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君攸宁手腕上的伤缝完针,这俩人也依旧分不开,就连院长也没辙了。
干脆大手一挥,给俩人搞了张超大号病床,让俩人住一起了,殊不知院长今天这个举动,会让他后悔终身。
对此,云九横倒是没有在意。
在君攸宁昏睡期间,云九横也听见了那些医护人员的窃窃私语,谈论的对象自然是他身边躺着的这个。
“唉……听说君攸宁又自残了?”
其中一人点点头“嗯,我当时就在场,这孩子啊……真是太可怜了”。
“前辈,怎么说?我是新来的,还不知道他的事呢?”
那位前辈长叹一口气“我是十一年前来的这里,那个时候我刚好见识到了君攸宁那孩子入院”。
几个新来的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十一年前?那他当时才多大啊?家族遗传么?怎么那么小就得了这种病?”
前辈摇了摇头“不是家族遗传,是被逼疯的”。
“他的病情很严重,从他进入这里病情就已经这样了,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病情并没有加重”。
当然,也没有减轻是了。
“我记得他当时才8岁,是被一群警察送来的”。
“据说他是因为他的家庭才变成这样的,他母亲和他父亲离婚后带着他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可没想到的是,那个有钱人和他的儿子都看上了君攸宁”。
“起初只是对他动手动脚没敢做的太过分,他试图反抗过,但没有用”。
“后来,他向自己的母亲求助,哪成想他的母亲听后,当晚就把他送上了继父和继兄的*床”。
“这就是他噩梦的开始,他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被那对父子虐待着,时间长了精神上就出了问题”。
“再后来,他病的越来越严重,他杀了人,他的继父、继兄还有他的母亲被他拿剪刀扎穿了脖子,最后他就来了这里”。
这群刚来的医护人员听完,纷纷沉默了。
怪不得一直听君攸宁喊不要碰他,不要扒他的衣服,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偷听见他们谈话的云九横错愕不已。
他以为只有他的母亲是那么的自私自利,没想到和君攸宁的母亲比起来,他这个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低头看了眼睡的极其不安稳的君攸宁,心里染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时的他还不懂,等到日后他才明白,这叫喜欢,或者可以称之为……爱的开始。
云九横看了看身边人的面容,嗯,长的确实很容易被人欺负。
不过,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
云九横轻轻的抚平他的皱纹,为他掖了掖被子后也缓缓闭上了眼。
******
君攸宁忽然被噩梦惊醒,窗外雷声响起,耳边传来那三人恶毒的咒骂。
“你这个杀人魔、精神病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你就应该和我们一样下地狱!”
“凭什么?还不是你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不然谁看的上你?”
“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居然敢杀人?”
……
“不要……不要说了,求求你们……”君攸宁倒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捶着脑袋。
没有用,为什么没有用?
为什么死了都不放过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样对待?
君攸宁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质问着自己,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或许有的人生来就是自私的,生来就想毁了一个人。
云九横猛的睁眼,一摸身旁。却没发现君攸宁的人。
“君攸宁?你在么?”
雷声响起,天边划过一道闪电,让他看清了依偎在床边的人儿。
“你……还好么?”
君攸宁哭着抬头,然后一头撞进了云九横怀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死了都不放过我……”
“我只想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
云九横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不是那些人不肯放过他们,是他们不肯放过自己。
那些人都死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幻听幻视。
毕竟,他们是精神病啊~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坐了一夜。
也是因为这个,才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
云九横带着君攸宁偷偷避开了摄像头,溜进了院长老头儿的办公室,把他们一个月的药都吃光了。
还把院长桌子上仙人球的刺给拔了。
至于刺去哪里了……自然是被俩人放在了沙发坐垫里。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院长悠哉悠哉的来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然后仙人球身上的刺给他屁股蛋子给扎了。
他咬牙切齿的呕吼道:“君——攸宁!云——九横!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
做了坏事的两人早就昏昏欲睡了。
“横横,我有点儿困,是不是刚才糖豆吃多了?”
“别说,我也有儿,可能冬天到了吧!”
“对哦,我们是北极熊,是要冬眠的……”
然后,两个人直愣愣的睡了四五天,醒来后就听院长那老头子嘚嘚。
“这俩玩意儿可真难杀啊!”
俩人在他们的快乐老家快乐快乐两年左右后,这种快乐就被打破了。
云九横的家人找来了,要带云九横走。
君攸宁一把抱住云九横不撒手“横横,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我不想你走,你走了之后我就又是一个人了……”
这两年来,君攸宁很是依赖云九横,几乎是云九横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那个……宁宁啊,云九横的家人找来了,他要和他哥哥回家了,咱们不……”
“为什么要回家?这里不是他的家么?我也是横横的家人啊!”
君攸宁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回家。
明明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的。
云九横低着头没有说话,君攸宁拉着他的袖子“那我可不可以和横横你一起走嘛……”
“你们两个根本没关系啊!你怎么可能和他回家?”院长苦口婆心的劝道。
“谁,谁说没有了?”
君攸宁不服,凭什么他不能和横横在一起?
“不是,来来来,你告诉我,你俩到底啥关系?”院长还真就不信他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可谁知君攸宁脱口而出的一句“老公”险些没将在场人都送走。
——(双洁双洁双洁,宁宁只是被变态虐待了,没有被那啥,因为那个渣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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