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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我想你了

    再说起京都城的事,云皎也参与对话,她自小浸淫高门大宅,自是挑着紫莎和太子妃之间的事重点说了。

    关大将军终于是确定了,这个女子,必定是自己的女儿无疑。

    从几人谈话中可以看出来,紫莎虽是婢子出身,可谈吐不俗,亦深得太子妃照拂,被太子妃认了妹妹,已是林家的四女儿,在京都城中小有声名,便是谈及婚嫁,必也能嫁个好人家,没必要巴巴地千里迢迢到这边关来认亲。

    而且云皎是关家长媳,若有虚假,委实没有必要为他人作嫁衣。

    关大夫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愈发掉泪掉得厉害了。

    看紫莎这周身气度,真真是不亚于任何一个京中大家闺秀,她毫不怀疑,抱着太子妃的金大腿,妥妥的能嫁个京官做正房太太无疑!

    能在京都城当个官太太,谁还稀罕到这苦寒边关来认个将军女儿?

    一家人认过亲,又欢喜地用了晚膳,这才各自歇下。

    紫莎在关家的名字叫关明宛,很快关家就给她办了新的身份文书,原本名字就在祖谱上,倒也不必再改什么,就祭告了一下祖先,便算了回了关家,是长房嫡长女。

    关大夫人寻回失

    踪多年的女儿,喜笑颜开,疼得不行,连新进门的云皎都一时顾不上了,恨不能和女儿日日同吃同睡。

    云皎时常取笑她,“若我还未进门,见到家中有个如此受宠的姑子,只怕会望而生畏呢。”

    紫莎与她玩闹惯了,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撺掇着母亲把大将军府的中馈都交到长嫂手里,好叫母亲松快松快。

    云皎是一脸苦相,但也责无旁贷,只好开始管起了偌大一个大将军府。

    时间过得欢快,终于有一天,关大夫人叫云皎试探地问起她的婚事,可有什么打算。

    紫莎当即就红了脸,心中忐忑。

    她想起那张俊美妖冶的脸,连忙摇头,也不知是想把这个男人甩出自己的脑海,还是告诉云皎自己没有想法。

    云皎却执了她的手,劝道,“母亲自也是不想你才归家,便要出嫁。可是女子总归要嫁人的,我们便是想多留你几年,亲事也可议起来了。要我说,这边城是没几个好儿郎比得过我们关家,可京都城那边呢?你可曾有中意的?”

    紫莎连忙摆手,搬出了太子妃,“太子妃说过,我的婚事她会作主的。你们别瞎忙活了。”

    云皎一听,倒更

    欢喜起来,“有太子妃作主,那自然是轮不到我们操心了。那她可有表示过,是哪家的?”

    紫莎摇头,“不知。”

    云皎点点头,又欢喜地说,“要不我写封信去问问!”

    说罢就欢喜地回房写信去了,不过,她到底没敢直接写给林墨,反是写给了万绮兰。

    紫莎松了一口气。

    她想起那个旁人看不见的男人,心头不知是欢喜还是担忧。

    在京都城的时候,他就一直粘着自己,此番自己出了京都城,他倒是没影了。

    虽说他是一条蛇妖这种事情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恐惧,可她还是很担心,万一自己议了亲反而惹怒了这条蛇,连累了自己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家人,那可就惨了。

    而且他也曾透露过,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天上的神,就连小玉玦也不是人,她出于对太子妃的迷之信任,直接就消除了对他的恐惧。原来他们都是一类人,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个月她忙着适应在凉州的生活,此番想起他来,竟一时就停不下来。有时想起他缠着她给他做好吃的,有时想起他隐去身形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尽头按住强吻她,有时又会想起那日在郡主府

    他替她出气时的模样,有时也想起在夜晚他明明很渴望却克制住只是抱着她。

    然后在某一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间就感觉身边有热源。

    她吓得立刻惊醒过来,男人熟悉的吻就落上脸颊,熟悉的低沉的嗓声,“紫紫,我想你了……”

    那一瞬,她只觉得一股热意从心头直冲出来,几乎要冲散她的四肢百骸。

    是他的拥抱,将她从灵魂到肢体一片一片重组起来。

    夜临风在大草原吹了一个月的风,终于把那四大长老的老巢找了出来,而且太子也过来了,他便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抵挡不住自己对紫莎的思念,费了不少灵力将她的位置找出来,直接就瞬移了过来。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才真正觉得,这人间道没有白来一遭。

    紫莎是一动也不敢动,心头怦怦乱跳。

    夜临风感受到怀抱里娇娇软软的身子慢慢由剧烈颤抖变成了微微颤抖,长长叹了一口气,“紫紫,你还在怕我?”

    紫莎又是一颤,微摇了摇头,“没……没有。”

    “还说没有?”夜临风心头略微失望,他心里清楚,要让人类接受一只蛇妖,呸呸呸,青龙化成的人,是不

    太容易。

    可是他抱着强烈的思念而来,得到的却是她的恐惧,会心生失望也是正常。

    就是……他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且……他手下的触感实在太好,他有些不想忍了。

    也可能是旷得太久……

    也可能……多做几次,这丫头就不那么怕他了?

    紫莎正纠结着要不要开口问他最近都在哪儿,怎么现在才出现,可又怕问了,倒好像显得自己盼着他来似的,便没开口。

    这一犹豫,就感觉到他的手在不安分地动起来,而且也不知怎的,好似一眨眼身上的衣物就没了。

    她猛然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张了张口,没有喊人也没有说话,却在下一瞬,被他的唇给堵住了……

    这一晚,夜临风发了狠。

    她越是害怕,他就越要让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她越是隐忍,他就越要让她知道,与其害怕,不如享受。

    折腾了一夜,紫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只在次日清晨起来的时候,身上衣物整整齐齐,床上也干干净净。

    就好像他的到来,如梦一场。

    如果她能说服自己忽略起身下床时那全身如被辗压过的酸痛感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