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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疯狗的毛,还是得顺着摸

    夜里躺在床上,白凤轩一直没说话。

    但是,他也没睡着。

    沈怀景也没睡着。

    他们没有睡着,都因为一个人。

    沈怀景不禁想得有点多。

    是周楚洋给他提议去求白凤轩的。

    如果周楚洋当时没给他这个提议,他会去求白凤轩吗?

    从前他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答案。

    很多事情有疑点,但是到底连不起来。

    他想起谢小楼说过两年前他父亲与周老板一起弄过一个矿,真假不论。

    这个事,他也信不得别人,想等老管家回来之后再细问。

    还有刘老二的死,有周楚洋的参与吗?

    都是些看似有答案,但又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轻轻叹了口气,却听得白凤轩在旁边酸叽叽地说道:“怎么,想着你那发小的好,睡不着了。”

    沈怀景觉得莫名。

    哪里给这个狗男人错觉,他是在想着周楚洋......

    好吧,是想跟周楚洋相关的,但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又发的什么疯?”

    白凤轩突然坐起身来,冷风就那样灌进了被窝,沈怀景下意识地扯了下被子,却被沈怀景按住了手。

    “我发什么疯?你拉他的手,你有点自觉吗?你是我媳妇,你只能拉我的手。”

    沈怀景有点想翻白眼,但即刻又反应过来,“你在外面偷看?”

    “我哪是偷看,我是......怕那小子占你便宜。哪曾想,你才是不守妇道那个......”

    “我是男人!”沈怀景提醒,“算了,很晚了,别闹了。”

    跟白凤轩闹起来,到底是他吃亏。

    “你是男人也得守男道。”

    男道是个什么玩艺,反正沈怀景头回听说。

    “我守?你呢?我可不像白团长,能随便留人过夜的。”

    沈怀景的话有些酸,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本意是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更何况,他跟周楚洋也不是那么回事。

    但他对于周楚洋的怀疑,他也不想跟白凤轩说。

    但话出了口,醋意却浓烈了些,他意识到想补救的时候,白凤轩却笑了起来,“媳妇,你吃醋了。”

    白凤轩太高兴了。

    他的小兔子吃醋了。

    他就知道,小兔子不可能不喜欢他的。

    毕竟,他那么喜欢小兔子。

    沈怀景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白凤轩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又亲了鼻子,然后是嘴唇。

    那兴奋劲,那高兴劲,跟个得了糖的孩子似的。

    “媳妇,我真没偷看。我就是在外面陪小元放烟花,不小心看到的。”

    他把头凑到沈怀景的脖子里,像个癞皮狗一样蹭着,撒着娇,撒着欢。

    沈怀景没说话,却默默地想:狗男人在床上哄人总是嘴甜,总是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但是,翻脸的时候,同样狠得让人心悸。

    “凤轩。”他轻唤道。

    “嗯?”

    “刘沣,你有什么打算吗?”

    白凤轩正腻歪呢,听到沈怀景问这个,他便吐了口气,“媳妇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果然,白凤轩对刘沣是有打算的。

    “不过,刘沣能不能用,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反正,橄榄枝我已经抛出去了。”

    白凤轩没有多说,沈怀景亦没有追问。

    夜,又安静下来。

    白凤轩侧身把人搂了搂,沈怀景也没有拒绝。

    疯狗的毛,还是顺着摸,自己能好受些。

    其实,白二爷早提醒过他的,只是他如今才真正体会到。

    “媳妇,有件事,还得你帮忙。”白凤轩又说。

    沈怀景已对媳妇这个称呼免疫了,反正也阻止不他叫,那就由着他吧。

    “什么?”

    “方瑜要走,你替我劝劝。新三团虽然有军医官,但没法跟方瑜的医术比。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有方瑜在,我新三团的人可以多捡些命回来。”

    白敬轩手术的时候,白凤轩就这样提过。

    沈怀景深知方瑜是自由惯了的人,断不会留在新三团。

    “让她回省城吧。她更喜欢自由。”

    “自由?在这块土地上,谈什么自由。她那样的性子,本事再大,照样有人会想她的命。”

    沈怀景也认同白凤轩所说,但他不会让方瑜为难,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把方瑜拉入这场混局里的。

    “那是她的事。让她走,不然,就是我坑了她。”

    沈怀景这般说,白凤轩倒是不好强求了。

    虽然心里可惜,但又怕小兔子不高兴,到底是叹了口气,“好,让她走,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方瑜便要回省城了。

    沈怀景因为腿不方便,自然不能去送。不过,方瑜临走之前来了一趟沈宅。

    “你自己多保重,有事给我写信或是发电报。”当着白凤轩的面,方瑜倒也没有多说。

    朋友想做的事,她劝过,对方坚持,那就只能成全。这是朋友的道义。

    而且,谁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就一定是对的。

    方瑜在这方面,并不固执。

    “你也保重。省城也是个是非之地,你一个姑娘,还是以自身安全为重。”

    “宝贝放心,我有分寸。若是白团长欺负你,记得跟我说,我肯定带着手术刀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凤轩,然后凑到沈怀景耳边低语,“把他玩艺给切了,保证让他以后都快活不得。”

    “你......”

    沈怀景耳朵都红了,像是被人听了床戏的墙角一样。

    “好了,我走了!”

    方瑜跑得快,再不跑,她怕白凤轩要掏枪了。

    不,她更怕白凤轩把给了的高额诊金再给抢回去。

    “那疯子跟你说什么,凑你耳边那么近?”方瑜刚走,白凤轩就低弯下腰来问道。

    “耳朵都红了......”他伸手摸了沈怀景的耳朵,醋意又起。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靠近他的小兔子,他都不喜欢,他都会吃醋,更何况方瑜还看过小兔子的大白腿,应该把她眼睛挖出来的。

    沈怀景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那么爱吃醋。

    不挑地方,也不挑人,好像是醋精转世一样。

    “她说,幸好我只是伤了大腿,这要是伤了别处,以后就没法让白团长快活了......”

    白凤轩哪里听得这话,直接把人抱起来,就往屋里走。

    沈怀景顿时有点慌,“大白天的,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还伤着。”

    “大白天的,媳妇才会更热情,就像那天在开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