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礼物?之前不是给我了吗?这个怀表不是吗?”
白凤轩从衣服里掏出怀表来,那怀表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沈怀景摸了摸怀表,“之前那块挡了子弹,坏掉了,我让博雅在广州又挑了一块送过来。只是,这个不是生辰礼物。”
“不是生辰礼物,我也很喜欢。不管你送什么,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沈怀景朝站在一旁的齐荣使了个眼色,齐荣便转身离开,几分钟后,就抱了个盒子回来。
这个盒子可是比装怀表的盒子大一些,白凤轩一时也猜不到里边是什么东西,但沈怀景送的,肯定都很特别。
“媳妇,是什么?”
他有点激动,更多的是雀跃,巴不得马上就打开盒子。
沈怀景拿过齐荣手里的盒子,轻轻地抚摸着实木盒盖,那神情很奇怪,像是摸着自己心爱孩子的头一样。
眼神里都生出了母爱。
“凤轩,过往的八年,你的生辰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我很抱歉。但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我肯定都陪你过。这个......”他轻轻拍了拍盒盖,“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只此一款,绝无仅有。”
听到沈怀景专门为他设计,白凤轩就猜到可能是枪。
因为太激动,他都忘记了说点什么。直到沈怀景把盒子递到他跟前,让他亲手打开,他才用颤抖的手拿起那款手枪。
“这是我们的兵工厂自己做的,时间太赶了一点,刘大哥和一帮技术人员连着加了五六天班,好在是做出来了。再加上测试,又花一两天时间,现在是这把枪性能最好的时候。你试试......”
白凤轩先看了一下弹夹,容弹八发,子弹配的是勃朗宁的手枪弹。外型精致,线条也很漂亮,拿在手里感觉也不错。
枪身上刻有一串数字,白凤轩先是没看明白那些数字,只是觉得数字有点熟,正想问沈怀景,立马反应这来,那串数字是他的出生年月日,而数字的后面用隶书刻有‘轩’字。
“小景......”白凤轩拿着枪,眼睛都快湿润了。一时间,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款枪,我把它命名为轩。当然,这款手枪是在‘繁花’的基础上进了改进。有效射程比繁花更大,但杀伤力比繁花稍逊,安全性能更高。毕竟,那款繁花更适合近身射杀,也更适合女士使用。作为自卫用枪,这一款算是比较合适的。”
沈怀景叭叭地介绍着枪的特点,白凤轩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小景,我才舍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我得好好放着,用了多可惜。”
“嗯。但今天,你还是要试试这款枪。”
白凤轩直接把沈怀景给抱了起来,兴奋地往射击场那边去。
齐荣跟在后面,而在旁边休息的士兵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敢原地看着,没人敢跟过去。毕竟,他们少帅的军令如山,没让出训练场,他们可不敢随便跑。
八发子弹打完,发发都是十环,白凤轩满意极了。
“小景,我......”
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当下的心情,有些手足无措,手指一遍遍地摸着枪上的字,真真是高兴坏了。
沈怀景心想,你可是白家军的少帅,怎么一把枪都给乐成这般,有点找不着北了。
他刚想开口,白凤轩突然蹲下身来,沈怀景还没有反应这来他要做什么,自己的裤腿就给撩了起来,脚踝处的银环就那么露了出来。
“凤轩,干什么?”
沈怀景刚要弯腰,白凤轩就捏紧了他的脚踝,“小景,我才觉得,当初送你这生辰礼物实在太低级。明明你也不喜欢这些,因为我,你都一直戴着。今天,我亲自给你取下来......”
说着白凤轩就要动手,沈怀景赶紧蹲下来把对方的手给按住,“凤轩,我都戴习惯了,就一直戴着吧。礼物这东西,用了心就好,不分低级还是高级。而且,你都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还能往回拿,没这道理。”
“可是,跟你送我的比起来,太......”
沈怀景笑了笑,“这也要跟我比吗?”
“不是,我应该给你更好的。可我......你自打跟了我之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把你所有的身家都给掏出来替我养军队。我吃软饭就算了,送个生辰礼物也不如你上心,小景,你这么好,我不配......”
沈怀景一看,这是要作呀。
可不能让他作。
“嗯,按少帅的意思,你不配,那是让我再找别的人了?”
“不行!”
白凤轩反应很快,“就算我没那么好,那我还可以进步,哪有你这样的,直接就想换人。小景,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也是你的,永远......”
说着,白凤轩就要亲自己的媳妇,齐荣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沈怀景便捂住了他的嘴。
“这是在军营,少帅请自重!”
“自重个屁!”他拉开沈怀景的手,狠狠亲了一口,朝齐荣命令道:“齐荣,今天新兵的训练由你负责,我要跟媳妇去过生辰。”
齐荣悔呀!
但他也不敢不应。
他咳嗽什么呢?
他们家少帅什么德性,他是失忆了吗?非得这时候打断人家亲亲。
他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沈怀景转头回头看向齐荣,“荣哥,凤轩八年没过生辰了,今天就辛苦你了。”
有媳妇陪着过生辰的是别人,为什么辛苦的是他呢?
齐荣不理解呀。
难道,只是因为他没有媳妇吗?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闪过方瑜。
最后见方瑜是离开省城的前夜,她护着自己的样子,时常出现在梦里。
但昨天晚上,他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他梦到方瑜倒在了血泊之中,就像那次在图公馆门前一样。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像血色樱花一般绽放,他叫着方瑜的名字醒来,满头大汗,然后就再也没有睡着。
他抽了好几支烟,待天色发白的时候,又起来跑了几圈,心头的那些烦闷仿佛才消散了些。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