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公的手腕一挥,仿佛秋风扫落叶,冯府中任何试图挣扎的枝叶皆被牢牢锁住。冯家主的质问,带着不甘与愤懑,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耀眼却终将陨落。
“国公爷,您这是何等威权,难不成真当我大夏疆土是您的私有,冯家就如此任人宰割?”言辞之间,尽是不甘,好似一副不屈服的傲骨。但并没有引起秦国公的任何异议。
冯家主彻底的慌了,夏国公到底是查出了多少,秦国公也已经知晓了么?难道冯氏几十的筹谋都将功亏一篑吗?冯家主心中不断的呐喊着,【这是为什么,破绽在到底地哪里?】
紫菱在一旁,心中暗笑,【爷爷总是这般直接,少了那些弯弯绕绕,多爽快!团子,别愣着了,密室、银两,咱们的目标明确,速战速决!】
团子闻言,心中一亮,“对哦,手握证据,满载金银,这剧本才精彩!可惜,好戏似乎要提前落幕了。没戏看了!”
紫菱真想敲敲团子的小脑袋,【将来的大戏还多着呢,这不过是开胃小菜。不要着急么!】
紫菱前脚跑了,秦霄鸣后脚跟上。两人来到冯家主的书房。团子说道,“又是藏在墙上的画后面啊!确实没什么新意。”
于是,她轻盈地走向那幅看似寻常的画作,按照团子的指示,没有任何障碍的打开暗门。拿起一个银子,紫菱充满了探险般的兴奋。
秦霄鸣在书信堆中翻找,眉头紧锁,“冯家的胃口不小,已与拉特卫八王子暗通款曲,欲图西山府兵权,走在沈氏之前。”
紫菱一目十行,随即笑道,“这铁证如山,西山府的冯家,恐怕是要走到头了。可惜没有冯氏宗族的相关证据。”
门外喧哗,夏国公与冯府守卫的对峙,如同风雨欲来的前奏。一声令下,刀光剑影间,胜负已分,冯家的势力轰然倒塌,夏国公的眼神中却满是沉重。
“冯府上下,统统拿下!”话语间,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正当一行人准备离开冯府之际,夏时竣的出现如同平地起惊雷,带着五百督尉府兵,堵在门前,一句“国公爷”,喊出了复杂的立场与情感。
夏国公的目光如寒星,质问中藏着失望,“谁给你的权力,带兵至此?”
夏时竣行礼,眼中闪过痛苦,“国公爷,冯府是我妻子的娘家,他们只求一个公道。您何至于此?”
“我做事还无需你来插手!”夏国公怒声道。
“国公爷,我在国公府多年,身份不明,您从不许我称您为父,却又不让我断了期望,这究竟为何?”夏时竣痛苦地说道。
夏国公的声音冷硬,“我的决定,不容置喙。冯府之事,自会水落石出。你若明智,便速速离去。”
夏时竣的悲愤,如同被风干的泪水,凝固在空气中,“国公爷,您真的要逼我至此吗?”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夏国公转身挥手示意,“将冯家众人带走!”
从来胆小怕事的夏时竣竟然突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着夏国公,“国公爷,是你逼我的。”
紫菱轻叹,【这一步,终究还是迈了出来。】
夏时竣的心,被冯家的恳求与夏国公的冷漠双重撕扯。冯氏的哭诉,字字锥心,“我是您的妻,我们的孩子是您的血脉,您怎忍心让我们母子沦落暗狱?在国公府这些年,您可曾真正视我为家人?夏国公府将你当成了什么人?”
夏国公的态度再次的刺痛了夏时竣,他堂堂七尺的男儿,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活着还有何意。
冯氏筹谋的最后一搏,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惊的让冯氏更加的胆寒。夏国公何时拥有着如此的实力。所有的计谋都好似笑话一般。
看着被一起束缚,押回国公府暗牢的夏时竣,夏国公深深的叹了口气。
夏国公等人的忙碌,换来的是团子的激动。收能量又美的找不到北了。
【团子,别乐昏了头,哥哥的考试结果呢?】紫菱拍醒了乐晕的团子。
团子的喜悦几乎溢出,“宿主,成了,成了!”
紫菱真想揉揉耳朵,奈何声音不是通过耳朵传出来的。【什么成了,成了的!】
秦霄鸣拜访杨大学士府后,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河面,心情可想而知。亲外甥竟然已经九岁了,小小的年纪已经踏上了科举之路。如此才华,被人阻了路,必定不可以。
杨府原本计划让次子走一趟凤翔府,但谢氏按捺不住思女的心切。恰好凤翔府一有处谢氏的产业,以巡视之名,秘到凤翔府。故意不经意间透露一点行程上的消息。
见到神似女儿的白升祺,泪水连连。十年的苦思苦寻,终于有了消息,恨不得立即前往怀远镇。白升祺深切的感受着来自外祖母的舐犊情深。祖孙二人相谈许久,谢氏终于放弃了直奔怀远镇的计划。
而谢氏的意外到访凤翔府,不仅让凤翔府的名流竞相拜访。得谢氏招待的本就不多,但王通正的妻子破天荒的得到这样的机会。
要知道,这王通政的妻子一向以粗鄙闻名,在凤翔府的官眷圈子中,并不太受待见的。此次居然被告谢氏邀请。王通政便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妻子回来后,王通政便心领神会。一个是景侯府未出阁的姑娘,一个是一品大学士府。一个不过是派了下人,一个是主母亲临。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团子继续激动的说道,“亲哥的实力,考取秀才,简直是小菜一碟。白智、秦辅,再加上白升祺,三位少年秀才,在凤翔府一时风光无限。”
天才少年的横空出世,让整个凤翔府为之震动,白升祺的名字,开始在人们口中流传。
消息传回怀远镇,传到白家村。无人不为之欣喜和激动。白家村终于有了自己的秀才。一次考中三位少年秀才郎,这份荣耀,在整个凤翔府都是头一份的。
老白家的心情,则是五味杂陈。村民们激动的讨论着,捎着老白家的事情又被勾了起来,
“好好的大孙子不要,硬是赶出了门。秀才老爷跟他老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作不作!”
“可不是,正经的读书人不要。那阳哥可是连书院都还没考上呢!”
“怀远书院”的秋考,白升阳并没有通过。原本读书不易,白升阳的同窗们,很少能够一次通过考试的。但白升祺所带来的压力,使整个老白家格外的沉闷。
白升阳内心集聚着强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