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意识到卡德亚福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但他暂时也无计可施,只能见机行事。
不久后,昨天刚见过面的队长也赶来了,面对死亡事件,他虽然还未完全从恐惧中恢复,但也必须到场。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紧张地问。
许宁简单回应:“这是我们的员工住所,发生了命案,我们自然要来看看。”
当队长得知许宁他们并非来追究他的责任时,终于松了一口气,见这里没有更多线索可寻,许宁决定先行离开,他认为专业的调查人员更适合处理案件。
回到驻地时,正巧遇到卡德亚福归来,许宁立刻询问了关于炮舰的事宜,显然,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卡德亚福回答说:“确实有些进展,但情况并不乐观,我打算明天再和安保烈叔叔一起去胡里夫卡看看,那家合作的造船厂不在本州,而是在邻近的地方,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卡德亚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实际上,这次访问他几乎一整个上午都在接待室等待,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许宁点了点头,随后又提到了阿德里安的事,听到这里,卡德亚福的表情变得沉重,然后转身离开了,对于他的去向,许宁没有多问。
第二天,卡德亚福与安保烈一同前往胡里夫卡,而许宁则找来赵志德,把卡德亚福提供的造船厂信息交给了他,并命令他收集更多详情。
中午时分,卡德亚福还没有回来,但赵志德已经快速地带来了新收集到的信息,许宁粗略翻阅,发现内容越来越让他激动!
这份资料揭示了泰拉耶夫造船厂不仅与马利雪夫军工厂有合作关系,而且还是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的一个分支,其负责人正是尼古拉耶夫造船厂负责人的兄弟!
这意味着,如果能与泰拉耶夫造船厂的负责人建立良好关系,就能接近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的核心圈子,这是许宁未曾预料到的重要突破!
许宁的目光停留在泰拉耶夫造船厂总负责人伊凡·马卡洛夫的名字上。
“我要了解这个人的一切,他的喜好、习惯等等,越详尽越好!”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赵志德自信满满地回答,笑着搓了搓手。
许宁走到赵志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简单鼓励了几句,让赵志德心情大好。
“这件事就靠你了。”
“一定不负所托,我马上去办!”说完,赵志德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回想起当初孙博的推荐,许宁觉得非常明智。
尽管谢标的猎鹫小队战斗力强大,但在情报搜集和与当地人打交道方面,赵志德的作用无可替代,甚至在某些方面,赵志德的表现可能比他还出色。
许宁觉得赵志德对他似乎太热情了,有时甚至让他感到不太自在。
他心里嘀咕,赵志德该不会有啥特别的爱好吧?
想到这里,许宁看了看办公室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他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但也不至于吸引男性注意啊。
他实在猜不透为什么赵志德会这么殷勤。
其实,许宁完全想不到,山海工业对一个长期在国外工作的特工来说有多么重要。
“砰!”门突然被打开了。
卡德亚福兴奋地闯进来,正好看见许宁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愣住了,然后慢慢地退出去。
许宁看到这一幕,额头冒出了黑线。
“进来,你们怎么都不敲门的?还是说你们这些人都没有这个习惯?”
再次进门的卡德亚福轻咳了几声,装作没听到,然后看向别处。
他忽然想起正事,赶紧说:“关于炮舰的事情,有线索了!”
许宁问道:“说来听听。”
“不过,可能会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
“嗯?”
许宁满脑子疑问,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卡德亚福忍住笑,认真地说起了他们的经历。
经过前一天的教训后,这次卡德亚福带上了安保车。
虽然安保员是车间主管,不负责销售,但由于之前的合作关系,他认识了不少泰拉耶夫造船厂的技术员和车间主任。
总比卡德亚福这个从未去过的新手要好。
到了泰拉耶夫造船厂后,他们又被请到会客厅,像上次一样等了一上午。
就在卡德亚福快要放弃的时候,喝多了红茶的安保员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起初卡德亚福没在意,但安保烈却趁机溜进了车间。
安保烈到了车间就像鱼儿回到了水里,他给工人们递烟,找到了以前的老朋友。
几根烟过后,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原来,这几天负责人马卡洛夫不在厂里,因为他正忙着接待来自基辅的统领千金。
“统领的女儿?哪个统领的女儿?”许宁好奇地问。
在这个由多个国家组成的联合体中,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领袖,但整体上是由一个最高的领导层进行协调管理。
尽管联合体内部已经出现了分裂的迹象,但许宁还是不清楚具体是哪位领导人的女儿。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乌拉国的统领克拉亚克的女儿,她是这里公认的第一美人之外的第二美人。”
卡德亚福解释道,他本以为许宁会追问这个排名的来源,但许宁似乎对此并无太大兴趣,于是继续说:
“听安保烈叔叔说,他和克拉亚克的女儿聊了很多,提到泰拉耶夫造船厂最近接单量锐减,甚至有传言工厂的财务状况已经岌岌可危,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可能撑不了多久。”
“所以,马卡洛夫这几天不在工厂,而是去巴结克拉亚克的女儿了?”
许宁问道,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他想到,无论是在哪里,人们总是重复着相似的故事。
“是的,克拉亚克非常疼爱他的女儿,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在她父亲面前说几句好话,工厂的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卡德亚福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精致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