,他能够做到的,是他们做不到的。
“他的诚意,本王领教的太多了!”以瑾依旧不肯原谅萧珞,自家妹妹受的那些苦,还有父亲的死,都是不能够原谅的。
“王兄,珞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王兄相信珞,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珞已经知道错了,若是再错下去,那就是天下的罪人了!”萧珞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一心想要的是,那个人能够回来,再给他一次机会。
“别叫我王兄,我与你并没有那么亲近。”以瑾依然不肯接受萧珞的恳请,今日一大早,他是很清楚的看着似锦的黯然,而他不是很自然的跟着自己的王妃走了么?刚才又带到这里来,给母亲和妹妹添了堵,这会还敢说,给他机会?射呢么机会?伤害似锦的机会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以瑾锁紧了眉头,看向了上位者的方向,后者却是和那个老爷子亲近的很,并没有理会这边的人和事,不由得深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