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脑子转得快,忽然说道:“皇上,三皇子,奴婢冤枉啊!这彩色穗子和檀香都是太子妃娘娘让奴婢来取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楚依依激动不已:“天地良心,本宫对你视同姐妹,你倒好,故意反咬一口。真是天理何在!”
玉莹说道:“奴婢没有说谎,这都是娘娘让做的,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请皇上明察。”
龙峻昊说道:“这就奇怪了,太子妃无缘无故找回这种东西有什么用?本宫看你还在狡辩!”
“对,没错,她就是在狡辩!”楚依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三皇弟,你可要为皇嫂做主啊。这丫头满嘴喷粪,简直可恶至极!”
“皇嫂,你也别激动,小心伤到腹中胎儿。”龙峻昊提醒,然后看着龙腾博:“父皇,事实俱在,您还是发落吧。”
“玉莹,朕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如实招了吧。否则,严刑拷打是免不了的。你这细皮嫩肉若被打得皮开肉绽,朕也不忍心呐。”
玉莹说道:“皇上,奴婢无话可说。这都是你们设下的圈套,奴婢只是上当受骗而已。话又说回来,只是一点檀香和一根彩色穗子,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那这九节鞭又作何解释?”龙腾博问:“你一个宫女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还是这种邪门的武器。”
玉莹憋了一会儿,说道:“宫女中会武功的不止奴婢一人,那钱明珠也是武功高手呢。您说,她是不是坏人?”
“那就让坏人再来会会你吧。”李沐澜及时出现,手上没有任何武器。
龙峻昊走过去,拿了自己的长剑过来:“沐澜,你小心些,点到为止!”
沐澜点头,面向玉莹:“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苦
于没有证据。你就是作贼心虚,才会冒险来修武殿一探。当天我们交手,我立即就闻到了你身上的檀香味,因为只有延福宫才有这种檀香,且地上掉的穗子,也是出于延福宫所有。”
“那又如何?整个皇宫都知道这两样东西只有延福宫里齐全,也可以是其他人做的。为什么是我?我说了,我只是奉命办事。”玉莹还是狡辩。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李沐澜说完,提剑而上:“让我再来领教九节鞭的威力吧!”说完,身姿一跃,开始进攻。
玉莹却不动如山,嚷着:“你打吧,打死我你们还是什么都捞不到!娘娘,您救我!”
楚依依听了差点七窍生烟,气愤说:“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真是死有余辜了。打!李沐澜,给本宫好好教训她!”
李沐澜又试着进攻,玉莹还是不还手,铁了心要顽抗到底。局面一时僵住。
此时,龙峻昊拾起了九节鞭,将它放到玉莹手中:“你指上茧子和这武器吻合,就是严丝合缝,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吗?”
“我只是吓唬人的,岂能当真?况且,这种武器在宫里并不少见。我会用也不足为奇吧。”
“你还狡辩!你就是那个黑衣人!无论是你的气息还是身形,明明就是你没错!”李沐澜急道:“皇上,她这是在装傻充愣,别听她的。”
玉莹倒是更不紧张,说:“皇上,这都是娘娘让奴婢做的,只是不想让人怀疑罢了。宫里是非不断,娘娘也是怕惹祸上身,这才出了糊涂命令。”
楚依依几乎绝倒,她再也忍不住,来到玉莹身边,嚷着:“玉莹啊玉莹,你就不能说句实话吗?”
说时迟那时快,玉莹忽然出手拉住了楚依依的胳膊,然后往怀里一带
,不管她的喊叫和众人的惊呼,威胁说:“放我走!不然今天就是一尸两命!”
“别,别,玉莹,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楚依依声音颤抖:“你不能伤害本宫的孩子!”
“你就让皇上下令放我走!只要我安全离开,你就没事,至于这孩子,不要也罢!”玉莹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冷酷和无情。
“放了她。”龙腾博脸色非常难看:“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来人,保护朕的皇孙!”
情势迫在眉睫。
龙峻昊却不慌不忙,说:“玉莹,你还是放弃吧,就算今天你害死了太子妃,无非是多了一条人命,可你还是逃不出这森严的皇宫。”他看着她的荒唐举动:“你要动手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楚依依面有惊恐之色,还是哀求:“别,你别听他的!放了我,你是逃不走的。”她哭喊:“父皇,救我!儿臣不想死。”
玉莹更加有把握,说:“你们都听见了吧?快让开。让我走!”她掐着太子妃的脖颈:“否则,大不了同归于尽!”
