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不在意地说道:“没事,这谁带都一样。再说了,我们都没有带也可以去买不是吗?你哥哥可能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选的地方在镇子上,这里住户比较多,相比之下也比较安静,周围的环境还不错,离买吃食的地方也不是很远。
杏花突然发现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鱼竿在钓鱼。她对着马子怡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钓鱼。钓上来了我们今天就做烤鱼吃怎么样。”
马子怡没有想到还能这样,也生出了一些兴趣。忙拉着杏花往湖边走去,大声地喊着:“哥,你们钓到鱼了吗?杏花姐姐说你们要是钓到鱼了我们中午就弄烤鱼吃。我还没有在这个地方吃过呢。”
还不等马子恒说话,庆树就不高兴地叫了起来,慢慢地埋怨起来,把手里的鱼竿递给柏树:“哎呀,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不知道钓鱼的时候要小声点吗?哥,给你,我不钓了。”
马子怡被吓到了,小声地对庆树说:“对不起,庆树哥哥。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庆树转过身来,不满地瞪眼,看到马子怡眼睛泛有泪花,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不是说你,你不要哭啊。不然我哥他们会打我的,就连你哥哥都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没有你,我也钓不上来的。”说着,他对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杏花使眼色。
杏花心想,他这个哥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哭,他是真的不会哄人呢。杏花安慰马子怡:“我三哥他就这样的性子,他不是针对你。你看他那个忐忑不安的样子,你就原谅他吧!”
马子怡朝庆树看了过去,噗嗤笑了出来。庆树开心地说:“杏花,她这是不是好了。”
然后就不再关心这两人,兴致勃勃地去看他大哥钓鱼。杏花看到三哥干净利落转身的模样,心中暗想,他怎么心这么大,会没有女生喜欢他的吧。
杏花看着马子怡因为笑而把眼泪挤了出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脸上的泪。“我们去逛逛吧,我看着这湖这边的景色也不错。”
临近中午,他们也没有钓上来一条鱼。于是,他们从借来鱼竿的老翁那里买了两条鱼,又去了周边的一户人家买了一些木柴和盐。柏树手脚麻利地把鱼收拾好,找了一棵树,挑了两个树枝。他把树枝的皮剥掉,把鱼插上去,在湖边找了一个地方开始烤。
杏花把装食物的油纸包打开,把已经吃过还剩余的食物挪在一起,把油纸空出来,等他们鱼烤好了放上。他
们这一餐吃得可满足了,虽然只是自己带来的一些糕点和自己烤的鱼,但也是别样的一餐。吃饱喝足后,几个人就趴在石桌上,或者靠在亭子的竹椅上,小息片刻。看着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偶尔一阵阵的秋风拂过,很是惬意。
他们渐渐泛起了困意,杏花小声地打着哈欠。
陈矮子,人如其名,个子不高,仅仅在 1.5 米出头而已。而他的婆娘却比他高出不少,家中的兄弟姐妹也都渐渐比他高出一个头,如此独特的形象在村子里格外显眼,以至于别人不再叫他的本名,而是给他起了个外号,久而久之,这个外号便成了他的新名字。
这天,陈矮子跟着儿子缓缓走进院子。他将锄头靠着厨房的墙面放好后,在院子里打了一盆清水洗手,接着便往正屋里走去。然而,在即将踏入房门之际,差点和从房间里匆忙走出来的婆娘撞个满怀。他的婆娘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柴火气息,袖口处有着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灰黑色油渍。看着婆娘神色匆忙的样子,陈矮子忍不住说道:“哎呀,正良他娘,你怎么不看人走路呢?哎,哎,你这个婆娘,这都要吃饭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陈矮子见正良他娘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朝着大门处走去,急忙大声叫住她:“正良他娘,你先别走啊!这都要吃饭了,你到底去哪儿啊?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正良他娘听到自家男人的呼喊,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大声回应道:“我出去一趟,饭菜都做好了,你和正良先吃着。”
陈矮子快步追上婆娘,拽着她的衣袖,昂起头,满脸焦急地问道:“这都要吃饭了,你这是去哪儿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良他娘不耐烦地挥开陈矮子的手,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磨叽呢?我就是出去一下,你怎么有那么多事?饭做好了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
陈矮子无奈地看着婆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婆娘,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都到饭点了还往外跑,去人家那里不是让人说闲话吗?他转身回到屋里,对着坐在饭桌上的儿子说:“我们先吃吧,你娘有事,给她留点饭,等她回来吃。”
陈矮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细细咀嚼,慢慢品味。然后就着米茶吃了起来。那米茶,锅里只有寥寥可数的米粒,茶水里却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米香味。
他刚放下碗筷,就看到婆娘走了进来。他好奇地问:“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你在饭点的时候出去,不是招人不待见吗?”
正良他娘走到饭桌面前,喝了一口米茶。听着自家男人畏畏缩缩又唠唠叨叨的模样,再看看儿子,也和他老子一样没什么本事,心中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她把筷子狠狠地一摔。正良看到地面上的筷子,连忙捡起来,用衣袖擦干净,放在她娘的面前。
正良他娘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戳着正良的脑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和你爹就你这一个孩子,你还学你爹那个死样子。你看看我们吃的什么?”正良任由她娘这样对待他,默默不语地承受着他娘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