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个事情算是到此为止了。
对于这个结果,文六自己是无所谓的。
可乔晚却十分的不甘心!
没错!她不甘心!
在文六第二次和吴老六他们打的时候,闻彻才告诉她这件事的结果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当时她虽然告诉了文六,但心底里始终还带着一丝期盼的。
可谁知道……谁知道结果竟然被闻彻料定了。
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是想要给文六报仇的,结果到最后,只是抓了那么几个地痞流氓。
这算什么?
可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那些人,明摆着向着李淑琴,或者说是向着沈国富。
乔晚不明白:“这件事只要查一查,肯定能查出来的,就这么轻拿轻放?”
文六却安慰她:“没事,吴老六他们不是送到派出所了吗?只要派出所的人审问,以他们的尿性肯定瞒不住,到时候说出来了,也是一样的。”
他倒是乐观的很。
可想想之前沈美玲的几次闹腾,谁又能说派出所没有他们的关系?
文六一听,“不能吧?这次沈美玲不就被抓了典型了吗?如果他们派出所真有人,那怎么可能还会被抓典型?”
乔晚咬牙:“被抓典型那可能是上面的意思,没办法动手脚,但,正是因为他们有人,所以李淑琴不是带着那老太婆来找我闹了吗?如果被她成功了……”
文六一顿:“……不管怎么样,那沈美玲终究没被救出来啊!”
乔晚却没那么乐观:“正是因为沈美玲没救出来,所以你猜那派出所的人会不会愧疚?一愧疚,像这种地痞流氓的小事,会不会帮忙!”
文六哑然了。
“这么玩吗?”
乔晚咬牙。
原本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淳朴,却也忘了,不管什么时候,国情就是人情门户,盘根错节。
文六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反正现在理发店彻底算是捏在我手里了,他们还给我补偿了呢。”
补偿算个什么?不过是一些票子和钱,还是以贴补的名义,而不是赔偿的名义。
“再说了,他们官官相护,但今天看到的那些人可不是糊涂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说,他们会相信李淑琴是无辜的吗?她的名声是不是坏了?”
这倒是!
今天现场人那么多,很有些喜欢添油加醋的。
这事别说本身就是李淑琴自己的错误,就算没错,流言蜚语也能给她定个错。
反正李淑琴的名声,算是臭了。
她以前在大院里,一直维持着温婉和善大气的形象,却总是暗地里拉帮结派,欺负别人。
原身以前就是傻,被李淑琴撺掇的跟闻彻闹的鸡飞狗跳,结果最后被沈国富占了便宜,反倒是把闻彻赶出了最喜爱的军营。
如今,也算是扯下她虚伪的那层皮。
虽然这么想着,可乔晚还是不舒坦。
“闹了这一出,结果还是没让他们伤筋动骨。”
这时,一直在旁安静的闻彻出声了,“别急,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的恶果也不远了!”
乔晚一开始没在意,可突然,她神情一顿,狐疑的看着闻彻:“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毕竟闻彻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闻彻轻笑,抬手把她乱了的头发捋顺,别到耳后,才道:“别管那么多了,你只要知道,你今天这一闹,不是白闹的就行了。”
乔晚的眼睛顿时一亮。
闻彻这么说,那就是有后续。
他这人沉稳的很,没结果的事是不会说,如今提前说出来,怕也是为了安她的心。
乔晚瞬间明了,心情开阔起来。
“行,那我就等着看他们最后的结果!”
闻彻轻笑,“嗯,不过,你现在还是想想,这个年怎么过吧。”
乔晚一顿,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文六。
文六的脸是真的有些惨不忍睹,尤其后面又给上了药,青青红红白白的,像是开了染坊。
乔晚心里叹气,然后回头看闻彻,“咱们把东西拿到干妈家,在干妈家过年吧!”
三个孩子都还在那,送的时候因为事情紧急,也没来得及细讲,两个老人不知道得担心成什么样。
而且,这还有个文六。
之前是想着年后在把文六介绍给刘睿明他们,但现在,经过这么一遭,总不能把文六给单独撇下。
因为她已经知道,文六没地儿去。
之前她一直没问文六怎么生活,总想着他既然是沈美玲的哥,那应该有家可回。
谁知道……
想到这,她再次叹了口气。
要带着文六一起过年,那大院里肯定是不行了,反正三个孩子也在那边,干脆带着一起过去……讨人嫌吧。
闻彻看乔晚眼巴巴的目光,顿时心软的不行,哪还有不同意的。
然后,三个人就借了一辆车,吭哧吭哧的把年货全搬到车上,一车给拉了过去。
过程中,文六一声没问,只跟着乔晚干。
直到进了刘家院了,跟闻彻一边卸货,一边亲亲热热的跟着乔晚直喊爹娘,把刘睿明和刘婉明喊的又是懵逼又是开心的。
等全部卸完了,才想起来年货这事,“家里啥都有,拿这老些的是干啥?”
刘婉明是真的要生气了。
乔晚就蹭过去撒娇,“这不是想跟您过年嘛,过完年我们一家就要回一趟老家,这些东西放着也是个坏,还不如拿过来,咱一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把它们全吃了呢,您说是吧。”
刘婉明顿时又是无奈又是怜爱的戳了下乔晚的额头。
“就你有理由,”说着,又问,“回老家不得带东西?东西我来准备,总不能让你白叫这一声娘。”
乔晚却急忙拦了,拉着刘婉明往洗手间走,一边走一边说:“您可别,您先别急,您听我说完,您再帮我分析分析!”
接着,就把原身老家的那些亲戚说了一遍。
总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婉明听完,更是恨的直拍大腿。
“怎么还有这种人?”
乔晚夸张叹气:“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蠢,后来离得远了,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所以这不,拿不定主意,来问问您,您说,我这回去,该不该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