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刘家过的年,也就不用特意去刘家拜年,空出来的时间,闻彻带着乔晚和三个孩子,先去领导家拜,接着又是交好的一些朋友家。
像是周期这些关系比较亲近的,还有段夏,按理来说都会来闻彻家拜年,不过今年打算回原身的老家,所以在过年前就已经说好了,等回来以后再聚。
全部拜完了以后,有才中午一点。
回到家,闻彻就开始收拾要回老家的东西。
乔晚一开始没在意,在屋子里收拾自己和小丫的东西呢,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客厅堆了好多的东西。
从生活用品到礼物食品甚至香烟白酒都有。
“你这是干嘛呢?”
闻彻正清点呢,闻言头也不抬,“明天拿的东西。”
乔晚走过去,翻看了一番,气笑了,“你拿这么多东西?”
闻彻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抬头看过来,还有些茫然、
“……没事,我一个人能拿得下,我会打包好的!”
乔晚:“不是,这跟你拿不拿的下没有关系,而是他们配不配的问题。”
从他们俩在客厅开始说话时,闻思明就和闻思齐挤在卧室门口偷看,这会听见乔晚说这话,面面相觑。
他们还以为这次去老家,是乔晚提议的呢。
怎么听这意思,好像不太对劲啊!
闻彻愣了下:“你不想……拿?”
他试探的问。
乔晚却对着闻思明和闻思齐招手:“过来。”
俩小子急忙你挤我我挤你的跑过去。
乔晚却已经低头,开始翻检起来。
贵重的,挑出来,“放回去!”
闻思明被塞了一手,茫然的看看乔晚,再看看闻彻。
闻彻:“这是我们第一次回你的老家,拿的东西不体面,怕是你脸上不好看。”
乔晚却头也不抬,“我要脸上好看干嘛?”
说着,又把一些好东西挑拣出来放到一边。
“你把我的初衷就搞错了,我这次回去,不是继续去当冤大头的,我是要把之前他们吞掉的东西拿回来的!”
但是又想了下,“就算拿不回全部,也要拿回一部分。”
看她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之前不是她尽可能的往老家拿东西吗?
虽然后来没拿了,可能就是和老家的亲人置气。
毕竟闻彻提议回老家的时候,乔晚没拒绝,闻彻就以为她是期待回老家的,所以才默默的准备了这么多礼物。
父子三人面面相觑,小丫却已经参与到跟乔晚一起挑拣的活动中。
“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乔晚边挑拣边说。
大大小小的,一大堆,小到刮胡刀都有。
乔晚边捡边被再一次的气笑了。
“你自己用的刮胡刀都旧了,竟然还想着往外拿?”接着又问,“你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准备的?”
闻彻:“……决定回的时候,我就每天置办一点。”
因为心里对乔晚有愧疚,所以就尽可能的想方设法的给她撑腰。
说实话,全弄出来的时候他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不知不觉的就弄了这么多了。
乔晚:“……你真行。”对闻彻竖了个大拇指。
见闻思明又出来了,就把刮胡刀递过去,“放你把洗漱盆里。”
“好勒!”
闻思明应的干脆,然后在闻彻的注视下跑出去。
小丫在旁边,时不时的问乔晚一句:“这个要吗?妈妈!”
“留着!”
“好哦!那这个呢?”
“留着!”
“好的!”
反正,十件有十件被留下来的。
似乎在乔晚眼里,这些东西不应该被拿回老家。
闻彻无奈提醒:“空手回去……不好看!”
乔晚直起腰想了想,然后抬头看闻彻,严肃认真的说:“其实这次你不跟着一起回去效果应该会更好!”
闻彻脸黑了:“不行!”
他提议的,结果最后把他筛出去了!
有这样的吗?
乔晚耸肩:“行吧!那这次就文着来!”
闻彻眯眼:“怎么文着来?”
“驴粪蛋子表面光,装!”
闻彻愣了。
闻思明问:“啥意思啊?”
闻思齐:“……里边粗糙外面光滑,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应该是要咱们装穷,又装富。”
乔晚对闻思齐比了个大拇指:“聪明!”
闻思明更懵了:“哈?”
小丫也学着:“哈?”
软软糯糯的,别提多可爱了!
乔晚没忍住抱起来狠狠亲了一口,“吧唧”一声,小丫“咯咯”的笑。
闻思齐见闻思明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又压低声音解释:“就是咱们家现在不是不穷吗?但咱们得装穷,但又不能真穷,至少外人看起来,咱们不穷,但实际上,咱们穷!”
得!
这么一解释,闻思明的眼睛直接成蚊香圈了。
最后闻思齐掰开了揉碎了解释,才听明白。
可听明白了,他又不解了,“为什么啊?妈怕有人跟她借钱?”
以他的理解,就觉得乔晚装穷应该是不想让人跟她借钱。
可要不想人家跟她借钱,那直接装没钱就行了,干嘛还要没钱装富?
闻思齐看着乔晚,猜测:“应该是既不想给人借钱,又不想让咱们自己受委屈吧。”
闻思明更不懂了。
最后就看着乔晚拍板:闻彻准备的所有东西都不拿,只拿几个大袋子,空的。
这次别说是闻思明了,就是闻彻和闻思齐也不懂。
拿着空袋子干嘛?装空气?啥也不拿?不合适吧!
乔晚也没解释,只说路程遥远,拿啥都重,轻装简行为好。
反正最后,一家五口每人只穿了一身厚衣服,再每个人的夹层里,都缝上了五十块钱和一些票。
主要是怕有个急用啥的。
接着就是这一路他们自己的干粮。
乔晚很不愿意委屈自己,尽可能的准备的齐全一些。
到最后,吃喝竟是他们的拿的最多的行李。
值得一提的是,乔晚让他们每人把之前丢掉不用的旧袄子也装上了。
反正最后收拾出来,吃喝都被闻彻装在一个蛇皮袋里,他提着。
然后就是每人一个小包裹,包裹里装着一身旧袄子,一身崭新的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