“玉莹,你想顽抗到何时?快放了太子妃,放了朕的皇孙!”龙腾博看着众侍卫:“你们上啊!要活捉她!别让她伤害人。”
侍卫涌上去又退下来,因为她手里有人质,谁都不想冒险。只能守株待兔。
龙峻昊忍不住冲上去:“玉莹,你放开她,有本事与本宫单打独斗,来呀!你敢吗?”
“她不敢我敢!”李沐澜却反应极快,都到了这份上,她少了很多顾虑,手上长剑顺势而去,如行云流水,攻向玉莹的腰部。
玉莹用手里的楚依依做盾牌:“该死!要死你先死!”她向前推着人质,试图阻挡攻势。
楚依依彻底傻了,懦弱的样子很可
怜:“你混账!李沐澜,你想害死本宫吗?啊!不可以!救命啊!快来人,父皇,救命!”
双方又僵持了一会儿,谁都无法预料结果。
此时,李沐澜很能沉住气,面对太子妃的叫嚣,她当没听见,手里的剑正寻找合适的机会。终于,她的机会来了。她虚晃一招,明着攻击上盘,实为腿部,这一剑刺在了玉莹的大腿根部。
玉莹吃痛的同时放开了楚依依的身体,却往前一推。
楚依依一时失控,脚下不稳,向前头扑去。好在龙峻昊有所准备,伸手扶住了她。
楚依依脸色不佳,差点瑟瑟发抖,她抱着肚子,忽然闪现惊恐,喊着:“孩子!我的孩子。啊,我的肚子好痛!”她慌了:“来人,快来人啊!御医,我要御医!”
龙峻昊没理睬她,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沐澜和玉莹身上。两位打斗中的女子旗鼓相当,可玉莹受伤,情形就不同了。
侍卫也加入围捕中,一阵混乱之后,玉莹被制服。她流着血,眼神桀骜不驯,因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楚依依这边却更加慌张,疼痛感越发明显,好像什么东西要下来一般。她扯着嗓子说:“玉莹,你疯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玉莹已经看淡了一切,回道:“我什么人?要你们命的人!”
话音刚落,有侍卫得了皇帝的命令,对她左右开弓,一连数十下的巴掌就此落下。
龙腾博看着说:“朕不管你是谁,现在都是俘虏了。还是乖乖招供,免得皮肉受苦。这东阳国宫中的酷刑恐怕你受不住三种就一命呜呼了。”
“被你们抓住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也悉听尊便。”玉莹得空说道:“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没什么可说的。”她态度冷漠,脸
上火辣辣的疼痛都不能左右她的思绪。
龙峻昊想了半天,忽然说:“北善国,是北善国!父皇,她一定是北善国的奸细!”他双眸发亮:“上次欧野之和郑云姬逃走,一定也是她所为!”
玉莹心里一镇,却说:“不,我不是北善国奸细。这是什么国?我不太清楚。”她眼睛看地。
龙腾博慎重说:“峻昊,你这只是猜度,可有凭证?”
“就是,无凭无据,我才不会承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玉莹在心里假笑,这东阳国看上去固若金汤,实则中看不中用。只要她一直矢口否认,就找不到她的任何把柄。
“是吗?”龙峻昊忽然笑得神秘,他看着玉莹说:“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据我所知,但凡是北善国在外的奸细,身上一定有独特的纹身,你想不想让大家看看啊?”
玉莹脸色大变:“不,我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要给你们看我的身子!不行,绝对不可以!”她脸红了,露出少有的羞涩和窘迫。
楚依依仍然哼哼,实在忍不住,就说:“父皇,三皇弟,你们要杀了她!这个祸害会害死我的孩子。”然后,她哭,眼泪汪汪的着实可怜:“御医呢?怎么还不来?痛,真的好痛!”她额头冒出冷汗。
李沐澜没有任何慌乱,走过去说道:“我听三皇子的。你不肯宽衣没关系,那就让我来吧。”
“不,你走开!走开!”玉莹失血的脸上更加无措:“我的身子还从来没让外人见过,滚!本公主不允许你们这么对我!”
“公主?”龙腾博一愣。
“本宫倒是好奇,你是哪国的公主这么命苦,千里迢迢来到东阳国潜伏这么久。”龙峻昊说道:“就算你是公主,那又如何?沐澜,动手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