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家搬离到入住奢华的大豪宅,苑椿都还处于茫然当中,她家小姐……
就这么许人了?
老爷夫人,她好像没拦住小姐,关键是她拦不住啊!
苑椿的内心受着煎熬,尤其是看到她家小姐主动搂住那金贵小少爷的腰,甚至垫脚亲在他下巴上时,整个人都想昏过去!
这难道就是书本上说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吗?
殷言风被这一下弄得耳根有些泛红,他余光瞥见了苑椿那摇摇欲坠的模样,低头在盛晚知耳边说道:“你这是存心拿我戏弄你的婢女?”
“哪有?我只是看少爷你今天英姿焕发,情不自禁了而已。”
自从发现这个少年殷言风格外容易害羞,还死要面子的时候,盛晚知就忍不住调戏他了。
不像成年的殷言风,她稍微主动一些,就直接被扑倒,完全戏弄不过。
虽说只是脑内意识,但……先享受一下。
不过,既然是脑内意识,难道说她平时被殷言风压惯了,一直想反扑不成?
殷言风环抱着她,捏捏她的脸颊,“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
突然的情话让殷言风刚消下去的热意又冒了出来,几乎带着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道:“你不要总说一些让人不自在的话行不行?”
“直接表达心中所想也不
行啊?难道要我跟那些对你战战兢兢的人一样,虚伪假面的奉承着?”
盛晚知推开他,直接就离开他的怀抱,“那好吧,以后不这样了。”
说着也不去管他会是什么表情,又或者会怎么想,打算去拿工具出来给院子里的药材浇浇水。
还没往前走上两步,就被他强行搂住了腰,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仰头,“怎么?”
殷言风不甘心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感觉到她吃痛的缩了缩脖子,才哼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要故意放大。”
“噢……”
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
殷言风内心被她这样的眼神挠的痒痒的,最后还是抵不过心中对她的在意,下巴枕在她的肩头,认输般的说道:“我只是……从未遇见一个能让我如此心动的人,所以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都会有些慌张,这种感觉很陌生,让我多适应一下好吗?”
盛晚知对他的坦白弄得有些脸红心跳,在他怀里转个身,回抱住他,笑着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又亲,把人亲到情动了,才停了下来,“商会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听谢管家说你要去临城几天?”
“嗯,已经好了,去临城不过是例行检查,有的店面掌柜并不是那么忠心。
”
“我跟你一起去吧?”
盛晚知在他怀里撒娇,“好不好?”
殷言风看着她殷红的嘴唇,不说话。
盛晚知瞧他这眼神就直到他在想什么,再次亲上去的时候,柔声说道:“一定要带我去啊?”
封唇时,殷言风才搂紧她,嗯了一声。
谢俞对这个突然入住宅子就把他们少当家拿捏住的少女抱着一丝警惕,他们少当家从小就特别冷静,性格更是早熟,一心只想搞钱,遇到她之后虽然更加喜欢搞钱了,但那些钱大多都用来买讨少女欢心的东西。
他似乎应该庆幸少女没有再多的要求,要不然大半个殷家都得成为她的囊中物。
坐在马车边,撩起帘子看着窗外青山绿水的盛晚知知道谢俞在提防着她,那打量的眼神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跟她同坐一辆马车的殷言风不高兴她总是看外面,把她搂到怀里,道:“谢俞没有讨厌你,他只是担心我。”
“我知道。”
盛晚知摸摸他的脸,让他不要担心,“有人这么在乎你,我很高兴。”
殷言风内心被触动了一下,把她搂紧了一些,“明明跟你认识不久,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我突然很害怕失去你。”
“怎么会失去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殷言风不再说
话,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这是身为人的一种通病。
明明人在自己怀里,可他却依旧不满足。
随着夜幕降临,殷言风心中的不安也逐渐扩大,很快,这种不安就被验证,山匪来了!
他们没有携带货物,马车更是低调,就连随行的人都没几个,已经非常低调,可近几年被官兵打压到都难以生活下去的山匪哪里会管这些,哪怕是车轱辘,在他们眼里都是值钱的。
拿着大砍刀从埋伏点冲下来的山匪动作极快,根本不给人商谈的时间,直接就砍死了离得最近的人!
谢俞连忙挥动马鞭,结果马脚被一个山匪用斧头击中,整辆马车翻倒!
殷言风想在第一时间保护盛晚知,可他却被她抱得死死的,她摔了个头破血流,可他身上只是一点擦伤。
“晚晚?”
殷言风都不敢去碰她,盛晚知忍着疼痛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艰难的起身,听到谢俞在那边拖住山匪时对他们喊出的话,道:“我们逃吧!”
现在不逃,不仅谢俞会死,他们都会死!
殷言风转头看了眼谢俞,见他在山匪中混账让他快点跑的时候,泪意涌现,他知道现在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可是谢俞……
“我们如果死了,就没办法给谢管家报仇了!”
盛晚知扯了下
殷言风,头上冒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她半边脸,“我们如果被他们抓住,他们可能会羞辱我,你想要这件事发生吗?”
殷言风听后,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林子深处跑!
“跑了两个!快追!”
山匪是绝对不会让人活着去告密的!
只要没有证据,官兵就奈何不了他们!
盛晚知的血还没有止住,手臂上的血更是滴在地上,如果山匪打着火把来追,肯定会顺着血迹找到他们!
“少爷……”
“你闭嘴!”
殷言风头也没回,“我失去了亦师亦友的哥哥,不能再失去你!”
到底还是少年,凶人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哽咽。
盛晚知不再说话,努力把发麻的手臂靠近腰侧,让衣服吸收血液,不至于滴血。
借着那点月色看不到她所过之处的暗红后,她稍微松了口气,等他们跑到林子更深的地方,找了个山洞隐蔽起来的时候,殷言风喘着气,发现她的一群已经被染红了一大半!
“你、该死的,我该怎么给你止血!”
他捧着她的脸,看她半昏厥似得靠在那儿,心痛得要命。
盛晚知抱住他,亲亲他的面颊,道:“没关系,不要怕。”
说完,就点了他的睡穴,把他轻轻的放到一旁。
她觉得这场灾难,是让她大脑恢复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