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我也不会在强人所难!是似锦错了!”似锦说着,很利落的转身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再出去的时候,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青枣,我能明白你的苦,可是你不能够这样对姐姐,她对你的心思,你会不明白?你这样伤她的心,你就不难过?”雪莹是看不懂了,也有些担心似锦,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被青枣抱住了腿。
“雪妃娘娘,青枣错了!可是大错已经铸成,您让青枣怎么办?青枣总不能,去给主子碍眼吧?就求您,什么都不要说了,送青枣出宫去吧!”
“你要走?为什么?蕴儿你都不要了?”雪莹惊异的看着青枣,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心,一走了之?真的就能够一走了之么?
“表小姐,我。我也舍不得!可是怎么办?我若是不走,被主子知道,青枣如此的没有廉耻,主子会怎么伤心难过呢?”青枣急急叫着,还想要抱雪莹的腿,被刚好进来的拓博骏看见,直接把雪莹拉了过去,挡在了身后。
“你想要做什么?”拓博骏也知道青枣的事,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大胆。
“青枣只是想
王妃帮小的一个忙,只要不告诉似锦公主就好,小的愿意终生侍奉蕴儿小主子,在此了却残生,永世都不会再回大萧。”青枣信誓旦旦的说着,眼里已经满是泪意。她没有想要越过主子,更没有想要主子知道这件事,她就是要报仇,可是又没有那个本事,那么就要让那个人后悔终生!谁知道会那么巧的,让他逃了过去,而自己逼不得已,生生吞下了那颗苦果。
“原来是你?我可是与你有仇?”萧祁突然的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云理和毒婆婆。
“是,不共戴天之仇!”青枣看着萧祁,痛恨的说着,眼眸顿时血红。
“我萧祁常年在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萧祁有些恼怒,那日的事,除了萧珞傻傻的不明白以外,他们几乎都看见了若不是萧珞傻了,只怕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是你王府的人,却没有忘记作恶!”青枣已经把一切都抛开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只是这具躯壳了,若是留不住,只要能报仇,她都可以不要。
“是谁?”萧祁锁紧了眉头,苏如月已经住进了庵堂,据说是奄奄一息,早就不见外人了,还能有谁打着他
的旗号,去残害百姓呢?他想不出来了。
“苏如月!”青枣笃定的说着,可是看到萧祁眼里的震惊,她有些不能肯定了。都说祁王妃已经遁入空门,不问世事了,可是那些人却说,是奉了祁王妃之命,要他死?那一日是他急匆匆回来,把她和孩子藏进了夹壁里,一再告诫她,不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都要照顾好孩子。
可是看着那些人,那么残忍的打他,那么凶狠的残害他,她没有控制住自己,可是冲出来又能如何?那一刻她痛恨自己没有跟着似锦学武功,没有学会那人的下毒功夫。
“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被杀了,那些人还点起了大火,烧毁了我的家,可是我的孩子还在夹壁里,我要进去救她,却被那些人拖去了你的王府。”青枣恨得咬牙切齿的,可是什么都抓不住。就是那一次,她才明白她有多不了解她的男人,也就是那一次,她才发现,居然有那么多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若不然呢?她会是怎样的人生?追着似锦,就算不辉煌,也还有人可以帮她,而那一刻,她是多盼着似锦,哪怕是柳儿都可以,来救救她。可是没有,似锦失踪了,柳
儿也嫁了,还去了边关,剩下的只有珞王妃风翼,可是她连面都不肯露,青枣彻底的失望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帮着她了。
青枣记得离开祁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了,她拖着极度虚弱的身子,硬撑着回了残壁断垣的家,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哥哥,她痛哭失声,哥哥说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还以为是走水了,却没有找到她和孩子,只找到了一具男尸,就托人埋葬了,可是邻里竟然都没有看见青枣和孩子,都还在庆幸,她和孩子应该会没有事。青枣猛然记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哥哥,扑进了被烧毁的院子,在断壁处找到了那个夹壁,费尽力气打开,孩子已经浑身僵硬,脸都是灰败的了,青枣彻底崩溃了。
“祁王爷,你知道我在你府里,遭遇的又是什么么?一个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受尽欺凌,你说,我不该报仇么?”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见到苏如月了?”萧祁觉得奇怪,苏如月出家是他亲手落的发,因为她说的那么的诚恳,要为曾经犯下的错而忏悔,难道她是在欺骗他?
“见到了!她还真的是肯牺牲自己,竟然把头发都剃了?可是
心里却没少了作恶。”青枣眼眸血红的看着萧祁,若没有他的纵容,那个苏如月怎么会那么残忍?
“即使是阳光下,也有黑暗的地方。就算是出家了,又怎样?还不是杀人越货,作恶多端?嘴上念佛,心里阴暗!”云理说着,走到了青枣身边,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轻蹙起了眉头。
“你。”云理刚想要说什么,就被青枣绝望的眼神阻止了,他顿了一下,回头看着萧祁。
“你把你师傅教你的,告诉过别人么?还是你私下里收了徒弟,却没有告知你师傅?”云理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只是看着萧祁,不免有几分怒意。
“徒儿怎敢违背师命?别说收徒,就是私下传授,未经师傅允许,祁都不会做的。”萧祁信誓旦旦的样子,令云理更加的猜忌,又转而看向了穆槿和树。
“我传授过一个女子,她曾经救过我,所以就传授了她一些保命的功夫。”树站了出来,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云理。这和他教那个女子功夫,有什么关联么?
“你可知道那人是谁?叫什么?”穆槿似乎看出来些什么,回身看住了素来老实本分的儿子,他可就这一个儿子了,不能再有什么错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