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使马利雪夫破产,卡德亚福心中一阵冰凉,这不仅是车晨的未来,也是爷爷留给他的最后寄托。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卡德亚福愣住了,看向许宁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许宁凭什么相信用两天时间做出的东西能赢过阿德里安两年的努力。
但眼前的选择似乎只剩下相信他了。
卡德亚福低下头,像是接受了命运般,举手示意:“伊万亚夫叔叔,放人吧。”
他停顿了一下,坚定地说:“这是命令。”
伊万亚夫愤怒地瞪着许宁,虽然不知道许宁具体说了什么,但他显然说服了卡德亚福,使得他们前功尽弃。
“你这个家伙,给我等着瞧!”
伊万亚夫眼中燃起怒火,但还是无奈地将葛利高里从人群中推出,转身离去。
葛利高里获救后兴奋地奔向叶亚托尼,但心中暗自想着:“给我等着,等出了胡里夫卡,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格雷戈里飞奔回到尤金身边,解开绳索后,轻声对他说了几句话,二人交换了一个充满决心的眼神。
金发女子见状,再次说道:“请大家跟我来,马卡洛夫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格雷戈里笑了笑说:“既然情况已经解决了,我们今天就不打扰马卡洛夫先生了,改天我会准备好一切,请马卡洛夫先生喝一杯。”
他心里清楚,现在得尽快回去做些准备,以便在路上截住那些胆敢绑架他的人。
金发女子冷冷地看着他说:“我已经说过,马卡洛夫先生邀请你们进去。”
格雷戈里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想了想只好点头答应。
他们是泰拉耶夫造船厂的商业伙伴,双方地位悬殊,不敢违抗。
见没有人反对,金发女子转身向厂内走去。
许宁见状,连忙上车跟随。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格雷戈里的一个手下骑着摩托车,在人群分散注意力时悄悄离开了现场。
进入造船厂后,众人立即被持枪的守卫包围,武器被收缴。
装载着舰炮的重型卡车被泰拉耶夫的工人接管,不知去向。
所有的车辆都被迫停在厂内的临时停车场,并被安排乘坐泰拉耶夫的专用车辆前往某处。
许宁摸着下巴,心里琢磨,这次的戒备比上次严格了许多,是不是因为刚才在厂门口发生的冲突?
正想着,车子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已经到达了上次去过的船坞。
许宁下车后,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船坞一侧。
他的助手也发现了那里的情况,靠近许宁说道:“老板,那边的重型卡车好像就是我们的。”
“嗯。”许宁应了一声,看到工人们正用起重机卸下舰炮,而在不远处,另一门舰炮已经就位。
粗大的炮管指向大海,仿佛随时可以喷射出弹雨。
那门像小象一样卧在地面的舰炮,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
如果许宁没看错的话,那正是上次见到的门斯丘克公司制造的舰炮。
卡德罗夫目光呆滞地看着那门舰炮,心中思绪万千,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无助的绝望。
这场比赛,似乎已经注定无法胜利,他开始想象,当门斯丘克军工的人赢得比赛后,在他面前得意扬扬的样子。
两人并不知道之前马卡洛夫和许宁之间的约定,如果不是为了卡德亚福,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昨晚,他们还接到了哈维先生的指令,要他们摧毁马利雪夫军工厂,并且清除里面所有的亚洲人,但现在,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正当许宁观察着码头四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军用轿车疾驰而来,很快便停在了不远处。
那辆车没有直接开到码头上,而是在一段距离外停了下来,车门开启,马卡洛夫走了出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朝这边走来。
看到马卡洛夫,葛利高里的脸色骤然变得紧张,他赶紧上前迎接,并抢先一步与马卡洛夫握手。
他激动地说:“马卡洛夫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请问对我们的舰炮满意吗?有任何需要改进的地方,请随时告诉我们。”
“当然,如果将来还有其他合作的机会,那就太好了。”
马卡洛夫笑着说:“没问题,不过首先请允许我介绍我的新朋友。”
他优雅地伸手指向正朝这边走来的许宁和卡德亚福,说道:“这是马利雪夫军工厂的许先生和卡德亚福先生。”
原来他们是马利雪夫军工厂的人,难怪如此……
葛利高里心里冷笑,想起了哈维先生的任务,摧毁马利雪夫军工厂,他瞥了一眼许宁,心想哈维先生的目标恐怕就是这位东方人吧。
想到这里,他对许宁生出一丝同情,但在哈维先生的命令下,无人能逃过一劫。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卡德亚福给截住了,难道是计划泄露了?幸好逃脱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葛利高里决心不让这些人活着离开胡里夫卡。
他整理思绪,尽量保持冷静,然后问马卡洛夫:“请问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马卡洛夫笑了笑,示意旁边的金发女子解释,她提到这次是为了一场业务合作的比赛,而输了的一方将失去与泰拉耶夫造船厂的合同。
葛利高里恍然大悟,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马利雪夫军工厂害怕输给门斯丘克军工,就想出了这个绑架的主意。”
“就是你偷了。”
“胡说,你有证据吗?”
卡德亚福一时语塞:“没……没有。”
“那你的指控毫无意义。”葛利高里说,“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试图绑架我!”
卡德亚福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无法反驳,只能忍受葛利高里的嘲讽。
正如许宁所说,不管他怎么解释,葛利高里总能用之前绑架的事来反驳,并对他进行谩骂。
现在,葛利高里就像是站在了正义的高台上,而他自己则像是被压在台下的小人物。
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给葛利高里带来一丝麻烦,而对方只要轻描淡写地一开口,就能让他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