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亚夫不满地哼了一声,显然被戳中了痛处,转头看向别处。
“什么?副总裁受伤了?”阿达姆急忙问道。
“是的,不过请放心,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让我看看命令,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放你们通过。”
确认了命令上的签名确实是副总裁本人后,阿达姆让开了路,允许卡车通过。
引擎再次轰鸣起来,车辆碾过泥泞的道路,穿过边境检查站,迅速消失在远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当车辆完全离开了边境,许宁和他的同伴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许宁望向窗外,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从未想过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地穿越边境。
根据资料,按照车晨目前的严密封锁,他们是不应该有机会这么轻易出境的。
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那次遭遇以及遇到了卡德亚福。
想到这里,许宁透过车厢后面的窗户对卡德亚福说:“乌托邦的事我们会自己处理,昨晚你爷爷去世了,你现在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卡德亚福在车内听到。
“不用担心,萨里爷爷会处理好的。”
卡德亚福这话不假,他这次随行正是按照萨里的指示。
既然大家都在争取利益,为什么车晨不能分一杯羹呢?
没有时间为杜达卡夫的离世哀悼,萨里在病床上嘱咐卡德亚福,为了车晨的利益,他必须参与进来!
于是,在边防站,卡德亚福带着伊万亚夫和一小队人马与许宁一行人同行。
路上,那些与他们同车的士兵,用警戒和轻蔑的目光看着许宁一行人。
许宁他们对此视若无睹,即便谢标自信能带着受伤的小队击败他们。
许宁隐约猜到了卡德亚福的意图,但他仍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试探对方。
卡德亚福也不点破,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交谈着。
随着时间流逝,卡车深入乌托男境内。
忽然,空中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引起众人仰望,许宁也不例外。
当他看清那些飞机的模样后,脸色骤变。
几架“白天鹅”迅速掠过天际,如同锋利的刀片割裂长空,瞬间消失在远方。
“图-160……”许宁怔怔地望着天空,低声说道。
根据飞机的飞行轨迹判断,它们正准备降落,这是许宁能用肉眼看到这些庞然大物的原因。
通常情况下,它们在两万一千英尺的高度飞行。
它们要降落的位置似乎是远处的一个山谷。
“地图,快拿地图来!”许宁急忙吩咐。
旁边的赵志德没有迟疑,迅速从背包里拿出地图。
并灵机一动地指向一片山脉。
“许先生,应该是这里,托兰山谷。”
许宁问道:“你知道这个地方?”
赵志德挠了挠头,“我只是路过几次,记得那里是军事管制区,一般人不能进入,据说还有地雷。”
“原来如此……”许宁点头,心中有了数。
这个地方与钟老给我的资料中的描述并不相符,看来我无意间找到了一个新的选项,真是走了大运了。
没想到在这片山谷中居然隐藏着一个军用机场,这显示出了对手的强大军事布局。看着眼前的山脉,再看看手上的简易地图,许宁心里暗自嘀咕了几句。
实际上,这是由于二战期间的一个惨痛教训,当时由于互不侵犯条约的影响和战前准备不足,导致大部分的机场同时进行整修和扩建。
结果两千五百多架战机集中在少数几个机场,情报被敌方侦察机捕捉到,导致开战之初战机几乎全数被摧毁,丧失了空中优势。
这次任务中,许宁他们不仅发现了这座机场,而且它离他们的目的地,马利雪夫军工厂也很近。
“如果能进去就好了……”许宁心想,只要能接触到图160,拿到它的设计图纸,那么就可以大批量生产。
然而,如何进入机场成了难题。那里肯定戒备森严,还有雷区,如果轻举妄动,可能会导致整个队伍的覆灭。想到这,许宁不得不把这个念头暂时搁置一旁。
先解决马利雪夫军工厂的问题,再逐步接触设计局和其他军工厂,最终的目标是尼古拉耶夫的造船厂以及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航空母舰,这对于提升自身海上实力至关重要。
“老师,你不是说天上飞的你都会驾驶吗?那这图160你搞得定吗?”大个子好奇地问,队员们显然对图160的印象已经模糊。
老师摸了摸光头,笑着说:“哈哈,给我一本操作手册,我用脚都能把它开起来。”
“得了吧,你干脆说用屁股拉得了。”大个子调侃道。
老师:“去你的,你试试用屁股拉操纵杆!”说完,老师捂住胸口,倒吸了几口凉气,因为他刚刚的肋骨受伤了,情绪激动时牵动了伤口。
大个子傻笑着转过头看向天空,低声说道:“要是我会开飞机就好了,这样就不必坐这破卡车,颠簸得我身上的伤都要裂开了。”
老师回答:“那你得好好讨好老板才行,普通战斗机座舱太紧凑,怕是装不下你这样的大块头,得让老板专门给你定制一架才行。”
的确,战斗机内部空间有限,为了容纳各种设备,通常会设计得较为狭小,这也使得飞行员的身材受限,通常不会太高大。
“我没说一定要开战斗机,我更喜欢的是运输机!”大个子竖起大拇指,自豪地说。
老师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但他心里却有些感慨。
运输机,他还真没碰过,因为在国内,这方面还是空白……
许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安-225的身影。
对啊,差点忘了这大家伙,看来这次任务有的忙了。
“许先生,渴不渴?这是早上烧好的凉开水。”赵志德看到许宁在地图上标注完毕后陷入了沉思,便递上了水壶。
看着递来的水壶,许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接过水壶。
从清晨到现在,他只吃了些黑面包,确实有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