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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暂时安眠

    “所以,那个黑衣人其实也是公司的人?而且还是秘级人员?”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重复道。

    当然,最让我不可思议的,还是那个黑衣人所说的关于污染源和邪神的内容。

    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金光,据说在那段时间,陈语冰注意到林涵宁不见了,直到金光消失,林涵宁又一次出现,而且变得非常虚弱。

    用脚想也知道金光一定和她有关系。

    江望也在旁边默默听着,一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没有犹豫,直接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那个……对不起。”

    我摆摆手,示意我并不在意这件事。

    一开始的确是很火大的,但醒来之后,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有那么压抑了,那股无名火气也早就消了。

    陈语冰见状解释道:“好了,你们两也别在这一声不吭的,之前大家的心神被樱桃汁影响了,据林涵宁的说法,那樱桃汁会影响人的心神,还会对人造成认知污染。”

    怪不得自从遇到范不求之后我们几人屡屡争吵,只有林涵宁相对比较冷静,如果说她能免疫樱桃汁的污染,倒也说得通。

    只不过一想到我喝了一整天的樱桃汁居然是那种迷之血雨,我就感觉一阵反胃。

    见我表情一阵黑一阵白的,陈语冰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恶心……呕……”

    话还未说完,我就又干呕一下,江望见状,又赶紧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接过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怎么会忽然恶心?没事吧?”

    江望有些担忧道。

    我喘了口气,缓缓道:“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那个樱桃汁……”

    我还未说完,江望忽然脸色一白,也干呕起来。

    陈语冰见我们如此模样,摇头失笑。

    “语冰,你也喝了那个……你不觉得恶心吗?”

    陈语音面不改色道:

    “恶心啊。”

    “那你还这么淡定?”江望有些不可思议道。

    “以往的任务中,各种各样比这更恶心的我都吃过喝过。”

    陈语冰淡淡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是真的习惯了。

    我和江望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咳……那个……”

    江望干咳了一声,继续道:

    “你们这个公司的工作听起来好危险,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可以。”陈语冰点点头。

    我反而有些吃惊,已经参与过任务的人,居然还可以离开吗?

    但很快我又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要灭口吧……

    想来又觉得不可能,只要不是变异成失去理智的怪物,调查局一般不会灭口,只会删除记忆后严密监控。

    不知道江望想到了哪一层,他摇摇头:“不反悔,我觉得还挺刺激的,反正都末日了,横竖都是死,跟着你们存活率没准更大。”

    那你是想错了,少年。

    我心中默默吐槽着,调查局的调查员,死亡率比普通到变异者更高。

    陈语冰不冷不热地笑一声道:“我们公司也不是想进就进,你现在还是临聘人员。”

    江望被他怼得一时语塞,偷偷凑近我小声说:“纪灵,她好严肃~”

    大概是因为劫后余生,所有人都活着,虽然危机依旧没有度过,但是氛围却松快了许多。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江望。

    之前连续使用了多次高强度的恐惧投射,虽然万幸有林涵宁在,我才没有变异失控,但是此刻的精神却算不上太好。

    大概是看我一脸倦容,陈语冰站起来道:

    “你们两再睡会吧,正好我刚刚睡过了,下半夜换我值夜。”

    我点点头,但依旧没敢睡。

    我有些担心的看了角落的黑衣人一眼。

    陈语冰见状,大抵猜出来我在顾虑什么,安慰道:“放心吧,他现在已经用不出能力了,虽然不排除和范不求一样是装的,但已经大半夜了,也没什么动静,我会看着他的。”

    仔细想想,陈语冰说得也是,若他真是装的,作为秘级人员,还能在天南市调查局的事故中幸存,就算他想对我们怎样,就凭我们目前的状态,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秘级调查员和I级调查员的实力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纠结,直接往旁边一倒,躺在小沙发上继续补眠。

    江望见状啧啧称奇: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我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回敬了一句:“不要用我说过的话来说我。”

    说罢,困意来袭,我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有些亮了,灰蒙蒙的,我动了动身子,看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十分了。

    林涵宁和江望还在睡觉,黑衣人正和陈语冰坐在那里。

    我甩了甩头,依旧有点头晕,不过相比昨天已经好多了。

    陈语冰见我醒来,递了一块压缩饼干给我。

    “先吃点东西吧,林涵宁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我们等到9点左右再叫她。”

    我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衣人,此刻他已经将头套摘下,这人长得很是温润,头发有些微长,此刻将它们随意束在头顶面,活像个道士。

    我打量了他一番,他微微一笑道:

    “条件艰苦。没办法理发,带着头套太热了。”

    我倒不是好奇他的外貌,只是比较在意他说的关于污染源和邪神的那些事。

    但受到恐惧投射的残余负面影响,此刻我脑子懵懵的,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索性便想到哪问哪:

    “我房间里床上的纸条是你留的?”

    黑衣人点点头。

    “为什么?你一早就知道?”

    “知道,我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给你们留纸条是想让你们赶紧离开这。”

    听他这样讲,我干脆直接坐下来。

    “哥,细说一下。”

    黑衣人点点头,问我:“你想知道哪些部分?”

    我斟酌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觉得任务要紧。

    “嗯……就从调查局出事的原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