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珞猛然回身,一把揪住了风柒的衣襟,眼眸冷厉的看着他躲闪的眼神。
“说,你究竟知道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萧珞死死的抓着风柒,恨的咬牙切齿的。
“好!你不说是吧?风柒,你还是我的风卫首领么?你还记得我们定下的规矩么?”萧珞已经确定,风柒知道些事情,只是为什么要隐瞒?他感到了愤怒。
“王爷,属下不能说!因为属下发了重誓,若是说出来了,就会。”风柒偷看了一眼几近暴怒的萧珞,不敢说了。
“会怎样?你在怕什么?”萧珞的声音更加的冷厉,他就不信了,所有的人都会背叛他么?就是风柒都会背叛他了?他们可是自幼一起长大,舍命的朋友。可是一个一个的都在远离他么?
“王爷,求您了!不要在问了,属下真的不能说,若是说了,只怕是会害死属下!”风柒是真的不敢说,他发的毒誓,是用萧珞和自己的命赌咒发誓的。
“什么?风柒,你好!你很好!你们一个个的就这样的,我。”萧珞说不下去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丢了很重要的记忆了,不然刚才在年似锦面前,他不会那么冲动,不会那么的生气,更不会用那种令人不
齿的手段,惹怒那个女子。他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就是那个女子的心里也有他,而不是那个奇楚,但是到底哪里出错了?
“王爷!”风柒感觉到萧珞渐渐松开的力量,不由得担心的叫了一声。
“回去!”萧珞侧耳听了听祠堂里,似乎没有了声音,他确信奇楚已经带着似锦走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个女人佝偻着身子的样子,却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王爷,您不能生属下的气,属下也是迫于无奈!若是不发毒誓,救不了您!发了毒誓您又不信属下!”风柒觉得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只怕是会惹来更多的仇恨,尤其是王爷,已经有了嫌隙了不是么?
“废话!”萧珞冰冷的看了一眼风柒,生硬的转身离开了年家的祠堂。他知道这里是年家的封地,所以祠堂建立在这里也没错,玉峰山当年就是闪灵水秀,所以才会封赏给了年家,这祠堂还是年堇霖建立起来的。
“王爷。”风柒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在看着萧珞冰冷的样子,才住了口。
“柒哥,你还有什么,连王爷都不能说的?你忘了当初是你告诉的我们,规矩里的第一条,就是不能够背叛王爷,不能够隐瞒王
爷。”风陆过来拍了一下风柒,很是不满的说着。
“要你教我?若不是关系着王爷的生死,我会这么做么?不知道就不要乱讲!”风柒翻了个白眼,追着萧珞去了。
奇楚扑过去抱住似锦的时候,她身上的血渍,让奇楚心惊,女子在忍受着万蚁噬心的痛,却还生生把涌出的血吞下,奇楚只觉得心疼,紧紧抱住了似锦,却怎么也擦不净她纯边的血。
“锦儿,都说了,你不能够。”
“我知道!带我走!快!”似锦费力的说着,似乎已经控制不住,嘴里大口喷出的血液,奇楚发出了惊呼,被似锦紧紧的抓住。
“走!”似锦拼尽全力的说着,已经是瘫软在了奇楚的怀里,血染红了他的白色外袍。
奇楚一把抱起似锦,翻窗从后面走了,急急火火的奔向了山庄的另一边,似锦一家的院子,那里已经重新修葺,更加的清新雅致了。
“这是怎么了?谁动了她了?”以瑾正好出来,想要去找似锦,就看见奇楚抱着的似锦,还有奇楚身上的血,以瑾惊得一把抱住了妹妹。
“我没事!就是动了心,该受的罪!”似锦竟然还能咧嘴笑出来,以瑾是没什么了,奇楚却是心疼的紧。
“别笑了
,那么难看的!”奇楚抱着似锦进了她的小院,直接进了她的屋子,安置在了床上,才回头看着紧跟进来的秋禾。
“去烧些热水来,你家主子的清洗一下,换换衣服。”奇楚吩咐了秋禾,回身看着给似锦把脉的以瑾,从怀里掏出一粒丸药,塞进了似锦的嘴里。
“吞下去!”似锦蹙紧了眉头,只觉得口里一股血腥气息,更加的难受了。
“你给她吃的是什么?”以瑾抬起头看着奇楚,有些狐疑。
“能让她忘记的药!我说过了,或许让她忘记了,更好些!”
“这些年,你成功了么?”以瑾有些不屑的看着奇楚,对于妹妹今日的样子,心里更加的担忧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那么这些苦是不是,就要持续到死么?
“这些年我没敢,你妹妹的脾气你不知道?”奇楚苦涩的笑了,他是有心没有胆量,原本想的很好,用药物压制住似锦的记忆,他们相互忘记了,也许似锦就不会吃苦了。可是看着似锦很努力的样子,他又做不到了。
“楚王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锦儿好!”以瑾淡然的笑了笑,已经让萧珞误会了,是似锦背叛的他,那就这样吧!或许他会放过似锦
呢?
“我看着都难!今日的事,是锦儿想要他死心,可是我看着他不但没有死心,只怕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奇楚没敢说,萧珞已经对似锦动粗了,若不是他听见声音赶过去,只怕似锦如今已是一具尸体了。
“老夫人来了!”秋禾指挥着小丫头们,把热水送进净房,还带来了田氏。
“怎么回事?锦儿又怎么了?”田氏急切地进门,就往床边扑了过去。
“娘,锦儿只是一时心火,没事的!”似锦听见声音,转过脸来看着田氏,就被田氏扑过来,搂进了怀里。
“锦儿,真的没事么?娘可就你一个宝贝了,可不能在有事啊!”田氏急的直掉泪,紧紧的抱着女儿,又不知道女儿伤着哪了,很怕会碰疼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似锦心疼。
“阿娘,我没事!您别担心啊!”似锦抬手摸了摸田氏的脸,咧嘴想要笑,却因着嘴里的血,显得更加的虚弱。
“那就好!娘的女儿,娘担心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田氏把脸贴近了女儿,却还是看到了女儿身上,被撕破的衣袍,不由得暗暗的惊讶,却是看了一眼极度虚弱的女儿,什么都没有问,帮着秋禾一起,给似锦洗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