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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是非所想

    “这下有好戏看了!你们两个居然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居然还敢抢了我的女人?”拓博骏是觉得可惜了,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事,他只觉得最可怜的是似锦,上一世被逼的跳了崖,这一世还得被这几个人欺骗?还真是有意思了。

    “添乱很好玩么?”奇楚白了一眼拓博骏,要不是大舅舅的关系,他会踹他一脚,看热闹还是要落井下石啊?怎么就那么没有同情心呢?

    “出去!”萧珞一直都很安静的低垂着头,突然抬起头,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

    “你就看着她走么?珞,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对了,以瑾就要来了你打算怎么交代?”奇楚不怕死的往前凑了凑,却挨了萧珞一记老拳,之后,萧珞已经冲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萧珞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去找女人了!”拓博骏闲闲的看了奇楚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你干嘛去?”奇楚恨恨的咬着牙,说话就不能说完么?找女人去了,谁不知道?似锦现在是他的心,那么他呢?奇楚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选择。那个女人很明显的,心都在萧珞身上呢,他那有机会?

    “本王今日心情不爽,陪我喝

    酒去!”奇楚扑过去,一把搂住了拓博骏的脖子,凶狠的说着。

    “去!就你伤心?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女人不属于我,所以我早早就放下了,你还纠结?”拓博骏说着,就要推奇楚,却是被奇楚的长臂锁住了脖子。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了,拓博骏最后也就是陪着奇楚,在他的大殿里,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第二日才知道,被关进大牢的韩家父子,竟然死了,韩世子是知道了,自己的亲娘竟然是一个奴隶,而这个奴隶竟然是因为父亲,才被送去的奴隶营,他很生气,也很恼怒,就和父亲争了起来,关押在隔壁的奇南王,也在添油加醋,父子俩就更加的被激怒了,韩世子杀了父亲,自己也就自杀了。而奇南王却疯了,他说韩家父子是疯子,嘴里嘟嘟囔囔的,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奇楚和拓博骏赶来的时候,大牢里什么都没有动,狱卒一个个的跪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也没有看见韩氏父子杀人,听他们争吵,过来还教训了几句,谁曾想一大早过来,就是这一副鲜血淋漓的场景了。

    奇楚看见萧珞也来了,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脸阴沉的可怕。不由

    得心往下沉了沉。

    突然有人来了,伏在萧珞耳边说了句什么,萧珞抬脚就走,奇楚还愣怔着,被拓博骏拉着,追了过去。

    “人在哪?”前边传来萧珞暴怒的声音,俩人一愣,赶紧的追了过去,就见萧珞已经往御花园的荷塘去了。

    奇楚和拓博骏对视了一眼,冲了过去。就看见荷塘边上围绕着很多人,尤其是似锦宫里的宫人们,几乎都在这里了,奇楚预感到了什么,甩开拓博骏,扑了过去。

    “锦儿?”分开人群,就见地上躺着的人儿,已经用一条毯子盖住了,只是依然能够看得清,那张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奇楚痛苦的嘶吼了一声,回身就找萧珞,挥拳就砸了过去,被拓博骏紧紧的抱住了。

    “楚,冷静,冷静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还都没有闹清楚呢!”

    “你冷静,我冷静不了!昨夜才争吵过,今日就成了这样,你让我怎么想?”奇楚还要挣扎,却看见萧珞竟然,连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走到了女子身边,缓缓的蹲了下去。

    “锦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要我,也不要骏儿了?锦儿?不要吓我,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萧珞俯下身去,伸手试了试似锦的

    脖颈,才发现是真的没有一丝呼吸了,他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相信,他的锦儿就这样抛下了他,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么?萧珞难以置信,昨夜他们不是还在一起,恩爱温存呢?他的锦儿依然是那么美好,那么的温顺,甜美。他舍不得放手呢,他告诉锦儿,他要她一生一世的厮守,他要她长相思长相守,她说了说了什么?她答应了啊!萧珞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女子,身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主子,还有一个丫头的尸体,还在水里,据说是她推王妃下水的,说是要为莫氏报仇的。”风悦拱手执礼,扭头看了看荷塘里的另一个女子,她的尸身还在水里浸泡着,没人敢打捞上来。

    “给我丢去喂野兽!”萧珞怒极声音很是凄厉,他不过是听闻大牢出事,赶去看看,怎么就会这么快的出事?萧珞抱紧了怀里的女子,却在看见她脖子上,自己昨日留下的印记的瞬间,更加的不淡定了。

    “锦儿!不会是真的!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锦儿!”萧珞猛的仰天长啸,只觉得喉咙一口血腥气上涌,嘴里一股子腥甜,直接喷出了一口献血,人也就软了下去。

    昏沉沉的,萧珞觉得

    自己是坐在船上,一直在摇啊摇的,那种漂泊不定的感受,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条船会带他去哪里,只知道自己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摇着。

    上一世,萧珞是看着似锦出嫁的,那一日他拉着以瑾喝了很多酒,以瑾也喝醉了,一直在哭诉着,似锦的不孝,为了嫁给萧祁,竟然忤逆父母,伤了父母的心。他也难过,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说与不说,都是他一个人的选择。

    自小萧珞就很清楚,能够在后宫安然的活着,就得坐在最高的位置,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他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隐藏内心。直到在军营里,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突然就不想隐藏了,他假作不知她是女子,逼着她和自己同帐而卧,逼着她处处跟着自己,实际是想要护佑她的周全,而她却还以为,他没有看出来,征战厮杀,如同男子一般,没有一丝娇娇之气。

    萧珞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时候,才会看重她的吧?可是为什么要放弃呢?好似也是那个时候吧。他们追击奇楚,被暗杀追击,摔落断崖,那不是胡人的武士,而是京城里,云家的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