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七十六章 沈知意

    【为了逃离原生家庭。】

    【那她的原生家庭到底有多可怕啊?】柳烟追问,【先把她的剧情给我看一下吧。】

    【别急宿主,这次我讲给你听如何?】

    【哦?怎么这次这么有新意?】柳烟疑惑地问道。

    【诶呦,我们系统也是会进步的好不啦,为了代入,我就拿第一人称讲吧~】

    以下是系统讲述内容:

    【我叫沈知意,出生于书香门第,以前家里挺富裕,可惜我爹不争气。

    说起我爹,他一直都是个浪荡不羁、一事无成之人,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

    本来呢,如果只是没有什么本事倒也罢了。

    然而,自从祖父离世后,无人约束他,于是他便开始放纵自己,整日沉迷于吃喝嫖赌。

    很快,家里的家产就被败得所剩无几了,如今只能靠着家里的铺子维持生活。

    但是近年来,生意是每况愈下,越来越难以支撑起整个家庭的开销了,下人好多都遣散了。

    对我祖父,我虽然也没什么印象了,但我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是沈知意了,而是沈招娣。

    我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都说孩子对喜恶感受明显,所以我从小就知道,家里人不喜我。

    我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父母没有感情基础,我只是新婚那夜醉酒产生的意外。

    模糊的儿时记忆里,母亲的陪伴,父亲的疼爱通通没有,只有父亲喝醉酒以后的打骂格外清晰。

    不过他打我几次之后就被母亲拦下来了,如果你以为母亲是心疼我,那你就错了。

    她说,“别打脸,打坏了就不值钱了。”原来,在母亲眼中,我不过是可以卖钱的商品。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和价值。

    母亲担心我面容受损,以后没人娶,嫁不了有钱人,就不能给弟弟钱,也帮不上弟弟了。

    我4岁时,家里有了弟弟,父母感情越来越深厚,而我就更被忽略了,在这个家里像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不,这对我来说都不能称为家,只是个落脚的地方罢了,我不配睡厢房,只能睡在柴房。

    而且也不能说是外人吧,其实更像下人,因为家里各种脏活累活没有我不干的,一睁眼,就要干活。

    弟弟降生后,我才知道父母原来会有那么温柔耐心的一面。

    会温柔地擦掉弟弟脸上的眼泪,会小心翼翼地把跌倒的弟弟扶起,会……

    他们展现着各种各样只存在我幻想里的温馨场景,最重要的是,弟弟犯错不会挨骂,更不会挨打。

    以前,他们对我说的最多的话是:

    “你这个没用的赔钱货,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贱蹄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看真是白花钱养你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后来,他们对我说的最多的话是:

    “这是个没用的赔钱货,让你照顾弟弟都照顾不好,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死你!”

    “好好学,这么简单的都学不会以后怎么嫁人,你不嫁人我哪来的钱给你弟弟娶媳妇?”

    我心里清楚,重男轻女在现在是很普遍,也很正常的现象,但我家显得尤为的重男轻女。

    如果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因为我知道必定不会有我的份。

    时间能改变一切,渐渐的,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我做的很好。

    这些年,我读了不少书,也学了不少知识,但书中却没有教我该怎么逃离这个家。

    我一辈子最开心时光是大约是十二岁那年,那年,我结识了邻家哥哥,他家是开医馆的。

    隔着一堵墙,我经常洗着衣服,然后听他说起外面的精彩的世界,听他讲好多好多的趣事。

    我很羡慕他,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这个窒息的家,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想,也许只有嫁人能实现吧,但我这样卑贱的人,谁会花那么多钱娶我呢?也许下辈子会有吧。

    谁能想到呢,我曾经避之不及的嫁人,竟成了我求而不得的奢望,真讽刺啊。

    我十三岁那年,他要搬走了,走的时候留给我了几本书,是医书,他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他是我第二个想感谢的人,因为他给的医书,我学治病学了些皮毛,可以治一些轻微的病症。

    这让我的生活好过不少,早知道,我生病时,父母是舍不得给我请医生的,都是让我自己熬过来的。

    我本来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可我的命很硬,熬了下来。

    以前,大多数时候,我会用我买菜偷偷攒下的铜板买一些便宜的药,一股脑地喝掉。

    但后来,我可以自己对症下药了,认识了不少草药,也可以偷偷去山上采一些回来。

    如果足够幸运,寻得珍稀的草药,那么便可以将其售给药铺换取些许钱财。

    我会将辛苦积攒下来的银钱藏匿于隐秘之处,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医,我只求略懂,不求精通,但对于毒,我很感兴趣,也很有天赋。

    待到能融会贯通后,我就着手在全家人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我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发现,所有饭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他们不会来,我也不用背人。

    他们的规矩倒是方便了我现在的行动,我从来不能上桌吃饭,留好自己的那份,其他的我都放了药。

    在肉上我下得毒尤其多,因为我知道,他们疼爱那个宝贝儿子,肉给他吃得最多。

    到时候,他们就会亲眼看着自己最疼爱儿子浑身溃烂死在他们面前,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场景出现只是时间问题,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欣赏他们绝望,癫狂的神情了。

    那药是我自己采药配制的,除了我没人有解药,它比医馆里的毒药起效更缓慢,但阴险毒辣许多。

    这药不仅无色无味,而且开始并无明显症状,但随着时间推移,中毒者的身体状况将会越来越差,最终肠穿肚烂而死。