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萧珞有些惊讶,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很淡漠的看着奇楚,唇角划过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却是很快就被冰冷代替了。
“是!王妃这样,必须的带回大漠了,不然呢?”奇楚看向了萧义,这才把逼宫的事处理完,那些丧尸也被埋了,可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是说不清楚,只能先顾着似锦再说了。
“朕准了!只是护国公主是我大萧的灵魂,还请楚王善待与她!”萧义声音高亢,虽有几分不舍,但是也知道,由不得他了。再回首看着儿子,竟然有了一丝悲怆,都说造化弄人,可是真正的,究竟是什么在捉弄与人呢?
“楚,定不辜负皇上的厚望!至于公主,楚今生都不会辜负!望皇上宽心!”奇楚也看了一眼萧珞,似乎他什么都没有听见,正在看着某一处,自己发着呆。
“好!那明日朕就不送了!楚王自重!”萧义说着,又看了看屋里,也是知道这会若是进屋去,也是不妥,索性就转身带着路全福走了。萧珞似乎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奇楚,微笑了笑,抬脚追了出去。
“你觉得他有什么古怪么?”以瑾从里间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萧珞的
背影,深吸了口气。
“是有些古怪,可是顾不得了!若是锦儿不走,只怕是会折磨死自己!你也是看见了,她这种状况,已经拖不起了!”奇楚也缓缓的舒了口气,明日,萧珞大婚,他不知道为什么,萧珞会这么急于娶亲,但是似锦的状况很不好,已经是拖不起了,他都必须的走。
“明日他大婚,新人从我王府里走,而且是以我王府的养女身份娶的,你觉得我脱得开身么?”以瑾有些不乐意了,明日妹妹就走,他若是不去送,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若是去送,皇子大婚,娶的又是王府的养女,他可是王府的主子,怎么能够离开呢?
“那也没有办法,若是似锦看着他娶亲,你就不怕会逼死她?”奇楚也是知道,以瑾兄妹情深,舍不下似锦,可是能怎么办?再不走,似锦只怕是真的会没命了!这一次一次的动了情,不就是因为心里还念着那个人么?就算是那人负了她,可是感情的事,谁能够控制的住?
“公主已经知道了,今日就是那个什么美人,指使人在公主窗口议论这件事,公主就已经听到了!”秋禾出来,看了一眼奇楚和以瑾,放下了手里
的药碗。
“她怎么知道的?珞王和锦儿的关系,不是已经。”
“她是卢太医的长女,而卢太医惯会钻营这些事情。”秋禾淡淡的叹了口气,一个太医的女儿,也敢和护国公主叫板,还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量呢。
“卢太医?”以瑾惊讶地看着秋禾,那就是个庸医,被他羞辱了几次,也没见着他改过。
“卢太医是没什么本事,不过他当年事靠着皇太后,才进的太医院,因为他是皇太后唯一的侄子。后来皇太后没了,皇上也是仁慈,才留了下来,却不怎么瞧病,只是会用一些阴柔之术罢了。”秋禾脸色略略有些苍白,这个卢太医之前是靠着皇太后不假,后来又依仗着云家,如今更是没有了指望。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奇楚有些狐疑的看着秋禾,后者却苦涩的笑着,摊了摊手。
“秋禾原本是伺候云妃的,所以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皇上指派的?”还是以瑾很快明白了,萧义的用意,也就释然了。
“还是王爷明白奴婢!”秋禾并不担心会被疑惑,若是真的不信她,大可以让她走,而不是留下。
“你们在说什么?”奇楚是没有明白为什么,
但是看着以瑾的样子,也就明白了,秋禾是皇上的人,之所以跟着似锦,还是不放心他么?
“别想多了,还是让她休息吧!咱们也去喝几杯,算是给你们践行了!”以瑾笑着过来,拉起了奇楚就走。
“哎!明日你王府里大婚,你这个主人不在,能行么?”奇楚还是不放心似锦,又回头看了看,屋里一片寂静,应该是睡了,再说了还有秋禾在,他也就安心的跟着以瑾走了出去。
“他们走了?”秋禾不放心,进屋就看见似锦正安静的坐在床上,眼眸看着她,清凉凉的。
“王爷拉着楚王去喝酒了,只怕今夜是要不醉不归了!”秋禾看了看似锦,很自然的去倒了碗水给似锦。
“哦!明日就要走了,没有说,会不会去观礼?”似锦接过了水杯,慢慢的喝了几口,似不经意的询问着。
“应该不会观礼吧?公主不要多心,楚王今日已经和珞王爷说过了,明日急着赶路,就不观礼了,但是礼物一定送到,酒给他留着!”秋禾实话实说,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会跟着她同风雨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明日开始,可能会很辛苦!你怕么?”似锦苦涩的笑着,终
是抬头看了一眼秋禾。这丫头竟然是皇上的人,而且还伺候过云妃?她就说怎么就那么巧呢。
“不怕!秋禾原就是苦出身,没有什么能够吓到秋禾的!”秋禾淡淡地笑了,她原就没有想过攀什么高枝,所以皇上找她,让她来伺候似锦的时候,她就没有拒绝,只是没想到的是,似锦要比任何主子,都随和。
“这世上的人,有几个是顺遂的?所以不要自以为苦出身有什么不好!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就不会苦到哪里去。”似锦也淡淡的笑了笑,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安稳的度日了,怎知道一出又一出的,她都不知道要闹那样了。
“是啊!可是奴婢是连自己家人在哪都不知道了!自幼就被转卖,最后落在了大户人家做奴才,替小姐进宫做宫女,原以就这样了,谁知被皇上看见了。”秋禾不想隐瞒似锦什么,就是皇上也说了,似锦就是你对她坦诚,她就会越信你的人,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皇上给了你一条不一样的路,或许是死路呢?你都不怕么?”似锦把手里的水杯给了秋禾,缓缓的起身,坐在了床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那一抹白刺痛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