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远最闹心的就是这二房如何分,“具体的章程,过些日子再定。先把老四的婚事赶紧定下。”
紫菱问着团子,【那吕氏必定不会坐以待毙,王氏怕要心痛银子不乐意吧!】
团子肯定的回答道,“那是肯定的。吕氏让祥哥去给自己的娘家和白雨荨送信了。王氏心痛银子也无用,她都不敢跟白志远提。”
紫菱继续猜测道,【白雨荨怕是高兴不已。终于可以脱离老白家,有机会使银子了。她必定是怂恿吕氏,只管要银子。一旦分家,带着银子和祥哥到镇上住。】
团子回答说,“宿主说的没错。白雨荨婚后没几天,发现那李达原就是个穷鬼,而且还好赌鬼。整日游手好闲,沉迷赌博,梦想一夜暴富。气的白雨荨恨不得李达去死。她当初离家,为防万一只带了十两银子。这会儿,正盼着吕氏把那些银子都带去镇上呢!”
王氏如何不满,白志远如何的不耐,暂且不说。那白老四得了信后,翌日便直奔柳家,说明来意。
这柳婵对白老四倒是情深意切,自从老白家出事后,柳家亦焦虑。眼瞅着柳婵年已十四。白家村都顾虑着柳婵长姐的身份,怕三个弟弟拖累,婚事难成。
柳婵心系着白老四,总还相不中临村人家。白老四带来的消息让柳家人心中一亮。但提出了三十两银子的聘礼。着实难住了白显瑞。
村里娶妻,通常都十到十五两的聘礼。这一下子要三十两,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王氏得了信,立即跑到街上喊了起来,“他柳家当自己闺女金子做的?谁家卖闺女都卖不出三十两银去,她柳家竟然张嘴就要三十两的聘礼!”
“柳家真敢要啊!我倒要看看,谁家敢娶柳家的闺女。大伙都看着,柳家的闺女到底多钱出嫁。三个弟弟等着卖了姐姐娶媳妇吧,穷的脸都不要了!”
王氏这一嚷嚷,使柳家颜面扫地。柳家的妇人跑出来跟王氏对骂,“老白家什么货色,一身的官司还没结,我不多要点银子,如何保日后无忧?”
“要不是听说你们要分家,别说三十两,就是三百两我也不会把闺女嫁给你家。就你这个恶婆婆,谁家的闺女肯送你家?”
“三十两怎么了,嫁你老白家就是这个价。别人家还真不定这么要?谁让你是老白家啊,拿不出银子,别娶媳妇。”
王氏肯定不能败啊,两方怎么难听怎么说,然后都被自家的男人们拉回了家。王氏气不过,但是已经吵到如此地步,根本也没了缓和的机会。
看着老白家人都在叹气,王氏的脑子不停的转着,她琢磨着如何能弄到三十两银子。
此番闹剧,两家人在村里都很没脸,柳婵更是哭的不出门。白家村又是一番热闹。
紫菱叹道,【王氏果然是人材。天气已经渐冷,咱们那马群怎么样了,团子。】
团子猛然惊醒,“对哦,还有马群的事情。咱们可以启程去驯马了!”
紫菱略显忧虑,【这马有些不好搞。就咱那点药丸怎么给马下药?谁知道那头马能吃哪根草?】
团子也同样犯难,“是的呢!宿主怎么办?”
紫菱沉吟片刻,对团子道,【一味依赖药丸也不好,此番靠我们自己。凭咱们练就的武艺,斗不过那马群么?】
听着紫菱自信的语言,团子立即充满力气。团子就是如此相信宿主,紫菱说行,那肯定能行。
杨氏这心啊,又开始突突了起来,“这孩子才五岁,要去斗野马,那塔拉不就是为了野马差点没命的吗?”
众人一听,紫菱要去找塔拉,立即都跟了上去。紫菱一看身后这群人,“你们都跟来作甚?”
白毅最为性急,“表姑,带上我们一起去吧!”
紫菱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带上他们,那就得好好准备一番。“行,你们先准备好自己的行李,回头咱们研究怎么行动。”
孩子们兴奋的四散着跑了回去,杨氏的心更为忐忑,白升祺反倒宽慰着杨氏,
“娘,您就放心吧!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必不会有事。再者菱儿的本事您还不知!况且还有团子呢!每次我们出门,最担心的其实是您啊!”
几日筹备后,白家孩童趁着晨曦微光,悄悄离开怀远镇,与镇口等候的马车队会合。
之所以走的如此隐秘,紫菱终就是担心,万一自已不在,那王氏、王雨荨、景雅琪之流的来找杨氏的麻烦,自已来不及赶回。
此行他们要直达怀远镇边界,山区与平原交界一带,最少也得半个多月后才能返回。
马车上的孩子们兴奋不已。白灵略有忧虑,“我们连骑马都不会,到时一定不能拖后腿。”
白雅宽解道,“不要担心,表姑带上了咱们就不会嫌弃。到了地方,咱先把骑马学起来。”
白毅戏谑道,“看表姑自己五岁的身板,都不担心自己,她连马缰都够不到吧!哈哈!”
紫菱傲然道,“哼,我有大哥带我。你们能行吗!到了地方,先乖乖学骑马。谁学不会,下次不带出门了!”
秦霄鸣在一旁朗声笑了起来,心中暗道,【这小丫头,既然这般笃定的信任自己,那必定不会让她失望。】
身为京城贵胄,马术自然不在话下。秦霄鸣二话不说,载着紫菱跃上马背,绝尘而去。留下一众羡慕的目光。只有白升祺一脸的鄙夷。
一行人疾驰三日,才到达团子指示的位置。
“为了这群马,耗费我多少能量啊!这若是不得手,枉费我一番心血。”团子愤愤道,紫菱暗笑。
塔拉对马有着独特感应,抵达后即刻振奋的说道,“小菱儿所言不虚,马群确实在这片林子里活动。咱们先捕它几匹,教孩子们骑术。”
说着,塔拉便招呼两位铁血堂骑术高手,骑马向着远处疾驰而去。孩子们一片欢呼,连白熙亦兴奋不已。
不久,远处,地平线上,起初只是几点模糊的影子,渐渐地,那模糊的轮廓清晰起来,化作了无数匹骏马的矫健身姿。
它们从远方奔来,如同狂风卷起的乌云,带着无尽的自由与野性,呼啸而来。
孩子们激动的无法言语,紫菱的心潮从未如此激动过。雄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纯白马的头马,引领的马群如风暴般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