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琉璃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然后开始激动的为自己辩白,“不,不是的——”
然而她辩白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戚子风的讥笑声给打断了,“琉璃公主,什么不是的?是想说事不是你做的,还是刚才那话不是从你亲口承认的?”
“难不成,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聋了不成!”
戚子风一番番言辞紧逼,让南宫琉璃急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法,她只有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正座上的司徒空,期望他能为自己说上几句话。
“师父,你相信徒儿,不是徒儿,真的不是徒儿!”
终究是自己玄灵分院的弟子,司徒空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否则,他便是在星辰学院众弟子面前丢了脸面。
况且,看南宫琉璃的模样,似乎也有难言之隐。
是以,本着最后一丝相信,司徒空步下正座,走到了南宫琉璃的身边将她扶起。
“徒儿,师父也想相信你,只是,现在一切不利证据都指向你,师父有心想要帮你却也不知该如何帮……”
一声叹息,司徒空似也为难非常。
听了他的话,南宫琉璃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猛地抓住司徒空的衣
袖,“师父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这样做的,是……”
说到这里,南宫琉璃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那晚给她玻璃瓶的女人,除了听过她的声音,她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一个连长相和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她要如何告诉别人,又有谁会相信她!
这一刻,南宫琉璃才悲哀的发现,自己是被人当棋子给利用了,那个给她玻璃瓶的女人一早就打好了将她随时当棋子的打算!
可笑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利用了!
等了半晌,直到司徒空眼底最后的一丝期望也熄灭,他也没有等到南宫琉璃的解释。
最终,他无奈一声轻叹,缓缓起身,“徒儿,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这也是为师最后一次教导你,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话落,司徒空将南宫琉璃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拂开,转身回到了正座上,并示意学院的高阶弟子,将南宫琉璃送离星辰学院。
“来人,脱掉南宫琉璃的院服和院徽,送她离开星辰学院!”
毕竟是他的弟子犯了事儿,与其让旁人来戳着脊
梁指手画脚,不如,让他来亲自解决!
一听司徒空真的要赶自己,南宫琉璃疯了一般去挥开那些想要上前来抓她的高阶弟子。
“本公主不回去,本公主不要离开星辰学院!”
若是她真的就这样离开星辰学院,她的人生就彻底的毁了!
且不要说对她本就抱有无限期许的父皇会失望,就是宫里早就等着看她笑话的皇子公主们,也会借机来踩她一脚。
而她也会被作为政治联姻的一颗棋子,不再能随意挑选夫婿,而要被迫嫁给不喜欢的人!
不,那不是她南宫琉璃的人生,那样的人生,会让她比死了还难受!
她一边叫着,一边在弟子中搜寻能够替她说话的人。
只是,当她的目光转向平日里交好的江语然时,她不止没有为自己开口说一句话,反倒避嫌般狠狠撇开了目光。
南宫琉璃大怒,扯着江语然的头发将她一把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好你个江语然,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看不惯凤倾鸾,藏起了自己的灵珠串,偏要栽赃凤倾鸾,是谁帮的你!”
“平日里甜言蜜语,漂亮话说的一套一套,现在,倒是一句话都不敢
说了,你这个白眼狼!”
南宫琉璃一边恨恨的骂着,手上的力道不住的朝着江语然的脸上抽去。
江语然被南宫琉璃这番狗咬狗的行为,弄得大骇,知道南宫琉璃是保不住自己,所以要拉她一起下水!
整个人顿时染上哭腔,一脸的楚楚可怜又无辜,“琉璃公主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分明是你看不惯凤姑娘处处出风头,还抢不过来慕容公子所以才跟她处处不对付!”
“这些,苏紫都可以作证!”
江语然说着,手指向了苏紫,但苏紫平日里与这两人交集就不多,也看不惯她们的行径,自然不愿为她说话。
“本公主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被人将最隐晦的心思全部倒出,南宫琉璃气急败坏,对着江语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看着这样一出精彩的狗咬狗闹剧,凤倾鸾的心底却是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有朝一日能掐起来她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平日里在学院还算端庄,又圈了一大批爱慕者的两位女弟子互掐,却着实让学院的弟子们开了眼。
连带着,玄灵分院长老司徒空的面子也被南宫琉璃
给彻底败光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看一旁顾院长和其他四位长老的表情。
眼见着场面越来越乱,司徒空连忙多加了几位弟子,将处于发狂状态的南宫琉璃赶紧送离了星辰学院。
直到南宫琉璃大声叫嚷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凤倾鸾才伸了个懒腰,回自己的宿舍去睡觉。
于此同时,凤倾月所在星辰学院的临时居所。
想到今日在寒潭边所见的那一幕,她整个人的周身便浮现着极为妒恨的阴沉,甚至于手中握着的茶杯,都被她一把捏碎。
掌中碎裂的瓷器划伤了她的手掌,凤倾月都没有似没有知觉。
直到“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君沉渊沁凉的声线自门外响起,“月儿,你睡了吗?”
凤倾月连忙起身,将手中握着的茶杯碎片包裹起来扔到一处角落,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和鬓发。
现下,她屋内燃着烛火,根本不可能告诉君沉渊她已经睡下了。
其实,她隐约中已有预感,此次君沉渊来找她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正好,她也有事情想要亲口找他求证。
是以,很快,凤倾月应了一声“稍等”后,便步履轻缓的朝着门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