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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后不久,就收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她说的那个嫌疑犯,已经被找到了。

    审讯之后,却发现对方带有智力障碍,而且她提供的那个骚扰手机号,机主是个女人,对方跟他完全不认识。

    总之就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变态,已经放他出来了。

    姜云曦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智力障碍?

    智力障碍的人,会发那种露骨的信息吗?

    她不好确定。

    想了想,她抽空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瓶防狼喷雾放在了包里。

    晚上时候有点忙,姜云曦便加了一会儿班。

    正要走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傅蔓的声音急急传过来。

    “姜云曦,是我!”

    “有什么事吗?”

    傅蔓声音无奈:“你现在应该下班了吧?没事的话过来一下,我哥在会所喝醉了,现在胃疼的厉害,我想要他去医院,他怎么也不肯走,说要你来!”

    “地址已经发你手机上了,快点过来。”

    姜云曦声音冷淡。

    “我已经不是他特助了,你找别人吧。”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说放手就放手,我哥可是为了你喝醉的!”

    姜云曦不想跟她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但是傅蔓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来,她直接无视。

    消停了一会儿后,又来了一个电话。

    居然是傅奶奶的。

    姜云曦只能接起。

    “傅奶奶。”

    “云曦啊,刚刚蔓蔓给我打电话,说砚洲跟你闹了别扭,让你去劝劝他……这是怎么了?”

    姜云曦迟疑了一瞬,正准备说出她跟傅砚洲已经不可能的事,却听见那边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老夫人,快把药喝了吧。”

    姜云曦一顿:“傅奶奶,您的病怎么样了?”

    “我这肺病是好不了了,老毛病,不用担心我。”

    傅奶奶追问道:“你跟砚洲怎么回事?又吵架了?是不是那小子又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姜云曦:“没什么,一点小事,砚洲他赌气喝酒把胃病喝发作了,非要我过去找他。”

    傅奶奶有些生气。

    “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活该你晾着他!云曦,我现在就打电话骂骂他!”

    说着,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姜云曦立刻道:“傅奶奶,您别生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也好……你放心,你无论做什么,奶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知道了,您保重身体。”

    姜云曦忍不住声音放轻了一些。

    挂了电话,她拿着包走出公司,打车到了傅蔓说的那个会所。

    等到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傅蔓。

    “我到了。”

    “等着,我让人去接你!”

    傅蔓语气不太好。

    不多时候,姜云曦看见程简和傅砚礼跑了下来。

    傅砚礼看见她很开心。

    “云曦姐,好一阵子不见了。”

    “你怎么也在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傅砚礼挠了挠脑袋,俊美如玉的脸上有些尴尬。

    “云曦姐,我已经十九了。”

    他智商高,读书时候就跳级,所以毕业也比寻常人早。

    姜云曦愣了一下。

    印象中,傅砚礼一直是个干净纯洁的弟弟,她内心是把他当小孩看的。

    “你十九了么……”

    程简扯着她的袖子。

    “云曦,别管这一八五的小孩哥了,洲哥还在上面呢。”

    “他喝醉了死活不走,我原本是想和砚礼强行给他抬上车的,可是他打我!”

    他将脸转过来,右眼眼角处有淤青。

    “你说我容易么,大晚上的开车过来,就为了讨顿打……”

    姜云曦微微蹙眉。

    “带我上去吧。”

    二人带着她上去了。

    包间内,傅蔓看见她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终于是来了,姜云曦,你快劝劝我哥吧,他喝了不少酒,再喝下去怕是要胃穿孔!”

    姜云曦走到沙发边。

    傅砚洲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胃,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酒瓶,满身的酒气。

    姜云曦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唤了他一声。

    “傅砚洲。”

    沙发上的男人微微转过头,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神微微亮了亮。

    他扫了一眼其他人。

    “你们出去。”

    几人立刻朝外走。

    傅砚礼走之前,有些迟疑。

    “云曦姐,我们就在外面。”

    “快走吧,洲哥还能像打我一样打她不成?”

    程简搂着他的脖子将人带出去了。

    包间内,顿时只剩下二人。

    姜云曦喊了几声,见傅砚洲没有动静,便直接动手将他的西装拿起来,又将领带收好,倒了一杯温水在他面前。

    “没有蜂蜜水,你先喝点温水缓缓,喝完了去医院。”

    傅砚洲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我记得你会穴位按摩,以前每次喝多了,你都会给我按摩,这次为什么不了?”

    “去医院比我按摩有用。”

    姜云曦淡淡道:“你要是不去,那就找医生过来这里吧,傅砚洲,我没空在这里陪你玩这种幼稚的自虐游戏。”

    她转身就要走。

    手腕却被人猛地攥住,姜云曦不受控制的摔倒在沙发上。

    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砚洲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放开我!”

    “姜云曦,你真狠心啊……”

    傅砚洲几乎是咬着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狠心,我要是真死在你面前了,你是不是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

    姜云曦推着他:“放开,傅砚洲,你疯了!”

    傅砚洲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带着深深地无奈。

    “我已经跟安溪分手了,跟她一起这么久,我没碰过她……你回来吧,一切都没有变,云曦,你回来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砚洲似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呢喃着。

    “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开蛋糕店也可以,要名分也可以……都可以。”

    姜云曦瞳孔微微闪动。

    已经封闭很久的心脏,缓慢爬上一阵空洞的钝痛。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她微微咬牙。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将他放在心里放了十九年。

    拔除的时候,是连着血肉的,在心底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这些伤口,同样需要时间去治愈。

    “不好。”

    姜云曦缓缓开口:“我们回不到之前了,傅砚洲。”

    身上的男人明显僵住了。

    傅砚洲沉默了几秒,之后发出一声冷笑。

    “呵。”

    他突然抬起头,一把抓住姜云曦的两只手腕,按在了她的头顶。

    姜云曦大惊。

    “你干什么?!”

    “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傅砚洲眼中带着强势的侵略,有些森然。

    “你这么不想回来,是因为秦时妄吗?你看上他了,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

    “被我说中了?”

    他眼中充满暴躁:“他碰过你了?”

    “你脑子有病!”

    姜云曦气红了脸。

    她皮肤本来就白,像是冷白的玉。

    如今两颊染上红晕,更显得楚楚动人。

    傅砚洲喉结滚动,不管不顾的就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