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看也不看马车上下来的奇楚,也不理会震惊之余,又很是兴奋的奇蕊,带着孩子们走进了王府,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是风柒用密音的方式告诉她,奇楚就在不远处的马车里的,她才会明白奇楚的野心,令她很是失望。那一对玉簪原本就是该毁了的东西,如今当着他的面毁了,也算是了结了一切吧。
“锦儿,你听我说!”奇楚追了几步,终究是身上有伤,不敢大动,也就堪堪到了门口,被奇蕊拦住了。
“我就说嘛!那人说要我今日就走,原来是王兄来接我了?”奇蕊也很莫名,她并不知道奇楚还在大萧,更不明白,他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奇楚很想训斥几句奇蕊,只是身上的伤很痛,尤其是心更痛。刚才就那么看着那个女子,那般清冷的说他蠢,指责他,可是自己却无言以对,真的什么都说不出。
“王兄,你受伤了?怎么样?”奇蕊被奇楚身上的血,吓着了,忙扑过来要拉奇楚,被他甩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过你,在做任何选择之前,要三思!一旦选择了,就与我无干了。”奇楚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奇蕊的委屈,追着似锦往里
走,被风柒闪出来,拦住了。
“楚王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嘛?”风柒冰冷的看着奇楚,要他现身,就是为了顾及他妹妹。而不是要他纠缠王妃的。
“可是,你叫我出来,又为了什么?”奇楚咬牙切齿的看着风柒,却是忍受不住伤口的疼痛,高大的身子摇了摇,勉强撑住了。
“为了你妹妹。她已经逾矩了,主子要杀她,却是为了你,才留她一命。不然的话,就昨日那么闹腾,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风柒看了一眼奇楚身后的女子,也生就了满心的厌恶。若不是因着她,主子怎么会这样看着王妃,心里的苦痛却又无处发泄!
“告诉你主子,她手里有鹰族的圣物,若是不拿到手,只怕谁也帮不了他。就是你们王妃,只怕也是。”
“哥,你们在说什么?”奇蕊见哥哥不理自己,只顾着和门口的一个小厮说话,不由得心生恼怒,过来要拉哥哥,被奇楚的贴身侍卫阻拦住了。
“哥,你的人不让我过去!”奇蕊尖叫着,却是看着哥哥的背影,发狠的要打那个侍卫。侍卫一言不发,低眉垂首的像是任她打一样。
“你给我滚回去!有些帐,咱们该清算了。”奇楚恼怒的声音
传来,让极为嚣张的奇蕊受到了惊吓。
“送公主回王府,有些话,本王要单独和她说!还有莫森呢?”奇楚很生气的回头看了一眼奇蕊,见她脸色苍白,眼里含着泪,心竟有些软了,只是记起了,她竟然敢私自,带走了鹰族的圣物,以至于他的命都差点赔上,奇楚就怒不可遏了。
“莫森在,在府里,被我。”奇蕊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莫森已经被那人打残了。不是她亲手打的,但是也是因为她,才会被打残了,现在躺在后院的小屋里,生不如死,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哥哥提起,奇蕊都要忘记他的存在了。
“为什么?莫森那般的忠诚与你,你怎么下的了手?”奇楚骇然的看着奇蕊,只觉得自己的妹妹,和在大漠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了,那还有在大漠时的一丝善良。
“哥,这个不能怨我的!”
“是不能怨你!莫森撞破了你的好事,所以你就,任由它人残害他?”奇楚一把卡住了奇蕊的脖颈,拎起她就往王府里走去,径直进了她的院子,把她丢在了地上,回身看着贴身侍卫。
“叫人去把莫森找来,我要带他回大漠!还有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任
何人不得进来。”奇楚吩咐完了,慢吞吞的坐在了正堂之上,低头看着地上的奇蕊,安静的等着她解释。
那件事是风柒告诉他的,听闻之后,他也是很震惊的。自己派了莫森在她身边,就是为了能够照顾她,也是为了看着她,可还是没有能够,守得住这丫头的野心啊!
“你说,你究竟还要什么啊?你要嫁萧珞,我千方百计的设计他,让你嫁了!虽然不幸福,但是你自己的选择,就怨不得别人!”奇楚深吸了口气,强压住了翻涌到了嘴边的血腥。
“你要带走鹰族圣物,我明知道,你带走了之后,与我的影响,可是我也没有阻拦你!奇蕊,我顾念的是,与你自幼生长的情分,而你要的是什么?你看清楚了么?”奇楚抬手按住了胸口,努力的呼吸着,想要平复心头的翻涌。
“哥!我还是不是你妹妹?莫森是被那人打伤的,我没有拦住。”奇蕊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有些不甘的看着奇楚,却不敢上前去了。刚才奇楚的一抓,差点让她窒息,她很怕奇楚会真的杀死她。
“那人?云思邈?你只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奇蕊,你还真幼稚!”奇楚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止住了气
血翻涌,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眸清凉的看着奇蕊,后者竟然还敢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奇蕊,我曾经告诉过你,错了就是错了,不敢认错,最后就会让错误,把你给吞噬了。”奇楚的声音有些清冷,有些虚弱,只是眼前的女子,是他的亲妹,他不能够看着她,就这样堕落下去。
“我错了?哥,你明明知道,我错就错在,我的心停留在了那人身上,而那人却没有给我半点回应!我错就错在,我千辛万苦的来到了这里,可是那人却连个眼神都不给我!哥,我是错了!我不该觊觎不属于我的人,可是他可有给我机会,听我说一句话?”奇蕊恨恨的看着奇楚,这些年的憋屈,委屈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哥,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我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都嘲笑我,讥讽我,说我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肯做别人的妾?哥,其实我是连一个妾都不如啊!”奇蕊哭的满脸的妆容都花了,看着很是丑陋,可是她不想再忍了!就是那人说的,她忍受了这几年的辛苦,那人可有看见一丝丝?可有体恤过她的不易?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妻,能够耀武扬威的活着,而她却依然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