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高阶巅峰者,这等实力的人绝不会出自东离这种九等小国。
再看那黄袍中年男人衣襟上的兽纹,凤倾鸾已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定是来自六等国金日国!
国分三六九等,每隔三个等级便是无法逾越的差距!
所以,纵使六等国的一个普通高手,也能受到九等国君主的礼遇!
听凤倾月唤这中年男人师父,她究竟是何时搭上了六等国的人?
掩下心中的疑惑,凤倾鸾对着黄袍中年男人道,“阁下到我凤王府,插手我的家事,是否于理不合!”
肯耐下性子与他沟通,一则此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二则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主动惹事!
“家事?师者如父,月儿的事我管定了,谁若敢拦必死!”
林朔风甩出这句话,周身的气压亦沉了几分。
凤倾鸾眯了眯双眸,看来今日凤倾月命大,又要被她侥幸逃脱!
凤倾鸾没再说话,纵使不顾及她自己,她也要顾及苏晟以及凤王府所有人的安危。
林朔风见状,扶起凤倾月便要离开。
眼见着脱离危险,凤倾月担惊受怕的神色也是骤然转变为耀武扬威的高傲。
看着凤倾鸾在林朔风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凤倾月便觉心中无比畅快。
凤倾鸾
先前不肯饶过自己,风水轮流转,此刻的她也未必肯放过她!
“师父,这个女人杀了母亲,还要夺我的灵根!”
一听这话,林朔风原本要离开的脚步骤然停止。
他转过身,一脸震惊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倾月道,“你说什么,婉言,你母亲她、她......死了?”
林朔风那震惊非常的模样,让凤倾月心间升起丝丝古怪。
师父与母亲仅见过一面,还是在她拜师后,怎么看师父的样子似乎很难过?
想不通其间的关联,凤倾月却还是将凄楚的失了母亲又惨遭压迫的可怜形象演绎的惟妙惟肖。
“是,师父,她,就是这个凤倾鸾,她杀了母亲,还要杀我!”
赫然被凤倾月的手指住,凤倾鸾的眉心忍不住一跳。
随后,便听一道爆裂的巨响声!
是沉痛的林朔风将院落中的假山全数轰碎的声音。
凤潇原本在屋内怀抱着凤老爷子的遗体,一听这震动,忙奔了出来。
“鸾儿——!”
眼见着凤潇出来,林朔风原本看向凤倾鸾的眼风骤然一转。
那眼神,就好像,凤潇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凤潇也被林朔风那眼神看的一愣。
还未及反应,林朔风便携着强大的灵力气压,向着凤潇
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好!”
若凤潇对上林朔风,以两人的灵力之差,只怕凶多吉少!
虽说凤倾鸾不是凤潇真正的女儿,但到底继承了这具身体,骨子里的血液还是割舍不断。
几乎是想都不想,凤倾鸾便提速朝着凤潇的方向而去。
两掌相撞,爆发出一道强劲的气流,可也仅仅只是对峙了数秒,凤倾鸾便被一掌掀飞。
大口的血水自空中洒落,凤倾鸾以手撑地一个翻转,才将将稳住急速坠落的身形。
“玄灵中阶一级境,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只可惜......你这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对于凤倾鸾的介入,林朔风觉得分外不爽,他决定先解决掉她!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会活得比你长久很多呢!”
“猖狂小儿!”
怒喝一声,林朔风提气拔出腰间软剑,便朝凤倾鸾飞掠而去。
“苏大哥,替我护好爹爹!”
凤倾鸾自灵药空间取出冰剑,便迎着林朔风而去。
软剑与冰剑相撞,擦出一连串飞溅的火星。
“现在求饶,我留你一条全尸!”
林朔风眼神轻蔑,料定凤倾鸾不是他的对手。
“你现在求我,我保你无痛死亡!”
他猖狂,凤倾鸾比他更狂!
林朔风面
色骤然一变,凤倾鸾却邪魅一笑。
下一秒,冰剑剑尖朝下,紧贴着林朔风的软剑滑过,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如此一来,更像是要与他近身搏斗。
林朔风一愣,没想到凤倾鸾会用这样的蠢方法。
要知道,实力相差越大的人,近身相搏弱的一方必然会暴露更多的弱点,处于不利地位!
林朔风还从未见过这般猖狂的人,既如此,他就一招解决她好了!
想罢,他屏息运转灵气,抬起的手掌直取凤倾鸾的天灵。
却见她好似躲避般朝旁闪躲,林朔风乘胜追击,凤倾鸾如水的腰肢却陡然一转。
林朔风始料不及,一捧药粉朝着他洒了出去。
趁他掩鼻避让之时,“噗”地一声,凤倾鸾的冰剑自他心脏一寸处穿透。
当然,凤倾鸾也没讨到好,林朔风反手一掌将她推出好远,又是几口鲜血喷出。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小姑娘,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林朔风快速的服下一瓶药剂止血,边调息边看向凤倾鸾的方向。
这丫头狡猾的很,借由他的轻蔑之心,故意暴露自己的弱点,让他毫无防备中招!
却又在明知自己会受伤的情况下,不选自保而要刺他一剑!
这股嗜血的狠劲,若
非她是月儿的眼中钉,他倒也想收了她做徒弟!
凤倾鸾微勾唇角,不无可惜道,“可惜,还是没能一剑刺穿你的心脏!”
“师父小心,她会用药!”
凤倾月突然自一旁开口提醒林朔风。
她原本是跑到了君沉渊的身边,想要替他解开凤倾鸾点的穴,却发现自己竟然解不开。
一时无法,凤倾月只能柔声安抚君沉渊,“君公子,你放心,我师父来了,凤倾鸾她再也无法为难我们,我会让师父替你夺回灵根!”
只要,将君沉渊的那株灵根夺回,他便还是她仰望的那个强者!
“我有无灵根,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君沉渊似一声叹息,淡淡启唇。
凤倾鸾一愣,连忙开口解释,“君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为我失去了灵根,终究过意不去,所以......”
“那是我自愿的!”
君沉渊不再看她,极轻极淡的说道。
凤倾月看着他,握了握拳,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固执!
“可是.....”
“月儿,你曾经可不是如此!”
他冰冷的凤眸将她望住,却觉得眼前的女子如此陌生。
千年前的她虽顽劣任性,但,是非曲直她始终明辨于心。
不伤无辜者,不做违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