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律师纷纷催着,“出去吧,别妨碍姜律进来给我授课!”
左一,“陈老板人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姜禾挑眉。
她双手撑在讲台上,调试耳麦。
“你们难道就没想到,我就是姜律?”
“……”
众人大惊失色。
他们狠狠震了一下,“这不可能!姜律怎么可能是你这么年轻的?”
姜禾微笑。
她,“我为什么不能是这么年轻?”
左一冷哼,“我不信。你别进来混淆视听了。陈老板在哪?你还不快出去!”
姜禾淡淡翻开自己的讲义。
她,“我受邀过来。只是完成任务,不想听的人就滚出去。”
众人律师古怪的互相看看。
这人到底是谁啊。
冒充姜律过来授课,不会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吧?
“哼。倒是要听听你能说些什么!”
姜禾看向众人,“举个例子,一行三人坐轮船海渡。期间轮船翻了,整个船只剩下这三人独活,剩下的乘客都被淹没。”
“有一人为了活下去,决定杀了另一个瘦小的人。吃人。另外一个人不同意。但被杀的那一位死后,不同意的那一位吃了他的尸体。请问,怎么判。”
姜禾挑眉。
律师们纷纷眉头深锁。
这是什么案件,简直没人性!
左一得意起身,“这还不简单?杀人的那个人,判死刑。至于跟着一起吃的那个人,是同伙。同样都是杀人,也要判死刑!”
众人律师鼓掌,“厉害厉害,不愧是左一律师!”
姜禾提醒,“这出案件的背景,是国外。”
左一开口,“国外又怎么样?只要杀了人就必须死刑。这种没人性的东西,要是我在,不管怎么样都能把他定成死刑,送进去!”
姜禾微笑。
她,“你分析的太浅显。你连基础的法律知识都忽略了。”
左一脸色一变。
众律师质问,“你居然敢质疑左一名律?那你说!这个案子你是法官你怎么判!”
姜禾拿帕子擦拭了一下手。
她,“首先,在国外。没有死刑。最高的刑罚二十年。其次,杀人的那个人,自然要判刑,但没有动手的那个人,为了生存下去,吃了死人的尸体自保,无罪。”
“出于道德。你只能在危急关头,同意献身。但不可以强迫别人为了你的性命献身。出于人性,就是以上我提到的。”
姜禾看向左一,“你急功近利,急着表现自己。作为一名合格的律师,无论是帮坏人还是帮好人打官司。你个人角度用事,不从律法出发。你怎么算好的律师?”
左一脸色大变。
这个案子有点熟悉,总感觉像是在哪个报刊还是新闻看见过。
众人里,有人震惊,“这个案子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年姜律破的案子吗?姜律在做律师之前,当过三年有名的法官。她这案子,破的极其经典!还被当做教科书呢!”
姜禾挑眉。
她,“这么久了,你们还记得。”
众人律师哼声,“拿姜律的案子出来说法,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东西吗?就这样还想比得上姜律,给我们授课!”
左一更是觉得荒谬,立马给陈老板打电话。
“陈老板,你再不来。你这律师事务所,怕是要办不下去了!”
正订餐完的陈老板听到电话。
难道姜律那边,出了什么事?
陈老板立刻就赶了过去。
当来到律师事务所时,就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嘲讽声,以及赶人声。
左一起身,“这个村姑,还想班门弄斧,实在是侮辱我们。把她赶出去,让姜律过来为我们授课!”
众律师起身,“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下台吧!”
姜禾合上讲义。
她淡笑,“待会记得别后悔。再把我请回来。”
陈老板拉开门,大惊失色,“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众人看见陈老板回来了。
“这个女人冒充姜律,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们正赶她出去呢!”
“什么?”
陈老板勃然大怒,一把书拍在了桌子上。
他,“你们长没长脑子!你们就不想想,能进来授课的人是谁!”
众人一愣。
左一脸色一变。
陈老板看姜律已经出去了,立马阻拦,“姜律,留步啊!他们不懂事,没人认识你。我会教训他们的!”
众人大惊,瞪大瞳孔。
“什么!!她就是那个姜律大佬??”
我的天!
所有人天都要塌了!
那个传奇的律师界的神话人物,居然是姜律,居然就是她。
左一脸色一沉,“不可能!你们随便请一个人就来糊弄我们?”
陈老板怒火中烧。
“左一律师,早就看你不爽了。刚刚你不走,偏要赖在我这里听姜律授课。现在人也见到了,你反而说不是她。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我办律师事务所,就是为了给你们传授无上的律法!”
陈老板气得扶着自己的胸口。
姜禾看了一眼。
她气定神闲,在门外的沙发上喝茶。
众人慌张了,“可是姜律怎么这么年轻啊?我们以为都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了!都是前辈了!陈老板,你不会被骗了吧?”
陈老板觉得这些人无药可救。
他,“我跟姜律认识六年了!当年姜律在国外的案子,我每次都旁听,我会认错人?她是天才律师,是你们能肤浅认知的吗!?”
众人震撼。
这怎么可能……
居然是这样!!
刚刚的果然是姜律。
左一哼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关系,跟她联手起来骗我们。这堂课我们每个人可是交了一万块钱的。”
众人狐疑。
是啊,万一骗课时费呢?
陈老板不悦,“我请姜律大佬一小时一千万!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我才收了十几万,还都去捐给公益了。我会差这点钱?不要用你们狭隘的认知曲解我和姜律!”
左一冷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证明她就是姜律。”
众人已经开始慌了,摇摆不定。
不知道该相信谁。
姜禾喝完一盏茶。
她淡淡,“左一,我们要不要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