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缨的话不卑不亢、掷地有声,却让谢恒连质问她的勇气都抽空。
在她那种浑然美将他放入眼中,更甚于放入心上的眼神中,谢恒慌乱无措的扭头就走。
见自家亲儿子走人了,谢侯爷自然也不便多留,紧赶慢赶着追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将军府。
等谢侯爷跟谢恒走后,凤倾鸾才带着龙飞来到了正厅。
安缨看向安将军还没有缓和的脸色,轻声道,“爹,别生气了,跟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得。”
本是安慰,不想让安将军跟谢恒他们生气,谁料下一秒钟,安将军竟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总算也有让谢侯爷吃瘪的时候了,你们没看到那父子俩比茅坑还臭的表情,真的是太解气了!”
“......”
所以,安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安将军不仅没有生气,相反,是在高兴。
退婚一事结束后,安缨跟安将军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着谢侯府那边送来的退婚书。
就谢侯府这次做的事儿,加上来到将军府碰的这一鼻子灰,任何一个有骨气的人,都绝对不会再纠缠。
为此,安将军很感谢凤倾鸾,并且看得出来,跟凤倾鸾相处的这段
时间,自家宝贝女儿的性格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倾鸾,你真是我们安家的大恩人!”
安将军说完就要朝凤倾鸾下跪。
“安将军,你是长辈这我可受不起,要真是想感谢我,那以后我跟安缨休假回来的时候,给我准备大餐招待我就行。”
凤倾鸾已经拿到了龙鳞甲,加上她跟安缨本来就是好朋友,怎么好再拿人家的好处,再者,她对那些身外之物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听凤倾鸾这么说,安将军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说,转而命厨房准备好饭好菜,让凤倾鸾他们吃的舒心。
有了谢侯府上门道歉无果的事后,之后的几日,安将军府显得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就是谢侯府那边的退婚书却是迟迟没有送过来。
眼看着就到了凤倾鸾跟安缨返回学院的日子,对于退婚书一事,凤倾鸾让安将军还是多留个心眼。
“你放心,这事,谢侯府逃不掉,他们自己的名声都臭了,若还是胡搅蛮缠,大不了我就去找皇上,让皇上为我做主。”
安将军跟皇上的关系很好,皇上还没登机时,两人就是拜把子的好兄弟,所以,安将军府的事,皇
上多少会卖他一个面子。
“你们也别担心我,路上注意安全,在学院里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就往将军府捎信,还有倾鸾,你以后就把将军府当你的家,有什么尽管说,我一准给你办到。”
又是一番叮咛嘱托后,安将军才目送着凤倾鸾她们乘坐的马车离开。
龙飞因为不便与她们共乘,便戴上了面具给两人充当车夫。
因为都是熟人,一路上大家聊天也没有什么顾及,安缨跟龙飞更是数次开口感谢凤倾鸾对他们的帮助。
“要真感谢我,等你俩成亲的时候,多给我敬几杯酒不就行了。”
凤倾鸾打趣道,龙飞倒是满口应下,反倒是安缨红了脸颊。
“老大,其实我有个问题装在心里很久了,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龙飞这么一本正经的开口,倒是让凤倾鸾觉得有点不适应。
“有话直说,你这样我怪不习惯的。”
听凤倾鸾这么说,龙飞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
“老大,你跟苍灵帝尊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存在龙飞心中很久,当时凤倾鸾也没有明说两人是什么关系,他也只是以为两人是认识的交情。
可后来翻看
苍灵帝尊弟子信物的时候才发现,那玉牌是货真价实的永久信物,不是一次性使用的。
而且,他之前无意中听说书先生讲到过关于苍灵帝尊的事,那样尊神般的人物,好像从来没有收过弟子,并且苍灵帝尊弟子的身份同样尊贵,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苍灵帝尊的行事。
所以说,苍灵帝尊能毫无戒心的让凤倾鸾把这么重要的信物给自己,某种程度上说明他很信任凤倾鸾,若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看着龙飞陷入深刻思索的表情,凤倾鸾不禁觉得有点好笑,“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凤倾鸾一句反问,倒把龙飞给问住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还是凤倾鸾聪明,给了他一个算标准,也不算标准的答案,“我跟他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虽然龙飞可能真的猜到了她跟君沉渊的关系,但凤倾鸾还不太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倒不是她不信任龙飞,而是君沉渊的身份特殊,魔族的人又一直虎视眈眈,她怕因为自己给君沉渊招惹麻烦。
“龙飞大哥,我怎么
才发现你这么八卦。”
安缨忍不住瞪了龙飞一眼,示意他别再问了,毕竟这是倾鸾的隐私,就算是关系再好,也应该又适度的界限。
听到安缨都开口了,龙飞是真的慌了,忙不迭的摆手,“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安缨你别生气,我以前真的没有那么八卦,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好奇心这么重了。”
龙飞的保证,安缨很受用,就连凤倾鸾也忍不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还是安缨的话比较有用,比她这个老大说的话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几人嘻嘻闹闹的,很快就到达了皇都学院所在的山脚下。
因为山坡地势的缘故,马车不是很方便上去,几人便决定舍弃马车步行回学院。
怎料,几人刚下车,一匹骏马就挡在了几人的面前,挡住了上山的路。
不,准确说是骑着骏马,突然出现的谢恒,挡住了几人上山回学院的路。
“谢恒!”
凤倾鸾有点无语,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谢恒。
龙飞见谢恒出现,第一时间就将安缨护在了身后。
这还是自打前几日将军府退婚一事后,谢恒首次出现在几人的面前,没有人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